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甘心不明白
莫子言眉頭微挑,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裴瀚了,她記得明明前不久這個男人還在房門外跟她解釋!
怎麼這才過了多久?帶回來兩個舞姬不說,還對自己說出這番重話。
“你說什麼?”
莫子言不死心地又追問一句。
“我說什麼莫姑娘剛剛難道沒聽清楚嗎?其實每個人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是有定數的,別管自己能力範圍外的事情!”
裴瀚痛苦閉眼,他現在巴不得莫子言生氣離開,因為他如果一直追問下去的話,自己只能迫於無奈說出更重的話來傷害她。
這樣的結果是兩個人都不想看見的。
可小女孩的心思哪裏會懂得這麼多,他只知道自己有好感的男生兇了他,而且還是在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的前提下!
“所以裴大人是在說我沒資格,沒身份管您的事咯?”
莫子言苦笑著,只不過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傍晚的風本就有些陰涼,莫子言又因為心情不好穿著略微單薄,被冰涼的話,刺骨,再加上冰涼的晚風讓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裴瀚沒有立馬回答,他雙手攤開放在空中,兩個舞姬立馬識趣地擁入他的懷中,美女巧笑嫣然在月色下對男人投懷送抱。
接下來要做什麼莫子言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女人終究是沒忍住,上前甩了裴瀚一個狠狠的巴掌。
“你覺得呢?”
裴瀚痞笑一聲,用舌頭搗鼓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臉龐,只不過是笑容落在莫子言如銀針一般,扎得她瞳孔生疼!
“裴大人,不需要您的回答了!我懂!小女子這就不打擾你的閒情雅緻了,告辭!”
莫子言微撫身子給裴瀚行了個告辭禮,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驛站。
誰都沒有注意到與男人擦肩而過時她眼角那顆再也隱忍不了的淚珠,滑落臉龐,打溼衣衫又被晚風風乾!
像是沒哭過,更像是裴瀚從來沒對她好過。
曾經的美好都猶如過往雲煙隨風消散。
小月從始至終都在一旁急得幹跺腳,可兩個主子之間發生的事情,她身為一個丫鬟是沒有資格插話的。
跟隨莫子言從驛站裡出來之後,她便一直想著如何安慰她,才能使她心情好一點。
“小姐!”
想了半天,小月終於決定開口。
“小月!你說人真的會一夜之間突然改變得面目全非嗎?裴大人變得我真的一點都不認識了!”
莫子言轉身望著那家驛站!不知道裴瀚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著急和美女共度良宵呢?
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兩個絕美舞姬肯定花了不少價錢和心思吧!
舞姬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笑得一臉燦爛,其中一人負責糾纏住裴瀚,另一個人藉口上廁所偷偷給恆王報信。
殊不知一切都沒有結束,邱道人找到恆王,借算運勢告訴其莫子言就之前他們所說和恆王運氣息息相關的女人。
“當真?”
恆王有些不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和自己的運氣息息相關?在邱道人的再三保證下恆王這才勉強相信。
直接派人過去抓莫子言。
只要是能幫助自己的,不論真假,他都要好好地利用。
……
陽光散落下來,裴瀚慵懶地靠在坐榻上,一個舞姬正在榻前擺弄著自己的身體,柔軟的衣角隨著靈巧誘人的舞姿而晃動著,她拋了一個媚眼給眼前的男人。
服侍裴瀚的另外一個舞姬和跳舞的是同一個地方出來,她們因家中落魄把自己賣給了青樓,沒想到剛到就被恆王買下。
一直以來,兩人也是各種暗中爭風吃醋,誰也不肯讓誰,私下鬥氣。
服侍的舞姬用圓潤的手指給裴瀚剝葡萄,下面的女人剛好一舞畢,走到軟榻旁邊,想順勢依靠到裴瀚的懷裏。
沒想到裴瀚剛好起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硬朗的臉龐格外帥氣,這讓兩個舞姬更加心動了。
紫色透瑩的葡萄被舞姬拿起,聲音中滿是嫵媚:“裴大人,來吃一個吧。”
裴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開口說話,手中的酒杯被他拿在。
另外一個舞姬見狀,連忙拿起一旁的白玉雕花的酒壺,扭動著輕盈的腰肢,試圖勾引他。
“裴大人,我給你倒酒。”
誰知裴瀚依舊沉默不語,好看的眼眸底藏著疏離與冷漠,可是兩個女人誰也沒有看出來,還在爭著讓裴瀚先吃自己的東西。
舞姬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吵得裴瀚頭疼,眉宇間滿是不耐煩。
突然,拿著酒壺的舞姬故意把酒撒在另外一個舞姬身上,美酒的香氣飄散在空中,兩人已經怒得開始大打出手,忘記了裴瀚的存在。
裴瀚退到旁邊,看著兩人互相對罵,手下的力氣大得恨不得掐死對方。
“好了!都給我住手!”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如故,但是那狠狠擰在一起的眉宇暴露了他的不滿。
昂貴的白玉酒杯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間變得粉碎,兩個舞姬也是在那一刻就鬆開了對方,她們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之後,連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一場廝打使她們原本精美的髮髻已經變得凌亂,身上的裙襦也失去了原本的整齊,更誇張的是有幾處衣料被對方故意撕扯壞了,可見是下足了力氣,空氣安靜得可怕,裴瀚周邊的氣勢更加叫人壓力山大。
“滾,給我滾,從哪來的回哪去!”
裴瀚的音量抬高了一個度,成功地威懾到兩個舞姬。
她們不敢抬頭看裴瀚,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一時間忘了裴瀚的存在,兩人大打出手,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好意思回到裴瀚這裏了。
她們商量著,打算回到恆王府去。
裴瀚沒有理會周圍混亂的環境,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終於把恆王派來的人給打發了。
他若隱若現地聞到自己的衣袍上沾染了舞姬身上胭脂水粉的俗氣味,嫌棄地回去換了一套衣袍,然後急匆匆地跑去找莫子言。
凌亂的廳中,被丫鬟打掃乾淨,彷彿剛纔混亂的場面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