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人蔘那不是很多
“有解藥嗎?先把他叫醒問問這次過來是爲了什麼事。”
雖然確認了是熟人,卻不提要把人放了的事。
一來這是寶珠抓的人。
二來……即便認識也不代表絕對能信得過。
無論如何都要先看一看他要說什麼,再具體判斷。
段宇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看到夏侯彥站在自己面前。
他愣了一下,想站起來說話,卻發現身上還有繩索。
“少將軍您怎麼在這!難道這都是您新收的部下?”
夏侯彥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這次來所謂何事?據我所知京城至今沒有傳出訊息,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此時說來話長……”段宇眼眶發紅,沒多久就蓄滿了淚水。
“大將軍他、他現在……已經病危了!”
“其他人都被看管的很嚴,只有我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才能上下打點一番跑出來。”
“您趕快回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他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眼角往下流。
聲音都帶著哭腔。
夏侯彥聽到他的話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過去再次詢問。
寶珠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皺了皺眉,不知怎麼的竟覺得有些蹊蹺。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可他的表現無論如何都覺得差了一點,就好像是在電視上看到演員一樣。
情緒到位了,但還是有種虛假的表演痕跡。
“你說大將軍病了,那得的是什麼病?”
段宇竟然真的能說得上來。
“說士兵也不盡然,我們都懷疑是遭到了皇后的毒手,這些日子以來,大將軍日漸虛弱,身體也變得消瘦,無論大夫怎麼治療都無濟於事。”
“即便是珍貴至極的千年人蔘,也只能暫時吊住命而已,但這種珍貴的東西數量實在太少,即便皇上賞賜一隻也只是杯水車薪。”
千年人蔘?
寶珠人不住出身往空間裡看了一眼。
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不比雜草珍貴多少,拿出去送人都要論斤。
如果他畫中沒有甲,那倒是可以考慮把人蔘送出去,一些只要送到京城,那大將軍的生命說不定還有保證。
夏侯彥也想到了這一茬。
在外人眼中,善堂和黑市的東西都是有神秘渠道的,但夏侯彥卻知道那些神奇的藥物都出自寶珠之手。
如果是她幫忙,那即便是這樣離奇的病症,也有一線希望。
“你先起來說話吧。”
段宇試圖掙脫身上的繩索,但是卻無可奈何。
還是旁邊一隻木訥的啞巴幫他解開,他纔算逃脫出來。
“邵將軍您一定要好好考慮,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肯定要回京一趟!但一路查的太嚴,一旦先被太子發現,後果難料!”
這件事根本不需要確定,但怎麼回去卻是難題。
他一直待在南郡並沒有離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聽到他這話,段宇拍了拍胸膛,“這件事簡單,只要把你喬裝打扮一下,我有辦法帶你回去!”
“其實他們防的也沒有那麼嚴,不然我又是怎麼出來的呢!”
見他們把話已經說清楚了,寶珠低聲送客。
段宇好奇的多看了他一眼。
在他眼中寶珠仍然穿著看不清面目的黑袍,神秘的很。
但聽剛纔說話那語氣態度,又不像是夏侯彥最近收復的手下,倒像是平輩相交。
難道是哪個大家族出身的子弟?
“我這邊的地道很複雜,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你們出去都要先蒙上眼睛。”
夏侯彥主動拿起布條把眼睛蒙上,任由寶珠扯著他往外面走。
黑暗之中,唯有手上的觸感最為清晰。
走到外面時,他臉上已經染上了些薄紅。
不太自然的咳了咳,“我先帶他回去了。”
寶珠輕輕點頭,沒有要多說話的意思。
他們兩個最多也只能說得上是盟友關係,不代表夏侯彥信任的人她也願意信任。
無論什麼時候,她最相信的永遠只有自己的實力。
但夏侯彥卻硬要留下來說話。
“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又不認識他。”
寶珠翻了個白眼,但是卻被寬大的黑色帽簷遮住了。
“不過要我說你最好保持些警惕,我看他剛纔那個樣子倒像是表演出來的,有些做作了。”
這是憑藉着多年看電視的經驗判斷出來的。
要說可信度沒有多少,更多的是一種直覺
直覺他心裏沒有抱著好意。
“如果我要走,那我手底下的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丟掉。”
“我打算把她們交到你的手上,所以這幾日可能需要你多來幾趟。”
每天晚上跑出來佔用的都是睡覺時間,寶珠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還是點了頭。
年輕任性,有異能任性,熬夜也不會傷身體。
如果夏侯彥走後,他留下的人都自願被她所用,這也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至於軍資損耗對她來說反而算不了什麼了,有錢有糧就差人。
白白得了一個大好處的寶珠,心情好了不少。
重新打量了段宇,最後落在了他的鞋子上。
看氣息和身體強度來說,他應該是練過武功的,穿上布鞋走路幾乎沒聲。
不知道有幾分實力……
就在這時,段宇極為敏銳的瞥過來一眼,正好撞上寶珠的目光。
雖然明知他看不見,但寶珠還是愣了一下。
最後很大方的衝他揮了揮手。
走出去後,段宇還在思考。
“剛纔那個人到底是誰?竟然連您也不放在眼裏!”
“難道是最近南郡那個鼎鼎有名的黑市之主?”
夏侯彥看到了她眼裏的探究,警告他不要深究。
但顯然他不甘心,就這樣作罷。
甚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這樣來歷不明的人您怎麼能和他為伍,這不是與虎謀皮嗎!萬一他們轉頭就……”
“畢竟人心隔肚皮,這種神神秘秘的人,誰知道他有什麼目的呢。”
他似乎是真的在為夏侯彥考慮。
可他苦口婆心的勸說,卻沒有被領情。
“我相信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我的事,你不用多想,她非常可靠,是個信得過的盟友。”
“要不是她,我現在還在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