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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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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地宮鼠群

    對於蔡哥的三問,我根本摸不著頭腦,感覺他問的很奇怪。

    而我對問蔡哥的三個問題,也很不滿意。

    因為,蔡哥的回答並沒有讓我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我想要得到什麼資訊,說真的,我並不知道。

    帶著疑問,我跟著蔡哥上路了。

    有蔡哥在,胖子沒有打頭陣,而是很自覺地斷後。

    地宮甬道很長,空間不大,有一人多高,可以並排兩人透過,走起來倒也輕鬆。

    蔡哥和胖子對地宮很熟悉,遇到岔路口,沒有遲疑,很自然的拐彎。

    哪裏有機關,哪裏路不平,他倆都很有分寸。

    我就像是一個木偶,傻乎乎地跟著。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甬道突然變寬變大,我有些緊張,跟蔡哥走得更近。

    蔡哥好像察覺了我的緊張,回頭對我說:“別緊張,沒事。這裏沒多大危險,最多出現幾隻老鼠。”

    我信了蔡哥的話,傻乎乎的以為幾隻老鼠不可怕。可事實上,當我看到成群的水老鼠像黑色潮水向我涌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蔡哥口中說的幾隻,到底是幾隻。

    甬道變寬後,我們又走了一段路程,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下面深不見底,仔細聽能聽到嘻嘻索索的聲音,感覺陰森恐怖,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啃噬什麼。

    地宮內很潮溼,空氣流通還好,但是氣味異常難聞,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

    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深洞,不知道有多深,我用頭燈照了照,看不到底,但能聽到底部嘻嘻索索的聲音更加強烈,像是無數只受到驚擾的蟲子,在爭相踩踏。

    深洞上方是一座白玉石橋,石橋堅固,但陰森恐怖,有種陰曹地府的感覺。

    石橋拱形,每隔一段距離,橋兩邊都雕有瑞獸,相互對稱。

    不仔細看,瑞獸和獅子長的差不多。

    然而,當我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瑞獸,根本就是水老鼠。

    尖嘴小眼小耳朵,十分猥瑣。

    蔡哥率先上橋,回頭提醒我:“別往下看,只管跟著他走。”

    “嗯,嗯……好的。”我的嘴唇在打顫,舌頭又硬又直,牙齒被我咬的嘎嘎作響。

    胖子在後麵笑我:“小子,死都不怕,你磨什麼牙啊。”

    受不了胖子的嘲諷,我硬著頭皮跟上。

    走到橋中央,能感受到寒冷刺骨的罡風從深淵底部向上吹來,讓我不禁有些哆嗦。

    我拉緊登山服的拉鍊,希望身體裡多點熱氣。

    突然,一股惡臭被罡風裹挾,嗆的我喉嚨一緊,一個沒忍住,哇地一聲,我吐了。

    剛纔吃的那點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在吐出來那一刻,我忘了蔡哥的囑咐,把頭伸向了橋外的空間。

    我手扶欄杆,頭朝小,毫無顧忌的吐了起來。

    胃裏翻上來的食物殘渣的酸爽混合著深淵底部冒出來的惡臭,那滋味,實在難以用言語描述。

    我吐的過癮,不經意間看到,橋下密密麻麻的泛著綠光。綠光一閃一閃,像潮水一樣移動,就好像我們在營地遇到的水老鼠一樣。

    想到水老鼠吃著手指,綠光瞪著我,而橋下,又這麼多綠光。

    我失聲大喊,而胖子毫不客氣,一個鞭腿甩來,踢在我的頭上。

    我只覺得頭眼昏花,栽倒地上。

    在我倒地的那一剎那,我看到蔡哥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彎刀,刀光閃閃。

    在我上方不斷揮舞,淒厲的慘叫格外刺耳,被彎刀剖開的屍體粘液猶如潮水,吧嗒吧嗒落在我身上。

    我感覺後背很滑,因為胖子拉我衣領跑的時候,我有種躺在滑道上的感覺。

    橋對岸,跟剛纔一樣的通道,我被胖子扔在地上。

    我費力地爬起來,打落身上沾著的血肉模糊的殘肢。

    這時,蔡哥和胖子擋在我的前面,兩人正在奮戰揮刀。

    看兩人的背影,就好像在玩流行一時的切水果遊戲,凌空飛來一隻,倆人你一刀我一刀的分割。

    淒厲的慘叫,各種殘肢散落,我看到,有一隻被砍掉頭顱的水老鼠,衝我嘰嘰喳喳地叫喚,它的眼睛冒著綠色的光芒,直衝我的面門。

    我哇哇亂叫,下意識地揮舞雙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被切割了身體的水老鼠頭,就這麼粘在我的額頭上,我拉了幾下,粘的很緊,沒有拉下來。

    我翻眼向上看,綠光正盯著我。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在那個瞬間沒有了知覺。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是被胖子踢醒的。

    胖子看見我睜眼,嚇得連忙後退,躲在蔡哥身後,像是怕我打他。

    蔡哥看我醒了,對胖子說:“他能這麼快醒過來,也是奇蹟。不知道是否還有餘毒。”

    “肯定有餘毒,還有後遺症。”胖子喊道:“你沒看剛纔這貨身手有多好,出手有多恨,他媽的,差點把我胳膊打斷。”

    我看到,胖子掛彩了,胳膊上纏著繃帶,看胖子受傷,我很擔心,連忙問:“胖子,你胳膊怎麼受傷?來,我看下。”

    胖子連忙往後躲,罵道:“你少來,貓哭耗子……啊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老子離你遠遠的,不讓你再傷害我。”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一醒來,胖子就變成了這樣。

    看我一臉懵,胖子還不依不饒,衝我吼道:“你小子忘恩負義,好像拿匕首扎我。他孃的,把匕首還老子。”

    我有點驚呆,說我用匕首傷胖子,怎麼可能。一路上,胖子為我做了多少事,幫我解了多少圍,我兩隻手都數不清,我怎麼可能是恩將仇報的人。

    蔡哥看我不像說謊,走過來,讓我別動,用手將我的眼睛掰開,又用燈照了照,讓我感覺很難受。

    我正想掙脫,蔡哥放開了我,對胖子說:“這小子算是因禍得福,眼神清明,應該是鼠毒退了。不過,他剛纔被激發出來的潛能,有可能留在身上。”

    說完,蔡哥的臉上擠出一絲笑,看向胖子:“以後別想欺負華子,他可能是個高手。”

    “什麼?”胖子一臉難以置信:“他被水老鼠迷惑兩次了,就這麼點抵抗力,怎麼可能會成為高手。我不信。”

    蔡哥又說道:“你信不信我?”

    胖子一臉驚愕,手指蔡哥,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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