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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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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萱草花

    就在他考慮的時候,十三郎已笑了笑,鎮定自若道:“讓淳兒來,我看她是了不得的。”

    扶淳得到准予和鼓勵,更決心好好為十三郎治療,前世的扶淳並沒有親戚姐妹,有的不過是個爛賭鬼癮君子的父親,可以說扶淳是在沒有任何庇佑和保護的狀態之下長大的。

    原生家庭的痛帶給扶淳的是揮之不去的陰影,以至扶淳格外渴望自己能有一個大哥哥或者小妹,要麼她竭盡全力的去守護晚輩,要麼,有那麼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之人來不遺餘力的保護自己。

    如今,她遇到了十三郎。

    在外人看來十三郎是草菅人命的法外狂徒,但扶淳卻不這麼認為,她和十三郎幾乎是一拍即合。

    此刻自然情願給十三郎好好兒看一看了。

    那老郎中不情不願送了匕首過來,扶淳點點頭,“不著急,我還需要調變一些解藥,一些消炎藥。”

    扶淳進入藥房,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藥已磨成了粉末。

    “阿哥,你忍一忍啊,可能會有點兒疼。”扶淳提醒。

    十三郎咬著牙齒點點頭,“你弄就好了,媽了巴子的,皺皺眉頭不是英雄好漢。”

    扶淳就喜歡十三郎這鋼鐵硬漢的氣質,扶淳將粉末弄在了十三郎的傷口上,十三郎只感覺那受傷的位置起初還隱隱作痛,此刻已麻木不仁。

    扶淳揮舞匕首,嘩啦一下斬斷了鵰翎,接著在受傷的為主開十字刀,輕而易舉就將箭頭拿出來了,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再看扶淳,她神閒氣定。

    用了祕製的消炎藥以後,扶淳用一種特殊的包紮方式去料理十三郎的傷,一切都弄好了,扶淳這才感覺疲憊。

    站在扶淳身側的春芽觸目驚心,想不到扶淳居然這麼厲害,看著看著,她也想要學一學了。

    此刻十三郎已昏昏沉沉暈厥了過去。

    看十三郎渾渾噩噩睡著了,扶淳起身帶上門出去。

    那老郎中看扶淳出來了,詫異的翻白眼,問:“尋常時候我處理傷口,那人總是疼的齜牙咧嘴要死不活的,如今輪到你了,大當家的怎麼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我就知道您會不恥下問,實則我也是後學罷了,在您這裏算是班門弄斧了,但如今還是要給您說道說道,”扶淳將自己要說的都說了出來,鉅細無遺,那老郎中聽了以後只感覺扶淳調變的藥很是厲害,深以為然點點頭,捻鬚離開了。

    看這傢伙離開,春芽這才皺皺眉,“這糟老頭子剛剛很反對您,您現在對他態度還這麼好,這技能也是傾囊相授了。”

    “這有什麼啊,我會的本領多了去了,大家不過相互聊一聊罷了。”

    聽到這裏,她也不理解扶淳的話,道:“淳兒姐姐,我想要學醫,我是零基礎,我可以嗎我?”

    “你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孩子,記憶力又很好,這段時間我發現你謹言慎行,這是最好的品質,學醫之人就要膽大心細,回帝京後我傳授本領給你,你好好兒學就好了,我還有個徒兒叫春琴,她對醫學也是一竅不通,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

    “真好啊,真好。”

    春芽自然也開心。

    此刻春芽卻感覺後背發癢,最近大家被囚禁了一段時間,監牢內環境潮溼,大家狀態都不怎麼好,扶淳知曉這是面板病,“我給你看看,有的病早發現早治療。”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穿越羞人答答的。

    扶淳付之一笑,“你我都是女孩兒,這有什麼不好的,你可別矯情了,就你這矯情的模樣兒將來如何學醫呢?”

    聽到這裏,春芽心情大好。

    兩人到旁邊空屋子去了,春芽緩慢的脫掉了衣服,扶淳一看,發覺春芽後背起了不少紅疹,因春芽抓撓過了,面積更擴張的厲害。

    “有破潰,你要注意一點,咱們的手指甲裡頭有細菌呢,抓撓不利於傷口的癒合,現在我這裏有個好東西給你,我給你塗抹上去。”

    說話之間扶淳已拿出了自己衣袖中一個不錯的藥。

    那是裝在一個琺琅彩盒子裏的膏狀物,凝膠半透明,香馥馥的,扶淳為春芽敷藥完畢,這才嫣然一笑,“不著急穿衣服,還沒吸收完畢呢。”

    “我知道了。”

    春芽看旁邊有五子棋,“淳兒姐姐可會下棋?”

    “自然是會了,我這棋藝可是最高峰的最頂點呢,哈哈哈。”

    兩人大戰幾個回合,扶淳再次給春芽看後背的傷口,發覺春芽的傷已經幾近於彌合了,這才微微一笑,“你快好了,穿衣服吧。”

    穿衣服的時候扶淳注意到春芽肩胛骨上有個刺青,她發愣,一般來說只有江湖人才會有這些刺青,這是他們的標誌。

    扶淳厲聲道:“春芽,你是誰?你是七曜閣人還是什麼組織的殺手,我這麼相信你,你……你居然是刺客。”

    “什麼什麼啊?”聽扶淳語調急轉直下,春芽倒感覺奇怪,“淳兒姐姐,你自言自語什麼呢?”

    “說!”扶淳一招擒拿手將春芽肩膀抓住了,春芽上半身被壓在了桌子上,扶淳氣咻咻,“你是哪個組織的殺手,跟蹤我們有什麼目的?”

    “淳兒姐姐,”春芽哭了起來,嗚嗚咽咽,“什麼殺手不殺手啊,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扶淳一把擒住了春芽的手,她發覺春芽的手掌裡有不少老繭。

    但老繭卻不符合習武之人的狀態,這才感覺自己弄錯了。

    春芽被放開了,倒感覺肩膀疼。

    “你這裏有個刺青,一朵小花。”

    “哎呀,您說這個啊?”春芽急忙解釋,“我之前不是給您說過嗎?我是伏牛山的人,我們村有個習俗就是小孩兒出生以後就給小孩兒做一個刺青,我和哥哥前後腳出生的,阿孃為我們做了這一朵萱草花。”

    扶淳知道萱草花是守望和思念的寓意。

    此刻忙不迭給春芽道歉。

    “抱歉,我還以為你……”

    “哎呀,淳兒姐姐,您和我還客氣什麼呢?橫豎我不是殺手,您這麼小心謹慎纔是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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