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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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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就是不喜歡

    那姑娘啞然失色,想不到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尉遲淮果真要將自己拒之千里,她還在愣怔,旁邊的皇上已蹙眉朝女孩兒揮了揮手,那丫頭怯生生點點頭,緩緩離開了。

    看丫頭走遠,尉遲淮才吃了藥。

    此刻,兩人且聊起關於溫槐的事。

    “這多年來,你對她多有照拂,朕感激不盡,但這多年來她是越發囂張跋扈了,如今朕以為成婚以後她就會逐漸好起來,朕想不到她是比之前還猖獗了,桀驁不的不像個女孩兒家家。”

    這事現象,其實哪兒需要皇上描述?

    尉遲淮推理也推出八九不離十。

    他只能沉默的點點頭,對於皇家的事,聽一聽就罷了,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的拿出自己的建議和意見,道君皇帝長嘆一聲,“朕老了,如今大皇子身體不適,二皇子臥病在床,朕就這一個三皇子。”

    說到這裏,皇上不免長吁短嘆。

    大皇子先天不足,不良於行。

    膽小如鼠,完全沒有一點兒天家應該有的楷模,倘若讓這麼個人做未來的天子,真個是瓦釜雷鳴。

    至於二皇子,二皇子經年累月臥病在床,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如今羸弱的很,不要說參與朝廷的事了,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朕只有這一個可以做繼承者的三皇子,但三皇子陰騭峭刻,居心叵測,不是個為人君應該有的模樣兒,哎,朕也是憂愁得很。”

    “船到橋頭自然直罷了,在微臣看來皇上反而沒有必要此事而擔心,您頤養天年就好,逐漸培養他們,不可操之過急。”

    話說到這裏,尉遲淮不能繼續了。

    其實,大皇子是真的病入膏肓隨時可能一命嗚呼,至於這二皇子,一開始尉遲淮就觀察過他,起初以為他是個韜光養晦的人,後來漸次明白,此人是酒囊飯袋一個,倘若國家交付給二皇子,過不了很久,勢必天下大亂。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就在此刻,溫槐來了,她大搖大擺而來,儘管伺候在乾坤殿的老太監林全已在百般阻撓,但溫槐充耳不聞。

    在她世界裏,怎麼可能會聽這老傢伙的片言隻語啊。

    很快的,溫槐戴著歡聲笑語進入了乾坤殿的冬暖閣,皇上纔剛剛聽到那笑聲已是頭大如鬥,他指了指門口,“朕的天魔星到了,天呢。”

    尉遲淮不過淡淡一笑。

    旋即,打扮花枝招展的溫槐進來了,他用那歡快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尉遲淮,“哎呀,尉遲哥哥,你回來了?”

    “回來了。”

    “你可安然無恙?”溫槐徹底忽略掉了旁邊正襟危坐的天子,皇上已對一切習以為常,看到這裏心情有點崩潰,但卻無可如何,“你啊,也該代替朕好好的管教一下朕這掌上明珠。”

    說到這裏,皇上斜睨一下溫槐,“一年小兩年大的,如今你也是成婚的姑娘了,自然和之前萬般不同,你要聽夫家的話,早早的開枝散葉,也好相夫教子。”

    又道:“那張叔平人是年齡大,模樣兒也醜了吧唧,但自古來這等人才更是讓人放心的,你啊,你將人拿捏的死死地,未來有你的好日子。”

    這一切對一個千帆過盡之人來說,其實是最絕妙的。

    聞言,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哎呀,這裏無聊的很,你和我到外面去,走了。”溫槐祈求一般抓住了尉遲淮的衣袖,尉遲淮哭笑不得,兩人只能走出來。

    皇上還要發表什麼話,但已是來不及了,兩人已從裡頭走了出來。

    看二人出來,皇上只能長嘆一聲。

    實際上,在天子看來,尉遲淮去了溫槐,這纔是真正的金玉良緣,假偶天成。

    奈何尉遲淮一點不喜歡自己這獨一無二的刁蠻公主,而至於溫槐,她是鐵了心要和尉遲淮好的。

    從乾坤殿出來,溫槐暢快的舒口氣,抬頭看看蒼穹,“在乾坤殿裡,就連呼吸都是凝滯的,我父皇只要在裡頭辦公,看著一張臉就緊繃着,狀態一點都不好。”

    “溫槐。”

    看溫槐還要往前走,尉遲淮吶喊了一聲,腳步也自然而然停在了落後的位置,溫槐倒感覺奇怪,她還準備帶尉遲淮到上林苑去呢,準備和尉遲淮去看看湖光山色,看看花紅柳綠。

    此刻,尉遲淮已這麼說了,溫槐只能長嘆一聲。

    “如何?”

    “什麼如何不如何?”

    溫槐巧笑倩兮,“你啊,”指了指尉遲淮,“你可安全?”

    “自是安全,但……”尉遲淮站在這裏,那深邃的眼神看著有點憂傷,這眼神讓溫槐惴惴不安,“你要說,說什麼啊?”

    溫槐咬住了嘴唇,膽怯的後退一小步。

    尉遲淮一點遊玩的心思都沒有,告誡一般冷峻的開口,“溫槐,那事始作俑者是你,一切都是你在安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哎呀,”溫槐急忙岔開話題,“尉遲哥哥你說什麼呢?”

    “從今以後,我希望你不要針對她了,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在尉遲淮的認知裡,溫槐也要長大了。

    聞言溫槐很受傷,她指了指尉遲淮,“師父,你,你什麼意思啊?”

    “沒有什麼意思,你不喜歡她,”尉遲淮繼續,“你遠離她就好,為何定要算計?”

    “我、”溫槐按壓了一下紅紅的眼眶,嘟囔,“我沒有不喜歡她啊。”

    但尉遲淮已懶得和溫槐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你好自為之吧,如今你也成婚了,我更不好和你單獨見面,飛短流長,這對你不好,對我也是不好的。”

    說到這裏,冷峻的轉身,將背影留給了溫槐。

    溫槐做夢都想不到,當自己得知尉遲淮安全以後,她幾乎是馬不停蹄一口氣到了這裏,但面對的卻是這麼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溫槐愣住了,懷疑、緊張、惶恐、焦躁,怒氣橫生,諸如此類的情緒已紛至沓來。

    看溫槐如此,尉遲淮既沒有安慰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尉遲淮!”

    這大約是我呢懷有生以來第一次連名帶姓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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