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順天者昌
扶淳暈暈乎乎,只感覺自己肌膚疼的厲害,猶如針刺一般。
尉遲淮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他倒不關心自己。
從小到大尉遲淮經歷過的疼痛大大小小一籮筐,一個已飽經憂患之人,早習慣了第一時間免疫一切,楚心慈將扶淳和尉遲淮安排在一起。
尉遲淮到底是習武之人,體能有別於扶淳,倆時辰以後已睜開了眼睛,他只感覺喉嚨乾澀的厲害,口腔裡苦兮兮的。
聽到尉遲淮咳嗽,楚心慈忙不迭靠近。
“尉遲大人,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兒啊。”
“喝,水——”
楚心慈伺候尉遲淮喝水以後這才道:“淳兒姐姐好著呢,您放心就好,休息過今日你們就都好了,不要擔心。”
那邊索性將床拼合在了一起,尉遲淮看向扶淳,“淳兒,淳兒。”
“殿下,”楚心慈提醒,“您不要著急,淳兒姐姐還在休息呢,不能驚擾,否則體力不支還可能發生危險,傷口已處理過了,都是皮外傷,最多不過半個月就徹底痊癒了,我為你們用的都是特效藥。”
聞言,尉遲淮急忙點頭。
他看向扶淳,見扶淳安恬的閉著眼睛,好像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般。
黃昏時候扶淳也醒來了,她醒來後居然啐一口,罵道:“我靠!”見尉遲淮就躺在對面,立即切換人設,“大人,您好了嗎?”
“你呢?”
“死不了,就是疼。”每一寸肌膚,包括沒有受傷的位置都隱隱作痛,那種疼痛猶如針刺,猶如成百上千的螞蟻在肌膚上活動著,不約而同的啃噬。
楚心慈看兩人都甦醒了,輕輕地推開了門朝著外面揮揮手,譚官息塵以及十三郎等一哄而上。
十三郎才進來就哇哇大叫起來,“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媽了巴子,他們一定好好的、。”
聽到十三郎這元氣十足的喊聲,楚心慈急忙推了一把十三郎,“阿十三你不要大驚小怪咋咋呼呼的,你驚擾到了大家。”
“啊,是,啊是,”十三郎搔搔頭皮,“我這臭脾氣臭毛病還要慢慢兒該。”
須臾梁懷宇和那酒店掌櫃也到了,大家圍聚在一起,楚心慈唯恐人太多不利於兩人休息,“好了好了,大家輪番進來就好,大人和淳主兒纔剛剛醒來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出去吧。”
眾人才離開。
此刻,息塵一人進來了。
尉遲淮調勻了氣息,依舊鎮定自若,“可查到了皇上的線索,在逃的傢伙抓住了嗎?”
“回大人,都落網了,這倆奸賊已一網打盡,那閆慶榮不肯多說一個字兒,但我等已在嚴刑峻法伺候,裴寄是個偽君子,給點兒厲害就知難而退了,您放心就好,皇上的事交給屬下,屬下保證給您完成的漂漂亮亮的,您修身養性就是了。”
“那我就放心了。”
譚官和息塵是他培養了多年之人,譚官做事大大咧咧,但武功高強,譚官酗酒賭博,五毒俱全,但朝廷的事卻一點沒耽誤。
息塵的武功遠不如譚官,但聰明絕頂,經過多年的訓練已可單獨做事,兩人真可謂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春芽忍住悲傷進來看望兩人,她一下子跪在了扶淳和尉遲淮的床邊,“都是我不好,淳兒姐姐,淳兒姐姐啊。”
“哎呀,我纔剛剛醒過來你就鬼哭狼嚎,嚇唬我呢?扶淳愛憐的伸手撫摸了一下春芽的面龐,“好了,你不要哭了。”
春芽勉強止住了嗚咽,睃了一眼扶淳和尉遲淮,“從今天起,您二位飲食起居就抱在為我身上了,心慈姐姐,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些個事都我來負責,我一定將他們調養的白白胖胖的,保證讓他們每天吃的東西都不重樣兒。”
“春芽,”楚心慈拍一下春芽的肩膀,“其實就今日這情況,裴寄是一定會抓一個人質的,就算你不落網其餘人也會被抓,其實你不要自責纔好。”
“我,”春芽泫然欲泣,聲音依舊顫抖的厲害,“我知道。”
“好了,”扶淳一笑,“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一個個給我垂頭喪氣愁眉苦臉的,我和尉遲大人都活得好好的,你們開追悼會呢?”
眾人都被扶淳逗笑了。
扶淳自來到這異時空以後就沒好好兒休息休息,如今臥病在床正好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這天地大美,況且還有尉遲淮陪伴。
她知曉尉遲淮儘管臥病在床,但心情依舊是緊張的,忙道:“放心好了,有譚官息塵他們呢,十三郎又是本地人,不多久就找到天子了。”
嘴上在答應,但實際上卻依舊憂心忡忡。
失蹤者是天子,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定會大亂。
帝京又不知如何人心惶惶?
楚心慈寸步不離的伺候兩人,春芽負責做吃的,春芽拿出自己所有積蓄去買食材,不得不說春芽是美食世界的一把好手,烹飪界天花板一般的存在,春芽做的湯營養豐富,色香味俱全。
春芽做的膳食更是營養均衡,她日日過來伺候兩人,纔不過三五天扶淳已感慨系之,“哎呀,我最近這一段時間好吃懶做的,肚子上都有游泳圈了。”
“哪兒啊,那是健康的吧標誌。”
起初,楚心慈還以為尉遲淮的面板修復能力超過了扶淳,以為尉遲淮會比扶淳好的快一點,哪裏知曉如今扶淳好的比尉遲淮還快不少呢。
大概是因為扶淳是楚門來的,在楚門時,扶淳日日吃毒,身體已和一般人截然不同,九天以後,扶淳下地了,倒是尉遲淮還沒好利索呢。
現在輪到扶淳伺候尉遲淮了。
“你也要注意休息。”
“不休息,還要審訊裴寄和閆慶榮呢。”
閆慶榮是全須全尾,但裴寄就不同了,裴寄要死不活。
閆慶榮是個鋼鐵硬漢,說什麼都不肯將一切和盤托出,扶淳也不著急,她自認為比刑部尚書還厲害,可不?很快就做出了一個刑具,閆慶榮疼的要死要活,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