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傳聞中的聖祭
我和胖子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在屍體的上衣口袋發現一塊紙片。
紙片被水浸溼,內容支離破碎,我費了好大勁,纔看明白大意。
查蠻族每十年進行一次聖祭,聖祭前,由各地的查蠻侍者負責,不擇手段將聖女召回。今年是近十年來的一次聖祭,在中元節當天舉行。
我連猜帶蒙,總算把紙片內容順了下來。
胖子聽了並不吃驚,他邊收拾邊對我說:“你知道什麼是聖祭嗎?”
看我一臉懵,胖子沒有再故弄玄虛,繼續說道:“查蠻族是一個很古老的民族,傳聞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了。他們雖然身居深山,但與外界的交流從來沒有停止。也可以說,文明世界的某個角落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色,很有可能就是查蠻侍者。而查蠻侍者的任務,就是暗中看管查蠻聖女。”
“查蠻族每十年進行一次聖祭,說白了就是利用聖女的處女之血,匯聚強大的邪惡念力,喚醒查蠻族供奉的神。”
胖子說到這裏,我打斷了他,我隱約覺得,蘇玲兒就是參加這次聖祭的聖女,可是,蘇玲兒怎麼說她是爲了救我而來。
看我有些遲疑,胖子走過來,一本正經地拍著我的肩膀問我:“怕不怕,想不想回家。如果這個時候回家還來得及,一旦進了查蠻族的禁地,想回頭絕對不可能了。”
胖子這樣的鄭重,讓我很不適應,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我推開胖子的肥手:“別瞧不起人,你看我哪裏怕了。告訴你,我不怕,不會退縮,不會回去。爲了蘇玲兒,就是爬,我也要爬到那個什麼狗屁查蠻聖地,就是死,我也要和我愛的女人共赴黃泉。”
胖子看我態度堅決,沒在說什麼。只是在臨行前,突然冒出一句:“這些聖女的眼光越來越差,怎麼都喜歡娘炮小白臉。難怪我這種壯漢不吃香,沒市場。”
我倆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深山裏亂竄。
好幾次,我看到周圍的山石林木都長一個樣,我問胖子:“我們是不是又入幻境了。”
胖子抬頭看看天,又伸出舌頭,讓我看他含的聖草葉子,說道:“以前胖爺我來這裏,都是必備國產清涼油,好用提神,不入幻境。這次出門走的急,忘帶了。不過,自從我們有了聖草葉子,想入幻境都難。”
想入幻境都難,想到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蘇玲兒,我倒是真的想再如幻境,將我的摯愛擁入懷中,哪怕是魂飛身碎,也不將她丟下。
正當我走神之際,胖子突然停下,叫道:“他媽的,果真走岔道了,拿地圖來。”
說著,取下揹包,開始翻找。
我問胖子:“你找什麼?我幫你找。”
胖子只顧找,根本不搭理我。
我也心急,連問幾次,他急了,不耐煩地回答:“地圖,找地圖,沒地圖我倆就完了。”
“地圖?”我說“是不是一張A4紙那麼大,塗了油的紙,很容易燃燒。”
胖子突然回頭,瞪著我,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那天夜裏,驅霧用的地圖?”
我點點頭:“是的,油紙容易燃燒,火焰很旺,而且持久,不然驅霧效果怎麼會那麼好。”
“尼瑪……”胖子有些抓狂,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咆哮:“你是豬嗎?你知道地圖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你知道爲了這張地圖,有多少聖女,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傻缺血灑祭壇,你知道我是怎麼千辛萬苦搞到這張地圖的嗎?”
無數個問號,猶如胖子心中無數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聖女?像我一樣的傻缺?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抓著胖子的胳膊,一臉嚴肅地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許隱瞞,快告訴我。”
胖子像是被我嚇住了,推開我,吞吞吐吐地說:“神……神經病,哪裏那麼多為什麼。”
確定地圖沒了,我又反應這麼強烈,胖子不願搭理我,只好拿出一份備用的地圖。
這是胖子在瀑布營地的揹包裡找的,可以量產的印刷品,粗糙地記錄山脈河流走向,地點標註很不清楚。
胖子對著地圖看了好半天,又掏出羅盤,比劃了好半天,纔在地圖上做了標識。
“總算沒有偏離太多,一旦我們進入查蠻族設定的死亡之地,就真的可怕了。”胖子說著,從揹包裡翻出來一把匕首遞給我。
匕首的刀鞘很漂亮,黃銅色,隱約可見黃色斑點,很有年代感。
我接過匕首,隨手將刀身抽出,露出閃閃寒光,很是滿意。
“刀不錯,很貴重吧。”我問胖子。
胖子撇撇嘴,笑道:“給你防身的,可不是送你。告訴你,這把匕首,在京都,可以換一套四環裡的四合院呢。”
我不信,但也笑納了。正準備塞揹包裡,被胖子攔住了。
胖子指著自己的腰說:“匕首放包裡有毛用,掛腰上,關鍵時刻能救命。”
面對資深極限挑戰選手,我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和藉口,乖乖的把匕首掛腰上,手裏仍然攥著那根木棍。
我和胖子繼續趕路,沿著崎嶇的山道向上,感覺快要到達瀑布上方時,我們在一片空地發現了打鬥的痕跡。
看場面,戰鬥很激烈,很多碗口粗的樹被利刃砍斷,切口平整光滑。
我們仔細搜尋,斑斑血跡隨處可見。沒有發現屍體,但發現了屍體被拖走的痕跡。
胖子讓我警戒四周,他自己像是獵犬一樣,對現場認真檢視。
最後,從蛛絲馬跡中,胖子找到一塊碎了錶盤的運動手錶。
胖子看了好一會,才說:“是蔡哥他們。我見過蔡哥的一個哥們戴這樣的手錶。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次來參加查蠻聖祭的人,不會太少。”
在胖子的帶領下,我們順著打鬥的痕跡,一路尾隨,雖然方向有些偏離,但胖子告訴我,蔡哥他們給我留有記號,跟著走不會錯。
很快,我們前面出現一條小河,好像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瀑布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