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誰還不是
紀鴻卓以為關凝的心門已經被開啟了,結果第二天,他下了朝並不回王府,而是匆匆的往關凝住的地方趕去。
關凝因接了崇德郡主的活兒,現在正在盤點王府裡的庫存,整理選單,自然沒有搬出去。
她累的腰痠背疼腿抽筋,才慢慢的走回了別院裡,剛一開門,便聽見糯米糰子激動的汪汪聲,關凝一拍腦門,今天沒帶糯米糰子出去玩,把可憐的小狗狗給忽略了。
關凝趕緊拿了牛肉饅頭出來,給小狗狗飽餐一頓,然後帶著小狗狗出去遛彎,誰知剛走出去幾步,便撞見了紀鴻卓。
紀鴻卓衝她微笑,關凝先是恍惚的回之以笑容,隨即便想起來,不可,這是崇德郡主的心上人!
要是真論起先來後到,關凝不帶怕的,她來的太早了,除了紀鴻卓的爹媽,估計也沒別人比的過她。
可關凝對崇德郡主印象不錯,覺得她是個性子爽直不計較的好姑娘,在貴族女子中真是一股清流,不管誰娶了她,在家裏的日子一定是很舒心的。
這樣好的姑娘,卻對紀鴻卓一見鍾情了。關凝簡直不知道該對著誰酸溜溜的。
她心裏頭的火氣發不出去,自然只能憋著,看著紀鴻卓的眼神跟帶著刀子似的,兇巴巴的,嗖嗖的要往外耍飛鏢。
糯米糰哪兒知道關凝心裏頭的千轉百折,忙高高興興的撲了過去,扒拉著紀鴻卓的褲腿子不放,這小狗還沒長大,依然奶呼呼胖墩墩的,可愛極了,紀鴻卓便把小狗抱起來,點點它可可愛愛的小鼻子,笑著說:“還是你有良心。”
這話可點燃了火藥桶,關凝哼了一聲,說:“不錯,糯米糰子有良心,我沒有。”
紀鴻卓一怔,忙追了上去,“阿凝,你怎麼?我就是隨口說說,我不是有意的。”
關凝看一眼他,瓷白乾淨的臉上浮著激動的紅,俊眉修眼,鼻樑高挺,明明是個生活中極有情調的人,卻偏偏很實誠,絕對不拈花惹草,去風月場所讓人著急。
大概是他太完美的關係,紀鴻卓纔跟個肉包子似的,招男人喜歡,招女人鍾情,連小狗,哼哼,天天她餵它吃喝,結果紀鴻卓一出現,糯米糰子就粘著他不肯走,叛變了。
關凝幾步回到院子門口,她留下一條縫,冷眼盯著糯米糰子,“你回來不,不回來的話,就跟著你的紀哥哥走,我不攔著你!”
嗷嗚?
小狗狗瘋狂甩動著尾巴,在紀鴻卓身上蹭來蹭去,聽見關凝的話,狗臉都呆滯了。
“嗷嗷嗚汪汪!”它又叫了兩聲,掙扎著讓紀鴻卓把他放下來,然後撒開腿往關凝身邊跑。
雖然很想念爹爹,但是娘生氣了,小狗狗決定先哄孃親,而且爹爹啥都好,就一旦不好,不會做飯!
紀鴻卓跟上去,結果,就在他的眼前,院子門關上了。
關凝舒出一口氣,她既然答應了崇德郡主,就一定要撮合他們,但現在她好生氣,心情還沒有調整過來。
此事晚一點再說吧。
紀鴻卓實在是太苦惱了,他吃了閉門羹後,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百思不得其解地離開了。
這一回,鬱悶歸鬱悶,也沒有太鬱悶。因為關凝和他有說有笑的,看起來,不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回到寧王府,紀鴻卓茶不思飯不想的,立刻把寧王拽住了。
寧王對紀鴻卓不說是言聽計從吧,因為他的三次救命之恩,也願意陪著紀鴻卓做任何事情。
結果,紀鴻卓拉著他袖子,在飯桌上滔滔不絕,聽得寧王懵了很久。
到最後,紀鴻卓雙目灼灼,“寧王殿下,你覺得我哪兒得罪了關凝啊?”
寧王望天:“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哪兒得罪了關凝,我會知道?”他又不是街頭神運算元,十文錢知天下事。
紀鴻卓扒拉著寧王不放:“不是,王爺,你對阿凝也很瞭解,前段日子也一直在照顧她,你幫我分析一下,阿凝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啊?”
他現在好後悔,為什麼讀心術的能力會消失。
為什麼當初,他會私下悄悄的祈禱,只要能幫助阿凝,對抗系統,他接受所有的異能包括讀心術消失。
如果異能還在的話,他就不用苦苦思量關凝的心事了。
寧王見紀鴻卓一臉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表情,也實屬無奈了,他長嘆一聲,側頭一看,就發現顧齊悄咪咪的想溜出去。
呵,男人。
寧王大聲喝道:“別走,顧齊,你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趕緊幫紀老師分析一波!”
顧齊都無奈了,他也不過是喜歡去書寓喝喝茶,聽美麗的花魁唱個小曲,因縣令老爹管得嚴,他的花,那都是流於表面的花啊!
“那你有沒有說錯話?”顧齊問。
紀鴻卓冥思苦想:“可能……說錯了一句?就是狗更加想我?”
“哈!”
顧齊和寧王的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說:“你這不是暗示關凝比一條狗都不如,那她不生氣誰生氣啊?”
紀鴻卓撓頭,說:“我直覺,她不是為這個生氣。”
顧齊翻了個白眼,寧王也跟著翻了一個白眼:“你既然知道她不是爲了這事情生氣,那你自己琢磨去,問我們幹嘛?我!”
寧王拍拍胸脯子:“不過是一個從沒有近身沾染過女子的,童男子,童男子,你明白嗎?我的尿都能祛陰除惡的,我哪兒能明白,你和阿凝姐姐之間在搞什麼?”
這話說的,見外了。
紀鴻卓笑了:“王爺,難道只有你一個是童男子嗎?”誰還不是個童男子呢。
顧齊也點頭:“王爺,難道只有你一個是童男子嗎?”他的名譽過去不重要,現在漸漸變得重要起來,顧齊,不過是去喝喝茶,可沒有真的拈花惹草過!
三個人到最後一起望著天,都很無奈。
“阿凝實在是一個謎語。”顧齊說。
“我曾聽人說過,一個女人最好不要讓人太容易解讀,否則很快就膩味了。”寧王說道,他的父親纔是真正的花間客,什麼不懂啊。
紀鴻卓憂鬱望天:“阿凝,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