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因為他是我老公
向晴在手術室等了許久,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長,向晴手心都開始發汗。
“久琛現在都沒來,公司的事情應該很嚴重吧?而這一切全部都是因我而起,害得他連自己爺爺中毒都沒辦法趕來。”向晴內心生出無力感。
從沒有這一刻,她是如此覺得自己是累贅。
不說幫助陸久琛,如果她有能力保護自己,他應該也會輕鬆許多吧。
而且今天出事的是陸久琛爺爺,他肯定會怪自己的,怎麼辦?
向晴陷入無限自責中,沒注意到身後的人已經來了。
女孩眼角掛著霧珠,似乎下一刻就能落下來。
一雙手握住了她,陸久琛熟悉的聲音響起:“哭什麼,不是還在手術中嗎?”
“老公!”向晴睜大眼睛,含著淚回頭望向他:“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不關你的事情,一切都與你無關。”陸久琛摸著她頭頂,聲音略啞:“有心算無心,再厲害的人也難以招架。”
她感覺,陸久琛好像知道些什麼。
“什麼意思?”向晴追問:“難道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是爺爺身邊的人嗎?”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向晴喊爺爺,陸久琛勉強勾出笑,點點頭。
隨後兩人都陷入緊張的氣氛中,陸老爺子對陸久琛而言很重要,可能是比親生父母還要重要的人。
向晴默默抱著他,企圖給他一點點的力量。
終於,手術燈變成綠色。
“情況怎樣?”陸久琛大步上前,目光緊張的望著宋清樾。
白大褂上沾著血與絡合碘的痕跡,狼狽得讓人心慌,陸久琛也不例外。
宋清樾沉沉望著他,拍拍陸久琛的肩膀,欲言又止:“回去準備下,你們自個還年輕,別隨便吃東西了。”
陸久琛心猛得沉下去,臉色異常蒼白。
連帶著向晴也跟著心情沉重。
手術室裡擔架車緩緩推出來,陸老爺子臉色白得像紙片一樣,唇上隱隱透露著紫色。
陸久琛出神的望著擔架上睡著的人,遲遲沒動身。
護工不耐煩:“你們家屬怎麼回事?病人剛下手術,都不知道陪回嗎?”
“你說什麼!”陸久琛眼中迸發亮光,大步抓緊那人,身上氣勢凌厲駭人。
護工結結巴巴又重複了遍,向晴也跟著呆了。
她看看陸老爺子,又看看宋清樾,呆呆的問:“你不是說人……”
意識到話不好,她改口:“不是說手術沒成功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宋清樾熟練的取下手套,滿臉困惑看過去:“不是說讓你們準備東西嗎?吃的什麼倒是不用在意,但床位上的被子什麼都要整理啊。”
“不是,那你幹嘛用那種……那種語氣交代叮囑啊?”向晴睜大眼睛,錯愕的望著他。
宋清樾餘光瞥向要殺人的陸久琛,對向晴微微一笑:“平常我們不也這麼和患者家屬說話的嗎?說習慣了,一時間沒注意到,抱歉讓你們誤會了。”
“宋、清、樾!”陸久琛青筋直跳,聲音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你是故意的!”
冷硬煞氣從陸久琛身上散發出來,隨時又暴走的風險,宋清樾面色不表,只是腳步稍稍靠著向晴身後。
“老公,你爺爺身體要緊。”向晴忙挽上陸久琛的手,勸說道:“更何況,還有陸家沒檢查過,遲則生變。”
向晴一面握著陸久琛的手,一面對宋清樾暗中使眼色,讓人趕緊離開。
她估計陸久琛的人生裡,還沒有像宋清樾這樣敢明目張膽戲耍他的人,再待晚些,她怕宋清樾要被收拾。
宋清樾有些好笑,臉上也露出淺淡的笑意,轉身丟掉手術帽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向晴看到宋清樾有些高興,故意從陸久琛身邊離開,還對著陸久琛笑了笑。
真不是在挑釁嗎?
向晴有些頭疼,挽著陸久琛的手更緊了,軟聲勸道:“先去看看爺爺吧,還有好多事情沒處理,怎麼說也是多虧了宋清樾,不是嗎?”
宋清樾,宋清樾,又是宋清樾!
陸久琛在心底躥出火氣,心底又覺得向晴說的對,那火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察覺到手臂上小丫頭力道輕了點,陸久琛冷靜下來:“既然手術沒事,爺爺身體應該也沒問題了,當務之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藥丸的事情。”向晴輕輕說出。
聞言,陸久琛低頭看了向晴眼,漆黑的眸子裡有點點詫異。
向晴:“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以為你會勸我看看爺爺。”陸久琛心底確實是這麼想的,在他心中向晴是個很孝順的女孩,即便是對對追殺過她的人,也能寬容相救。
想到這裏,陸久琛心底多了份不一樣的情緒。
忽然間,陸久琛想到了劉鳴,不過沒等他想多少,向晴開口了:“他現在要的不是關心,而是抓住暗中害他的兇手。”
陸久琛點點頭,拉著向晴上了車。
中途,好幾次男人慾言又止,向晴看出他有話,乖乖的等著他主動開口。
然而,到了陸老爺子居住的老宅大門,向晴纔等到陸久琛姍姍來遲的話。
“你就不恨我爺爺嗎?”陸久琛面上有些抹不過去。
“都是一家人,哪裏來的恨與不恨,只要事情有可挽回的地方,我都不會真正的去計較……”向晴話鋒一轉,主動與陸久琛十指交扣。
她臉上有了甜甜的笑:“就算爲了老公,我也不會去計較,更別說因為老公當初的幫忙,及時支付出我媽媽的醫療費,否則我媽媽肯定不治而亡,又或者錯過最佳救治時間。”
“老公,我一直都記得你對我的好。”
向晴笑了笑,側臉溫和淡雅,漂亮的鹿眸好似藏著一彎清泉。
陸久琛看得有些出聲,內心涌出感動,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愛意。
向晴沒注意陸久琛的神情,這對她而言是件小事,當然也存在另一個原因在裡面,對陸老爺子,她並沒有親情,自然也沒有什麼恨意,
正如她剛纔所說,一切不過是因為陸久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