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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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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是這樣喂的

    還不等裴簌雪反應過來,蕭璟硯直接將碗裡的藥喂到她嘴中,唇畔覆上去,允吸著她嘴裏的藥汁。

    裴簌雪瞳孔猛地睜大,一眼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貼著自己的這張絕世容顏。

    手上逐漸使不上力氣,全身都好似陷入了溫柔鄉一般,碗應聲掉落在地上,裴簌雪慢慢閉上眼睛,迴應著蕭璟硯。

    藥香和君子蘭的味道將自己包裹,裴簌雪反手抱住蕭璟硯,兩人纏綿一吻。

    過了許多,她稍稍有些喘不過起來,才戀戀不捨地推開人:“你怎麼這般......”

    蕭璟硯舔了舔嘴角,打趣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看來為夫還是沒有教會你,再多幾次就好了。”

    裴簌雪忍不住失笑,躬身將地上的藥碗撿起來,隨後做到案邊假意看起軍文來。

    “你我早已是夫妻,不必如此害羞,夫人。”蕭璟硯故意打趣,裴簌徐耳根子不由得紅了許些。

    屋內十分安靜,一人看著手上的遊記一人處理軍文,時間靜好。

    書卷翻頁的聲音簌簌,撩撥著人的心絃,蕭璟硯頭腦稍稍有些昏沉。

    遊記不小心滑落在地上,裴簌雪應聲望去,只見人靠著床邊比這眸子,靜靜沉睡。

    心下有些難受,裴簌雪起身將蕭璟硯重新放好在床上替他蓋了被子才重新坐回案邊,可是方纔蹲下身子,眼前忽得一陣眩暈。

    她下意識扶住書案,桌上的書卷卻被她碰到落了一地。

    屋外的隱月聽見動靜,立馬進屋將人扶起來:“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待眼前復又清明,裴簌雪按著太陽穴搖了搖頭:“無事,或許是有些累了。”

    “那王妃早些休息吧,今日的軍文明白再看也不遲。”

    她素來都是今日事今日畢,怎會再拖延到明日?裴簌雪擺擺手,示意隱月不用再多言,重新坐到案邊處理軍務。

    燭火搖晃,裴簌雪的臉色稍顯蒼白,隱月擔憂地離開屋子。

    不過一會兒,沈沛白帶著食盒進來,人還未進來裴簌雪便聞見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微微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那我走便是了。”沈沛白說著就轉身要走,裴簌雪無奈:“行了,來都來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隱月和你說了些什麼?”

    沈沛白打量著她的臉色,將食盒放在案邊,蹲下身子給她把脈。

    “本王無事。”裴簌雪想要躲開,可是沈沛白是鐵了心要看她身子到底如何,裴簌雪也沒辦法,只能側過頭去。

    她心裏也忐忑,自己若是身子不好,如何能用血繼續養璟硯?

    還有許多事情尚未完成,她還不能倒下。

    沈沛白的臉色十分難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在放血了。”

    “最少也要養三日。”

    裴簌雪皺眉:“不可,璟硯的身子一日都不可懈怠”!

    “裴簌雪,若是前功盡棄,你可莫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的血也沒用。”

    裴簌雪臉色微沉:“那這三日,對璟硯來說可有影響?”

    “暫時沒有,蕭璟硯體內的毒已經穩住,而且慢慢在用新血蠶食,三日還是撐得住的。”

    裴簌雪聞言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如此便好。”

    “有勞你了,沈沛白。”

    沈沛白不語,臉色卻也不好看:“若不是當年給你一諾,我才懶得管你。”

    “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了蕭璟硯的命,這輩子要這般對他?”

    裴簌雪聞言失笑,她上輩子還真是欠了璟硯一條命。

    所以這輩子她所做的這些都是理所當然。

    沈沛白見她神色黯然,準繩將藥膳從食盒裏取出來:“這藥膳你頓頓都要吃,才能穩住你的身子。”

    “你本就是女子,氣血兩虛對你來說也是致命的危險。”

    裴簌雪十分聽話得將藥喝完:“沈沛白,你不必太過於憂心,在璟硯好之前,我會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

    “只有我活,璟硯才能活。”

    沈沛白瞧著她,嘆氣道:“你既知道這個道理便好。”

    “你說說你們兩人都想要對方活下去,可是有情人之間只能活一個,對另外一人來說,有何嘗不是一種痛楚呢?”

    裴簌雪沉默片刻,目光堅定道:“誰說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本王命硬,就算只有兩成,也是希望。”

    沈沛白突然大笑兩聲:“裴簌雪,你可知道你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何處,那便是你這與天斗的膽量。”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與天鬥一次,我便要看看我想要救的人,老天收不收得走!”

    兩人對視,忽得一笑。

    “謝謝你,沈沛白。”

    裴簌雪休息了兩日,兩日都早睡早起,只有重要的軍務是親自處理,其餘都交給了沈蘭君代勞。

    沈蘭君雖忙得焦頭爛額,卻也了在其中,許多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而蕭璟硯醒來一次的時間也比先前長了許多。

    春日來得很快,幾乎一夜之間,桃花滿山開。

    自從拓跋弘答應不摻和月陽和雁北戰事之後,月陽倒也安分了不少,只是其境內內亂依舊嚴重,四處揭竿而起。

    裴簌雪聽著沈蘭君講月陽國之,總是神色淡淡,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般。

    屋外陽光甚好,裴簌雪躺在院子的竹榻上,沈蘭君話音剛落,她忽然開口:“照如此下去,只怕無需本王動手,便可拿下月陽。”

    “這都是蕭雲澤自食其果,既然沒這個本事,何必非要爭這個位置。”

    裴簌雪冷笑一聲,在春日裏不由得讓人背後一寒:“權利誰不想要?”

    “沈兄難道不想?”

    這話讓沈蘭君愣了愣,他認真思忖片刻:“不想。”

    “哦?為何?”裴簌雪突然來了興致。

    “我沈家若是上戰場殺敵還好,要是做皇帝可不一定做得來,免得到時候江山大亂,我沈家可背不起這樣的罪名。”

    裴簌雪笑意愈甚:“所以,蕭雲澤可是一個極其不要臉之人。”

    “他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只想要大權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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