第206章 夫妻之實
沈蘭君的臉上的多了幾抹厭惡:“真是讓人噁心。”
吱呀。
屋子的門從裡面被推開,兩人同時望去,之間蕭璟硯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站在門口,陽光灑在他身上,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沈蘭君起身施禮:“宸王殿下。”
“沈公子。”蕭璟硯頷首示意。
兩人都客氣一句,沈蘭君又望了眼裴簌雪便道:“軍中還有事務,我先回去了。”
沈蘭君離開,裴簌雪起身去扶他:“你怎麼出來了?”
蕭璟硯似乎沒有想要回去的想法,裴簌雪便扶著他出了屋子在院內曬著太陽。
“我醒來沒見你,聽見院子隱約有人說話,便想你應該在這裏。”
裴簌雪失笑,給他盞了一杯茶:“喝點水潤潤喉。”
如今蕭璟硯已經能夠下床,是一個極好的事情。
“感覺怎麼樣?”裴簌雪眼中帶著期待,他帶蕭璟硯回來已經一月有餘了,這一個月來她每日都親自悉心照料者。
蕭璟硯目色溫柔,宛若春日的花朵一般:“好了許多,若是不昏迷,便同常人無異。”
裴簌雪笑意愈濃,她握著蕭璟硯的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可是你還是不能離開院子,畢竟什麼時候還會昏迷誰也不知道。”裴簌雪摩挲著他的手心擔心道。
“好,為夫不會亂跑的,等我好了之後,你我便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裴簌雪覺得蕭璟硯比以前變了許多,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璟硯,我又一個秘密,你可想知道?”裴簌雪忽然開口,眼神變得有些忐忑。
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或許除了瞭然大師無人知曉。
蕭璟硯笑得溫柔,“想。”
“我當初便說過,待你想告訴本王的時候,本王便會洗耳恭聽。”
裴簌雪自然記得,聰明如蕭璟硯,他怎會不知自己的不對勁。
想來他應該也懷疑過為何自己總能未卜先知,就算是巧合,可是次數若是多了,便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今夜吧,今夜月色定然很好,我們在院裏賞月,我便告訴你。”
“好。”蕭璟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是夜,裴簌雪讓人把晚膳安排在了院裏,月色柔和,灑在院裏的君子竹上,落下斑駁的月影。
其餘人皆退下去,裴簌雪給自己斟了杯酒,“你身子還未好,不能喝。”
“聽話。”
蕭璟硯失笑,沒有要和酒,發而提醒裴簌雪:“你也少喝些。”
“你看看你這幾日,身子比往日都消瘦了不少。”
裴簌雪手上動作微微一愣,“是嗎?我倒覺得還好。”
說話間,她的眼神有些閃躲,蕭璟硯沒有多言,眼底也有些複雜的神色。
有些話,就是要藉着酒勁說的,若不然她倒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久未飲酒,這才連喝了三杯裴簌雪便來了醉意,她迷濛著雙眼起身走到蕭璟硯跟前,把凳子往前一拉,想要同他更近些。
蕭璟硯拉著她的雙手:“怎麼了?”
“璟硯,我這個秘密,從未告訴過別人,因為我怕別人知道,便會將我當做怪物,你也會嗎?”裴簌雪的眼神十分難受,卻帶著一絲期望。
蕭璟硯柔聲道:“你喜歡的人是蕭璟硯,而我喜歡的認識裴簌雪。”
“無論裴簌雪變成什麼樣,她也只是裴簌雪。”
裴簌雪雙眸含淚,哽咽道:“其實,我已經死過一回了。”
“在我二十五歲的那年,死在宮內。”裴簌雪的聲音有些滄桑,“而如今我,乃是重生一世。”
縱使再冷靜,聽到此話的蕭璟硯還是有些微微一驚。
裴簌雪見到他眼中的震驚,難受到:“你也認為我是怪物?”
“胡說,老天既然讓你重生一世,必然是對你的偏愛。”
蕭璟硯將人抱在懷裏:“若是你不重活一世,我如何能與你在意你?”
“如此說來,老天竟也是厚待了我一回。”
裴簌雪聽到這話,不由得失笑:“你可知道,為何我如此恨蕭雲澤?”
“因為前世,他對你做了不可饒恕之事?”蕭璟硯冷聲道,隨而又期待:“前世,本王可在你生命力?”
裴簌雪被問得一愣,眼底的愧疚掩不住,她埋在蕭璟硯懷裏悶聲道:“前世,我被蕭雲澤所騙,認為你為人惡劣,非要將我娶進府中。”
“自你娶我入府,我便總藉口去雁北鎮敵,鮮少回京,再後來幫蕭雲澤登上帝位,親手斷了你的生路。”
裴簌雪哭到:“誰知道,狡兔死走狗烹,你最後爲了救我死在我面前,我那時方纔明白誰纔是真正愛我之人。”
“對不起,璟硯!”
“對不起!”
裴簌雪的情緒愈發激動,哭得也猛烈起來。
蕭璟硯心中一痛,連忙安慰:“那都是前世,都過去了。”
“此生你我都好好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聽完這些,蕭璟硯眸子微沉,對月陽那位的殺意也愈濃。
“蕭雲澤既如此對你,本王也不會翻過他,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裴簌雪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如今蕭雲澤的臺也該倒了,我們的機會到了。”
“嗯,月陽的網也該收了,簌雪你放心,這天下都會是你的。”蕭璟硯輕輕拍著她的背。
而懷裏的人似乎睏意來襲,慢慢睡了過去。
蕭璟硯輕喚了兩聲人都未醒,不由得失笑將人打橫抱起進來屋子。
屋內燭影搖晃,他輕輕將人放在床上,裴簌雪忽然身後將他拽上床,迷濛這雙眼:“你我已經是夫妻,卻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蕭璟硯微微一愣,聲音喑啞:“簌雪,你......”
話音未落,裴簌雪的吻便覆上來,蕭璟硯悶哼一聲,反手將人壓在身下。
“裴簌雪,這次可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
“是我。”裴簌雪笑道,眼眸沉溺在這溫柔鸞帳內。
紅鸞帳落,屋內一夜旖旎。
翌日,裴簌雪醒來的時候,兩人皆是未著寸履,她抬眸瞧著蕭璟硯好看的臉,在他唇畔親了一口。
忽然人睜開眼睛:“還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