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憐的丫頭
到前面,扶淳忽的看到一輛馬車疾馳到遠處去了,而這馬車上居然滾落下來了一個貌美如花的丫頭。
從這丫頭哭哭啼啼的慘狀可以看出這丫頭是被人欺凌了,扶淳上前去攙扶,發覺這丫頭一隻鞋還在腳上一隻鞋已不翼而飛。
這丫頭渾身有一股濃郁的胭脂水粉氣味。
實則,香料少用,點到為止的最讓人心曠神怡,而這等氣流就好像臭雞蛋爆發了一般,這丫頭哭的渾身瑟瑟發抖,扶淳道:“你老公是個名符其實的渣男,這人來人往的,你們吵架了他就將你從馬車裏丟出來了。”
“聽我說,”扶淳抓住那丫頭的手掌鼓勵,“這男人你要他做什麼呢?留下過年嗎?不如早一點和離,一別兩寬,我看對他對你都是絕妙的好事。”
話說到這裏,扶淳盯著女孩清麗的側臉看,女孩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面頰就滾了下來。
扶淳百思不解。
等這女孩將正面對準自己的時候,扶淳也大吃一驚,憐憫心更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這女孩之所以哭哭啼啼居然是被人毀容了,她面頰上有兩個叉,一邊一個。
從傷口看,一定是馬車上男子剛剛劃破的,血流不止,紅豔豔的。
“不要擔心。”
“我會毀容,我就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如今我毀容了可怎麼辦啊?”
扶淳加油打氣,攥著女孩的手,“放心好了,有我呢,我有個祖傳秘方,你相信我的話你試一試,還不留一點疤痕。”
“讓我去死,我死了算了。”
那女孩剛剛還很平靜,此刻已狂躁。
她朝旁邊護城河衝了出去,扶淳哪裏能眼睜睜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自殺啊,她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這女孩的衣服,女孩苦兮兮的慘叫著。
“回來了,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我要你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復仇啊。”
那女孩被扶淳抓住了,但大半個身體搖搖欲墜。
下面是波濤洶涌的護城河,興許在這一瞬間女孩頓悟了,她的眼內重新煥發出了生活的熱切與激情,女孩回頭,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越了剛剛的欄杆。
女孩喃喃自語,空洞的眼看向遠處。
“我是個青樓女。”
“看出來了。”這不是一目瞭然的嗎?
青樓女嘆息,“我叫銀蕊姬,你呢?”
“扶淳。”
銀蕊姬露出了久違的笑靨,看上去苦楚極了,“我記住了。”
“藥!”扶淳將藥送到了銀蕊姬手中,“如今你已成這模樣了,將來勢必會破罐子破摔找藥,我真心實意想要幫助你,你既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必也不會恐懼嘗試,我等你好訊息。”
兩人約定三天後在帝京醉扶歸酒樓見面。
扶淳算是交到了一個朋友。
她回頭準備去尋尉遲淮,卻發覺尉遲淮神秘的消失了。
這讓扶淳感覺奇怪,她又不好胡亂吆喝,只能在原地徘徊,這裏景觀不錯,她一面走,一面貪婪的欣賞著。
就在此刻,背後有了馬蹄聲。
扶淳聽到馬蹄聲靠近,起初還以為是尉遲淮,閃電一般回頭,卻注意這一輛車不就是剛剛從身側飛馳過去的那個?
銀蕊姬就是從馬車裏被人丟出來的。
扶淳躲到了旁邊,儘管,她對這馬車裏的神秘人恨之入骨,但卻要偽裝的什麼都沒有感覺的樣子,馬車裏發出了淡淡的笑,扶淳回目,看到有個眉清目秀的男子一把將車簾掀開了。
馬車的速度也減緩了不少。
男子非富即貴,衣冠濟楚,且身上還佩戴了不少價值連城的明珠美玉,到這異時空也有一段時間了,扶淳已知曉什麼玉石水頭最好,價值連城。
男子奉送一個大大的微笑,“姑娘可是隻身一人?”
“怎麼?搶劫啊?”扶淳雙手叉腰,猶如一把茶壺。
男子尷尬,旋即一笑,“看姑娘美若天仙,所以想要和您聊一聊。”
這個浪蕩子乃是延平王的獨生子蕭淵。
從小,延平王就將蕭淵嬌生慣養,可以說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這麼一來蕭淵也就目無法紀了。
所以什麼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時有發生,百姓家的女孩兒被蕭淵玷汙了清白,老百姓一般只能忍氣吞聲,畢竟一旦鬧起來總會得不償失。
這封建社會,女子被人玷汙了,沒有人會站在女人這一邊,輿論一邊倒,大家都說是女人不知檢點勾引男人,哪裏會有人說男人的不是了。
二來,蕭淵這傢伙有錢有勢,一般人是不敢撩撥他的,所以這更助長了蕭淵的歪風邪氣。
扶淳本準備一走了之,誰耐煩和這傢伙聊天啊。
但扶淳想到了被毀容的銀蕊姬。
這纔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罪孽,鬼知道蕭淵暗中算計傷害了多少女孩呢,一念及此,她動了惻隱之心,決定為這群可憐的女孩出頭。
扶淳語笑嫣然,“公子這是到哪裏去啊?”
“上來吧你,不管本世子到哪裏,對你來說都是名符其實的順風車。”蕭淵伸手,扶淳將手送了過去,蕭淵將扶淳手抓住,扶淳縱身一躍進入了馬車。
馬車裏果真有一點濃郁的酒香味和奇奇怪怪難以描述的氣流,扶淳正襟危坐。
那蕭淵已調戲了過來,頎長的手指頭落在了扶淳的下巴上,扶淳抿唇一笑,面紅過耳,“哎呀,你這該死的登徒子,你做什麼呢?人家好害怕的。”
“我喜歡,哈哈哈,欲拒還迎,你比那些鶯鶯燕燕有意思多了。”
扶淳冷笑,是啊,我有意思的事還在後麵呢,保證你對我記憶猶新。
“多大了?”
蕭淵問。
扶淳笑嘻嘻,“十五歲了。”
“妙齡少女一個,我等會兒帶你到王府去玩一玩。”他這不是徵詢,而是一種命令,扶淳湊近蕭淵,小拳頭不住的錘擊蕭淵的胸口,“哎呀,你壞你壞你壞壞。”
蕭淵想不到自己今日得了這麼一個大便宜,“你可真是個小冤家。”
“哎呀,世子您將會是個大冤種呢,嘻嘻。”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