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指引
看著面前的這條河,目光沿著河水流向看向遠處,我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遠山似曾相識。
河道很寬,水很淺,各種形狀的岩石,大小不一,錯落無規律的被河水沖刷。
從瀑布的流量形態判斷,這條河並非是唯一水源。
我們踩著裸露在外的岩石,小心翼翼地過河。
在即將到達對岸的時候,我在兩塊稍大的岩石中間,看到一具屍體。
“死……死人……”面對突然出現的死屍,我有點語無倫次,話在嘴裏就是吐不出來。
胖子循聲返回,讓我靠後,他蹲在屍體旁邊研究。
屍體穿著和我們相似的登山服裝,身上沒有腐爛,但已經發白沒有血色。頭部有淤青,頸部有被勒過的痕跡,胖子研究了一陣,確定致命傷就在脖子上,應該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我有點難以置信,接連死了兩個人。這個蔡哥是怎麼帶隊的。
“我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我十分擔憂,問胖子:“死了幾個人,將來出去會不會很麻煩,怎麼給人家人交待啊?”
胖子正在忙著翻看屍體,對於我的疑問顯得很煩躁。他扭過頭,翻著白眼,對我吼道:“你閉嘴吧,哪那麼為什麼?這次不同往日,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未知,你還操心回去的蛋事,真是閒的。過來幫忙,把這哥們埋了。”
看胖子急了,我沒敢多問,上去幫胖子將屍體拉起來。胖子撅著肥臀,蹲下將屍體搭在背上,吭哧吭哧地背到對岸。
我們就近找了地形還算不錯的地方,將四周的雜草清理完,開始挖坑埋人。
因為有工兵鏟這樣的裝備,坑很快就挖好了。我們將屍體推下去掩埋。
胖子很細心,用他的那把開山刀,給那人做了一塊簡易的木牌,上面寫著薛東義之墓。
看著我一臉不解,胖子有些失落,他坐下休息的時候,對我說“這人叫薛東義,很不錯的哥們,一直跟著蔡哥玩極限挑戰。據說還是個富二代,家裏有礦,他爹就這麼一個兒子,哎……”
胖子像是想到了傷心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一副很疲憊的樣子,索性躺在地上,頭枕雙手,仰天思索。
突然,胖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抱著跟前一棵樹仔細研究。
樹是很普通的松樹,雖然不是很粗,但起碼得有幾十年的樹齡。
樹身上留有一個符號,U字形,像是刻上去不久。
胖子掏出了一個金色的,畫滿各種符號和文字的羅盤,口裏唸唸有詞,很專業的摸樣。
看著胖子一臉嚴肅,我有點想笑,但沒敢笑出來。
這時,胖子手指一個方向,兩眼放光,很鄭重的說:“蔡哥果然聰明絕頂,此去五公里,就是查蠻族的聖地。”
我很不解,感覺胖子怎麼變成了神棍一樣的人,動不動就拿出羅盤擺弄。
我忍不住好奇,問胖子:“羅盤和符號有什麼聯絡,你怎麼知道是蔡哥留的。”
很顯然,這次胖子很開心,他沒有衝我發火,微笑著說:“這是我和蔡哥的約定。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極限挑戰,名為野外生存,其實是爲了掩人耳目。路上咱們遇到的這倆貨,是咱們這次極限挑戰的金主,倆人出錢,人讓蔡哥張羅,他倆是爲了體驗刺激,而蔡哥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只是順道陪他們玩玩,畢竟大家都是朋友。”
“帶著任務?”我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個任務和我有關。
胖子看向我,意味深長地說:“是的,我想你也猜到了,是和你有關。我們其實是爲了護你,讓你到達查蠻聖壇之前,能夠保住小命。”
我有些驚呆,說道:“蘇智那王八蛋騙我,他說你欠了賭債,受他僱傭陪我來的。”
胖子一聽,立刻暴跳如雷:“放他媽的狗臭屁,這小子纔是吃喝嫖賭抽,無惡不作。如果不是他,他妹妹怎麼會……”
說道這裏,胖子頓感失言,沒在繼續說下去。
所有關於蘇玲兒的資訊,我都充滿了好奇,立刻上前抱著胖子,吼道:“快說,快說,怎麼回事?蘇智那個王八蛋到底對蘇玲兒做了什麼?”
胖子任由我怎麼搖晃,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累了,癱坐地上。
胖子走過來,安慰我:“再忍忍,到了查蠻聖地,我都告訴你。兄弟,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衝胖子翻眼,胖子沒理我,看向遠處。
五公里,不算太遠的距離。
殊不知,這五公里,我經歷了漫長,經歷了生死,經歷了重生,像是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每走一步都驚心動魄。
因為,每隔不遠,我們都能無意間觸發機關,好像機關如影隨從一樣。
可能是從旁邊的灌木叢中射出的羽箭,也可能是從高聳筆直的樹上落下巨石或者沾染干涸血跡的柵欄。
每經歷一次生死,胖子都會用調侃的語氣寬慰我,說我身手又進步了,能躲暗器了。
對於胖子的調侃,我只能苦笑。因為我知道在生死麪前,躲閃的有多辛苦。
稍有懈怠,必定血濺當場。
路上,我不止一次地感覺到,我們四周藏了無雙眼睛,時刻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
因為,我的後背總是冷颼颼的。
我都能感覺到危險,我不信,胖子會沒有一點察覺。
胖子只顧警惕四周,埋頭趕路,根本顧不上我的感受。
直到路到盡頭,面對深不見底的懸崖,他撓著頭自言自語:“記得上次沒有懸崖啊,蔡哥怎麼搞的,會不會帶錯路了。”
深不見底的懸崖,往下看去,白色的濃霧在翻滾,離的近點,能感受到從崖底吹上來的風,極度冰冷刺骨。
我很奇怪,我們一路上沒有攀爬,怎麼會站到這麼高的崖上。
胖子瞪我一眼,一臉嫌棄:“你難道沒有聽過地獄之門、天降鴻溝?”
他看我極度疲憊,不想跟他廢話,就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派頭,繼續賣弄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山川河流的走勢,暗合日月星辰。在這深山裏,遇到什麼都不奇怪。”
我沒有搭理胖子,只是焦慮地盯著懸崖對岸,不知道怎麼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