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蕭淵出逃
很快的,譚官息塵,青玉紅玉以及楚心慈等都在外面徘徊起來,大家都在觀察究竟蕭淵會不會來,蕭淵人在哪裏。
但今日不少人都傾巢而動,但卻一點蕭淵的蛛絲馬跡都沒看到,這讓他們感覺奇怪。
蕭淵呢,早不翼而飛了。
此刻扶淳左思右想,忽而想明白了什麼,她立即靠近尉遲淮,至於尉遲淮,也都弄明白了,“此刻蕭淵一定乘亂準備渾水摸魚離開,所以在東南西北的城門必須做好準備,狙殺。”
大家急忙去安防,今日那流動人口很多,大家雜七雜八在各處亂走,侍衛各處都看了,卻沒看到蕭淵。
“你,就是你,你過來。”城門口,一個昂首闊步的將軍手中握著一張海捕文書,他一面說一面指了指對面那靠近的男子,“就你了,你快過來。”
那男子急忙湊近,將軍對照一下紙張上那人和男子,發覺兩人五官完全不同,這才鬆口氣,“去吧,出城去。”
此刻,隊伍很長,很亂,大家都不搞掉以輕心,但很快的,蕭淵就混了出來,離帝京後,蕭淵回頭再看了看城邦,這一瞬間心情格外敏感複雜,就這麼……離開了嗎?
以後如何捲土重來會到這裏?
亦或者,如今他這喪家之犬一般的人是再也沒有可能回來了,是啊,單槍匹馬,如何能東山再起呢。
蕭淵不住地想入非非,終於還是離開了。
而在菜市口,令牌已落,並沒有任何人在斬殺之前來一個“刀下留人”,蕭子炎仰天長嘯,起初剛剛被囚禁的時候蕭子炎也怕極了,畢竟死亡如影隨形。
但當蕭子炎明白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卻逐漸不怎麼恐慌了,甚至於,他徹底安靜了下來,平和了不少。
蕭子炎哈哈大笑,“蕭淵,父王知曉你此刻一定躲在那陰暗的角落偷窺呢,你可千萬不要出來啊,”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蕭淵怒吼一聲,他開始各處眺望,似乎一切能看到的地方都搜查了個一清二楚,但實際上蕭淵並沒出現。
但蕭子炎卻迷之自信,堅定的認定蕭淵就在這裏。
“蕭淵,你不需要給我處理後事,大丈夫馬革裹屍罷了,什麼入土為安?我這一輩子作惡多端,能有今日這結果纔是蒼天有眼呢,蕭淵啊,你是我兒子,今日你親眼看到你家裏人被他們給殺了個乾乾淨淨,就連你敬重的父王都被人一刀兩斷了,你情何以堪啊?”
“蕭淵,我要你記住血雨腥風的今天,我要你記住你父王的浩劫,我要你記住你家裏人是被尉遲淮和扶淳殺了的,我詛咒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你放心吧,我泉下有知一定會保佑你順風順水,蕭淵,你要回來啊,你要給父親給家裏這一群死於非命的老老少少報仇啊。”
聽到這裏,旁邊的王妃已泣不成聲。
“老爺,您就不要冥頑不靈了,您就不要胡言亂語了,妾身求求您了,您好歹安靜下來啊,您求饒吧,您爭取個寬大為懷的處理啊。”
“哈哈,好一個寬大為懷,就算是他尉遲淮扶淳情願寬大為懷,未必老百姓就想要看到這結局啊,哈哈。”
在那猖獗慘烈的笑聲裡,蕭子炎人頭落地。
帶著對現實的詛咒和憤懣,帶著不甘心,蕭淵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看到這裏,唐婉兒畢竟和蕭子炎夫妻一場,她哭著準備去給老爺處理後事,哪裏知曉憤怒的老百姓從臺下忽而衝了上來,將蕭子炎的腦袋當做球兒一般踢來踢去,踢來踢去,就這麼滾上滾下……
蕭子炎的屍體也不能倖免於難,很快的就被百姓給摧毀殆盡了,就算是扶淳和尉遲淮之前已下令不要蹂躪屍體,但能怎麼樣呢。
此刻兩人面面相覷,只能苦笑。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城南有個農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那農人似乎遇到了十萬火急的事,他明顯被嚇壞了,此刻一下子跪在了扶淳面前。
“淳主兒,我有事彙報,我是城南一個平頭百姓,我家隔壁的安德海被人殺了,真是嚇死我了。”
“安德海?”為何這名字有點熟悉呢?
旁邊的尉遲淮回頭,發覺譚官息塵不知什麼時候都來到身邊了,頓時一笑,“好了,有案子了,走吧。”
眾人急忙離開。
譚官和息塵始終保持著一派整裝待發的神色和模樣兒。
眾人輾轉來到安德海家,將安德海躺在血泊裡。
“屋子裏並沒有打鬥痕跡,”跟隨尉遲淮很長時間,譚官已掌握了最基本的刑偵本領,從屍體的狀態看,的確沒有搏鬥過的痕跡,“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是。”息塵總結陳詞,“應該是有人突襲了他。”
“人死後眼睛裏會定格最後看到的畫面,”說話之間,扶淳握著一個自制的放大鏡湊近了屍體的眼睛看,看到凝固在視網膜上的版圖似乎是一個男子的形象,但還想要繼續看什麼就不能看清楚了。
很顯然,此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尉遲淮也到了,“熟人作案。”
說到這裏,其餘那些侍衛已進入調查,很快有人發現了一些端倪,急忙過來彙報。
一個著急道:“大人,廚下還有很多沒吃完的東西,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這家有人喜歡吃鹹菜窩窩頭,但有人卻喜歡吃山珍海味。”
“根據食物的量以及器皿使用的情況看,應該只有兩個人,”一人繼續調查到線索,“馬廄裡的馬少了一隻,此刻奴才拿了這海捕文書到隔壁去詢問,那邊說沒見過蕭淵。”
聽到這裏,尉遲淮點點頭。
這群人身經百戰,如今已訓練有素,真好。
他們可以從最細微的地方抓住線索,然後一點一點的劈開謎團,帶來答案,有些話猶如甘霖一般,有些話固然看似沒什麼用,但對調查案情卻帶來了不朽的巨大幫助。
此刻,扶淳蹲在屍體旁邊,經過檢查已得出結論,“此人死之前沒怎麼掙扎,確定了,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