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裝備
“那還用說?”老伯連連哀嘆:“別看禹城人口多,有錢有勢的也不少,那些官宦人家的少爺公子,當然不可能被徵走,有錢的有門路的也都打點過。能被徵走的,也不過是些沒錢沒勢的老百姓!那縣裏村裏也是一樣!不過,以往徵兵,並非家家戶戶都要去。”
許含章明白了,就是因為昭王緊急徵兵,這才家家戶戶纔要出壯丁。
牛車到了通往臨安縣的大路,幾人就下了牛車。
果然看見路上也有不少來送家人的。
此時徵兵的隊伍已經離開,她們相互攙扶著哭泣不止。
許含章等人不再停留,直奔書院去接許融。
好在書院沒人去招惹,許融在書院一直很安全。
眾人一起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到他們家裏來找人了,院子裏外都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香粉花露也掉在地上摔的粉粹。
許含章暗罵一聲,趕緊蒐羅路上能用到的草藥和香料,做好的沒做好的,統統都翻了出來。
“趙訊,葉暉,趕快來幫我,我得做些路上能用到的藥。”
“老陸,你跟二嬸去鋪子裡看看,將咱們能用到的東西都拿上,然後鎖了鋪子,再門上貼上歇業的告示,敏兒和圓圓看到,就知道咱們暫時離開臨安了。”
“是,姑娘。”
眾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將該用的東西收拾好了。
接下來,就是等百里。
百里一到家,她們就走!
這一等,就到了晚上,百里卻還沒有回來。
陸騫急的去路上張望,卻也沒有半點百里的影子。
天色越來越晚,許含章有點坐不住了,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無數恐懼從許含章心底一點點冒著泡吐出來,破裂又重聚。
百里是沒能順利出城,還是被人看見了?或是出了別的什麼事?
許含章機靈靈打了個寒噤,連’呸’了七八聲,自己怎麼能生出這樣的念頭!
正在念叨外面,遠遠的,一陣重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含章一下子渾身繃緊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一個身影飛身從牆頭躍過來,看身形,是百里!
但百里身後似乎還有人,他一落地就抓住許含章的胳膊往後一帶,緊接著,後面就有幾個人跟著他跳進了院子裡!
許含章一抬頭,就看見五個人舉著明晃晃的馬刀,她一手掏出小瓷瓶,灑出裡面的癢癢粉,隨後老陸和趙訊的長劍也到了。
那五個人似乎沒有想到這宅子裡還有高手,一時愣怔,又中了癢癢粉,立即就被百里三人給纏住了。
許含章鬆了口氣,對百里他們說道:“別怕,這癢癢粉現在有解藥了。”
百里等人聞言鬆了一口氣,便不顧癢癢粉,痛痛快快的打上去,三兩下就將渾身癢的不行的五個人給制服了。
他們三個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了些癢癢粉,趕緊拿過許含章遞來的解藥吞服了,不過片刻,身上的汗裡就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那股癢意就淡了下去。
許含章走上前,看著院子裡幾個斷手斷腿的黑衣大漢,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百里長出一口氣:“算我倒黴,天色暗下來之後,我便打算混出城去,誰想碰見了這幾個,應該是使君府劉元和的護衛,在城裏暗中巡視的,他們看見我,大概是覺得可疑,竟然一路跟過來了。”
“劉元和的人?”
許含章眯眼看了看地上癢的打滾的幾個人,百里過來說道:“直接滅口,不然,肯定會洩露咱們的行蹤。”
許含章看一個人眼中聽見“滅口”二字,竟然露出解脫,她笑了笑:“不急,待我來問問。”
她看向地上打滾的五個人,說道:“葉將軍被俘的訊息,是不是劉元和讓人大肆宣揚的?是就點個頭。”
五個人的嘴都被破布堵著,防止他們慘叫,但他們連頭也不肯點。
許含章說道:“一個劉元和,真的值得你們效忠?這癢癢粉,要癢上三天三夜,到時候,你們會活生生把自己的肚腸給刨出來,嘖嘖嘖,你們真的要熬到那時候再死嗎?”
五個人一聽這話,一股絕望涌上心頭。
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簡直不是人能夠承受的,但他們還是咬牙挺了一會,直到有一個人癢的直接把子的眼珠子給摳了出來,其他四個人才終於破防了!
許含章忍著噁心,看著他們的面色,又問了一遍,“葉將軍被俘的訊息,是不是劉元和讓人大肆宣揚的?”
四個人狂點頭。
許含章得到答案,又問:“劉元和是昭王的人?聽從昭王的吩咐。”
四個人又點頭。
“那麼,昭王有什麼目的?”
四個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許含章哼笑一聲,“看你們這副心虛的樣子,也知道昭王沒幹什麼好事。”
四個人聞言幾乎就是處於預設的態度,許含章給百里一個眼色,就避開了。
這幾個人必須滅口,否則他們出發之後將有無數後患。
事後,百里和趙訊將這幾個人抗到樹林子裡埋了。
楊氏和許含章等人將院子打掃乾淨,一切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咱們走吧,趁夜出發。”
先前公孫御留下的兩匹馬派上了用場,百里騎公孫御的那匹,葉暉騎許含章之前那匹。
趙訊駕車,拉著楊氏母子三人和許含章陸騫,外加水和糧食,還有許含章做好的各種藥品。
馬蹄子上都被包了步,跑起來聲音小了許多,一行人悄悄出了臨安縣,往許修義那行隊伍的方向追了過去。
深夜的官道上沒有車馬也沒有人,只是出了臨安縣到了距離禹城比較近的官道上就不一定了。
許含章打扮成個半大小子模樣,一直在跟趙訊學駕車。
萬一有個萬一,她也不至於抓瞎。
一行人儘量快速行進,爭取早點趕上二叔他們的隊伍。
這一路,出了許融和寶兒在馬車裏呼呼大睡,其他人都提心吊膽。
後半夜,換陸騫駕車,趙訊回去休息,許含章則換了葉暉騎到了馬上,幾個人輪流回歇著,馬不停蹄的往前追。
只是白天的時候,馬車要避著些人,多數時候停在林子裡躲避,晚上才加緊趕路。
一直到第三天,一行人終於抓住了軍隊的尾巴!
許含章站在高處看著前方行進的軍隊,說道:“咱們得想辦法讓二叔知道咱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