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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蕭雲澤的算盤

    天色漸成,城門開啟,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城中。

    蜀地幾日之間,月陽皇雁北王都彙集於此,為慶賀西南王李昭的生辰大禮。

    馬車內,裴簌雪拿著沉著臉,慕景行竟然偷了她的請柬!方纔在城門外的尷尬也都被他盡收眼底!

    慕景行則煮著茶,十分悠閒:“雁北王可要來一杯?”

    “不必了,停車。”

    馬車並未停下,依舊慢慢駛在蜀城之內。

    慕景行慢條斯理道:“王妃可是在氣在下拿了你的請柬?”

    裴簌雪扯出一抹笑:“慕公子竟會做出如此雞鳴狗盜之事,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雁北王不也同樣拿了在下的東西?”

    裴簌雪嘴角抽了抽:“本王的東西,何時成了你的?”

    “慕景行,若不是你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此刻已經成本王的劍下亡魂。”裴簌雪毫不客氣,當今天下出了慕景行,從未有人能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車伕聽到馬車內的談話,頗為汗顏。

    這雁北王果然名不虛傳,雖說是一屆女子,可是行事卻比男子還要狠絕。

    公子哪裏是他的對手?

    車伕輕咳一聲道:“雁北王、公子,雁北使者府已經到了。”

    裴簌雪聞言側首往窗外一看,赫然寫著使者府三個大字的牌匾就在眼前。

    “下車吧。”慕景行現行下馬,親自為裴簌雪開門。

    她並未理會此人,下車之後闊步進了使者府。

    蜀地民風開放,夜裏並無宵禁,不少看熱鬧的人見著慕公子親自送一女子下車,都露出驚訝和探究的神情。

    “這女子是誰啊?!”

    “慕公子第一次與女子同行,實在是奇怪!”

    百姓們竊竊私語,慕景行看著裴簌雪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轉身沉鬱道:“回府。”

    “是。”

    車伕似乎聽出公子心情不悅,一邊駕車一邊道:“公子可是舊疾又犯了,是否要喚萬郎中入府?”

    “嗯。”慕景行應了一聲,嘴角的唇色稍顯蒼白。

    使者府。

    裴簌雪一如府,沈蘭君隱月和顧川都跑出來迎接。

    “簌雪,你終於回來了!為何這麼多日纔到蜀地?”

    隱月也頗為擔憂道:“王妃路上可遇事?”

    顧川則瞧著她臉色不大好:“你的傷又復發了?”

    三人一連的追問,惱得裴簌雪有些頭疼,“本王無事,先進屋子,慢慢細說。”

    四人進了主屋,裴簌雪靠在榻上,面色有些古怪。

    她簡單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告知三人,沈蘭君神色疑惑:“王竟然遇見了慕景行。”

    “聽聞慕景行此人行事隨心所欲,可也並非是善人,他怎會如此好心救了王,甚至還將黑虎斷指還給王?”

    這也是裴簌雪一直好奇的地方。

    隱月則道:“王妃無事回來就好,傷如何了?”

    裴簌雪腦中浮現出慕景行替自己上藥的畫面:“他用的金瘡藥有奇效,現下已經好了許多。”

    三人都舒了一口氣,顧川雙手環胸在一旁道:“蜀地還真是有趣,這幾日更是熱鬧得極。”

    “你不知道,今日我出去竟然瞧見西南王公主從青樓上摔下來,被蕭雲澤救了。”

    裴簌雪忽得看向他:“你說什麼?”

    顧川愣了愣,三人的目光灼灼,看得他有些頭皮發麻。

    “就是.....公主逛青樓,與人發生爭執不小心摔下來,蕭雲澤路過,正好落在他懷裏。”

    裴簌雪面色微深,冷笑一聲:“原來,蕭雲澤打的這個算盤。”

    想到這裏,裴簌雪心中便是一陣惡寒。

    蕭雲澤這麼多年來,還是喜歡用自己的這張臉,去勾引少女,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王,這其中定十分蹊蹺。”

    話音剛落,門外小廝傳話道:“王,西南王宮裏來人了,說是請您前去參加夜宴。”

    隱月起身道:“王妃你纔回來,西南王這是何意?”

    裴簌雪冷笑道:“看來今夜,有熱鬧可去了。”

    “更衣。”

    裴簌雪換了一件玄姿色的長裙,只是簡單玩了個髮髻,卻讓人覺得十分尊貴,不可直視。

    這樣的顏色,尋常女子斷是壓不住。

    可是穿在裴簌雪身上,威嚴渾然天成。

    隱月與裴簌雪一同乘馬車前往蜀地皇宮。

    同行的另外一輛馬車,也正在往皇宮駛去,兩輛馬車同時在大殿外停下,裴簌雪現行下馬,側首看了眼後面,神色微冷。

    而後方的馬車上,蕭雲澤緩緩下來,同以往一樣,身著月牙色長袍,可是現在的袍子上隱月用金線繡著龍紋服飾彰顯著他月陽帝王的尊貴。

    裴簌雪冷笑一聲,聲音不低不響,卻能讓後面的人清清楚楚聽見。

    蕭雲澤面色微沉,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看著裴簌雪的背影。

    兩年不見,裴簌雪比當年更美了許多,這兩年的沉澱讓她更加沉穩大氣。

    這樣的女子,天下所有男子都想要將其征服。

    蕭雲澤亦然,若是當年他對裴簌雪,的確有幾分情意,但也都是爲了鎮國候府的權勢而與她交好,可是如今裴簌雪成爲了他的執念,恨之卻想要佔有。

    他蕭雲澤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蕭璟硯死了,裴簌雪自然也是他的人。

    “好久不見,裴簌雪。”蕭雲澤開口,並未喚她雁北王。

    裴簌雪腳步微頓,隱月回首道:“此為雁北王,還請月陽陛下慎言。”

    蕭雲澤笑道:“兩年未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蕭雲澤,本王對的恨自然日日積累,只多不少。”裴簌雪側首,一字一句,居高臨下望著他。

    蕭雲澤笑而不語,眼底卻散發著涼意:“他既已經死了,你何必再如此執著。”

    “你守著雁北,難道還能守一輩子不成?”蕭雲澤取消道:“雁北一日不還,你裴家終究是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裴簌雪大笑兩聲:“蕭雲澤你還真是不要臉,這話你最好日日自省。”

    “想一想這皇位是如何得到的,那龍椅你可當真坐得穩?”裴簌雪的話激怒了蕭雲澤,對方的臉色倏然間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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