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騷擾電話
“薄老夫人,好久不見。”
許撻笑了笑,伸出手簡單和薄奶奶打了個招呼。
看到兩個愣在一旁的後輩,許撻解釋道:“當年薄總的父親幫忙的時候,老夫人也出了一份力。”
“原來是這樣,肆安剛纔就和我打了招呼,說您會過來。請進。”
江綿把人請進門,還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跟過來,才放心地關上門。
許撻顯然有些拘束,只是偶爾回答薄奶奶的問候,除此之外對其他的事閉口不談。
“說起來今天也挺巧的。”
洛枕星噸噸噸灌了一杯水,才繼續說,“我今天去找許叔,碰到了一個人。”
江綿聽得雲裡霧裏,好不容易纔抓到一絲頭緒:“我認識的嗎?”
洛枕星點了點頭:“顧朔他們也盯上了。”
他很懷疑薄奶奶之前的過敏是薄嘉懿的手筆,但是薄奶奶雖然明面上並不親近薄嘉懿,但心裏還是對這個女兒抱有一份親情在。
所以他們很默契地沒有在薄奶奶面前提起。
江綿和洛枕星對視一眼,沒有繼續說話。
薄奶奶正和許撻說話,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但是話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許撻身上。
“小許啊,你怎麼突然想到來老宅了,什麼時候還認識他們這些小輩了?”
薄奶奶笑著開口,“我記得你當年可是能不社交就不社交的,巴不得能在家裏蹲著不出門。”
許撻的表情僵了僵,洛枕星和江綿也不約而同警惕了起來。
“奶奶,薄肆安說他有點事要找許叔,可能工作上有些事要找他。”
洛枕星硬生生找了個藉口,碰巧他在薄奶奶面前又是個實話實說的孩子,薄奶奶便沒有說什麼。
“奶奶,綿綿,我回來了。”
就在他們面面相覷,找不到話繼續下去的時候,薄肆安出現了。
江綿和洛枕星鬆了口氣。
“許叔,您來了啊。”
薄肆安麻利地安排好一切,和薄奶奶打了個招呼,“奶奶,我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和許叔聊聊,我們先去書房一趟。”
他說著鬆了鬆領帶,還拿起江綿的水杯喝了一口。
吳姨端著切好的果盤過來,看到薄肆安帶著許撻上去,有點遲疑:“不吃了嗎?”
“您先放這兒,一會兒吃。”
江綿忙不迭地騰開茶几上的位置。
書房裏。
“許叔,我的上訴已經申請了,從現在到開庭的這段時間裏,我會給你安排一個住所,有人保護你的安全。”
薄肆安客客氣氣地指了指對面的凳子,“您坐,我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就讓人來接您。”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許撻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從最開始壓在心裏的疑問,“如果我做偽證,你父母的案子就只能沒有結果。”
“因為你是關鍵證據,許撻。”
薄肆安靜靜地看著他,“我們知道嫌疑人是誰,但是需要一個指認的人。”
“而且當年,你明明可以阻止她的。”
他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忽地笑起來,很是和善,“我開玩笑的,您那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
許撻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他看不透——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但是他告訴自己的條件和當年的事情沒有半點差異。
可是剛纔他又說,是在開玩笑。
過了一會兒,直到夜幕降臨,書房的門才被人叩響。
許撻回頭看過去,也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比薄肆安還小几歲。
但是兩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氣質,渾然天成。
“薄總,地方安排好了。”
他立在書桌旁,然後抬眸看向許撻:“許先生,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這是我的秘書兼助理蔣醒,有什麼事可以找他,生活上有什麼不便的也可以告訴他。”
薄肆安站起身,補充了一句,“許叔叔,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許撻面色嚴肅,點了點頭:“薄總放心。”
看著蔣醒帶著人離開,薄肆安還是覺得不太放心。
在開庭之前,他和薄嘉懿的拉鋸戰還沒有結束。
蔣醒來遲了的原因是網路上出了個事,有人以薄氏集團的股票的名義圈錢,然後說崩盤了,卷錢跑了,立案之後也找不到人在哪裏。
所以那些沒拿到錢的就把矛頭對準了薄氏集團,在網上群情激憤,嚷嚷著讓薄氏集團還錢。
因為薄肆安提前下班,蔣醒便在公司幫他處理這些事。
本以為這些事可以平息,但是晚飯時候江綿的手機來了個騷擾電話,接通之後沒有人聲,是一段恐怖音訊。
薄肆安聽了之後立刻黑了臉。
“老公,有可能是惡作劇呢?你先冷靜一下。”
江綿還在顫抖。
她其實膽量並不是很大,而且這個電話來得突然,就算是惡作劇也讓她嚇了一跳。
“就算是惡作劇也不行。”
薄肆安沉著臉,“我只是不追究,不是給他們逍遙法外的自由。”
再說了那些事也是子虛烏有,完全就是給薄氏集團扣帽子來的。
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去買那隻股票。
“沒事的,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薄肆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另一邊,恆尚地產。
薄嘉懿還沒下班。
葉灈站在綠植旁邊,打量了顧朔好幾眼。
亞瑟給薄嘉懿揉著太陽穴,一副討好的模樣。
“也就是說,許撻被薄肆安帶走了?”
“是的,但是我們錄製了影片。而且偽造了精神障礙診斷證明,有他的親筆簽名。”
顧朔上前,把東西遞上去。
薄嘉懿瞥了一眼,推到旁邊:“還是給我好好盯著他吧,精神障礙他們也可以偽造痊癒證明,沒有什麼說服力。”
“顧朔,這次你做的一點也不讓我滿意。”
她單手支著頭,眼角淚痣豔麗,“你覺得還需要給你機會嗎?”
“薄董,我聽說他們拿到錄像帶了,咱們要不直接……”
亞瑟以手為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威斯特,殺人是犯法的。”
薄嘉懿不鹹不淡地警告了一句,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