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詭異站牌
阿勇回頭,對我說道:“快走吧,前面還有一段距離。”
胖子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個廠得多大啊。我們走了好久了吧。”
“原來的廠子裡幾萬人,一家大小都在這裏吃住,能小的了。”阿亮說道:“我以前在拖拉機廠長大,父母都是拖拉機廠的工人。從小學到初中,幾乎沒有出過廠區。後來廠子倒了,我纔跟著父母出了廠子,後來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
我們說著,繼續往前走。
不過,胖子沒走幾步,突然又折回去,在站牌哪裏研究,不知道看什麼。
阿亮和阿勇還想說什麼,被我制止了。
我說:“我兄弟就是好奇,讓他看看吧,我們繼續往前走。”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看我和舒洪,沒在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我們走出去好遠,我回頭看時,胖子還在哪裏研究,不知道他有什麼發現。
沿著廠區的主路又走了好一會,阿亮帶著我們又繞到了小路,透過小路的時候,阿亮提醒說道:“快到了,不過,這片很少有人過來,大家小心野貓野狗。”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舒洪開口了:“這些人為什麼把廠子建在這裏,前面不是也有很多廠房,怎麼不再大門口。”
阿亮看了一眼舒洪,笑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生活的並不容易。誰都想正大光明的生活,活在陽光下。可是,還有很多人,爲了生存,不得不選擇陰暗處,甚至遊走在黑白之間。”
說道這裏,阿亮看向我,不客氣地說道:“叫你那個胖子朋友過來,雖然六叔給了你們足夠的信任。可我們兄弟也有我們兄弟的責任,真讓你們三個跑了一個,我們回去也交不了差。”我看阿亮不像開玩笑,就假模假樣的衝身後喊道:“胖子胖子,快過來。你再不過來,兄弟們可回去找你了。”
聲音在偌大的廠區裡迴盪,沒有任何迴應。
我心想,胖子不會這麼不夠意思,真的自己跑路了吧。我在心裏暗罵胖子不夠意思,就扯著喉嚨喊道:“胖子,快來。”
這一聲喊得,可能聲音太大,一旁的雜草叢中突然竄出來一隻黑貓。
黑貓身體肥碩,但四肢非常靈敏,它竄出來從我們腿下跑開,又突然跳躍,順著樹幹向上趴,很快便沒了身影。
我盯著黑貓消失的樹幹,看了好半天,說道:“這……這是貓嗎?怎麼猛一看,像是一條狗,貓的個頭太大了。”
這時,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笑道:“這種廠區,出現這樣的貓很常見。對於這隻貓來說,我們是外來客。這裏早已經成了它的家。”
說完,胖子拉著我就往前走,他回頭看阿亮和阿勇不注意,低聲說道:“廠區有古怪,待會你注意,小點心。”
我一愣,問道:“哪裏有古怪?我怎麼沒發現。”
胖子低聲罵道:“剛纔剛看出點眉目,你就扯著喉嚨喊,我以為這倆貨對你們不利,就沒敢耽擱,趕忙跑過來了。剛纔路口的站牌你都看到了吧,上面都是以前的老牌子和老地名,但我在這些牌子下面,隱約看到新的地名,這些地名有些滲人……”
“滲人的地名?”我問:“有多滲人?”
“奈何橋、斷魂亭……”胖子左右瞟了兩眼,小聲提醒我說:“待會看清楚,事情不對頭,就腳底下抹油開溜。”
“我……”我瞟了一眼舒洪,小聲問道:“這女的怎麼辦。”
胖子回我:“你什麼時候也變色鬼了。看見漂亮女人走不動道。保命要緊。”
“放屁,如果咱們沒有和她走到一路,我管不了。既然跟我們走到了一起,我們就不能扔下她。”我說的鄭重。
可在胖子眼裏,他盯著我看了好半天,才罵了一句:“有病。”
我還要和胖子理論,這時阿勇和阿亮走了過來。
阿勇問道:“兩位大哥,說什麼呢?說的這麼熱烈。”
我白了一眼,沒有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走開了。
倒是胖子,突然臉上堆起笑,摟著兩人的脖子,開始互吹。
我發現一個規律,只要胖子突然滿臉堆笑,就說明這貨肯定說的都是假話。
一旦他板起臉,說的都是實打實的話。
看胖子與阿勇和阿亮兩人打的火熱,說說笑笑,我知道他肯定開啟了忽悠模式,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不過,我也趁機和舒洪說幾句話,提醒她注意。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和舒洪並肩走著。
“這裏有古怪,待會看情況,實在不行咱們就跑。”我說:“到時候你跟緊我。”
舒洪的語氣很平和,並沒有如同我想象的那麼驚訝或者緊張。
她瞪著那雙迷人有神的大眼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謝謝你。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那就好。”面對如此迷人漂亮的女人,那一刻,我有點心神不穩。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倒不是我被女人的美貌所折服,只是看到她那雙眼睛後,突然心裏有種微微的波瀾。
這種波瀾並非為色著迷,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好。
不過,我有種感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們又走了一會,阿亮和阿勇走在前頭,在前面看了看,說道;“我們到了。大家小心點。”
胖子和我有意地放慢了腳步,將舒洪夾在我們中間,有意對她形成保護。
這是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鐵門上有幾個大洞,趴在洞口可以看見裡面。
鐵門也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門。
我上去推了一下,鐵門紋絲不動。
“別費力氣了。”胖子提醒我說:“這扇門常年不開,應該是鏽死了。”
“你聽裡面還有聲音,不像是常年沒人。”我說。
阿勇撅著屁股趴在洞口上,看了一會,直起身說:“有人,還在生產。過來幫忙,咱們一起推門。”
我們四個男人合力將那扇鐵門緩緩推開,感覺用盡了全力,也只是推開了一條小縫隙。
這條小縫隙,很難透過。即使是身材苗條的舒洪,也擠不進去。
我們正在喘息的時候,突然鐵門緩緩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