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都是崽崽們生父的錯!
又是虞嬰!
胡氏聽到這,便覺得不用再問下去了。又安慰了綠娥幾句,便去了鎖雲閣。
鎖雲閣內。
虞織誆騙虞嬰替嫁的計劃算是泡湯了,還被關了禁閉,本就心情鬱悶,晌間又餓著了,好不容易吃上飯,味道還變了。
種種問題混在一起,下午,她便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內,哭個不停。
胡氏到的時候,虞織正哭得不能自已,眼睛都腫了。
胡氏捏著帕子給虞織擦眼淚,看她的慘狀很是心疼,對虞嬰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母親,女兒不嫁,織兒纔剛及笄,織兒不想嫁那個可怕的攝政王,嗚嗚嗚……”
胡氏拍著她的後背:“織兒別怕,咱們再想想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咱們有了虞嬰一個新把柄。”
一聽這個,虞織抹乾淨眼淚:“什麼把柄?”
胡氏便將綠娥中毒之事說了。
“你說我把這個把柄告到相爺那去,以相爺慣在下人面前樹立好形象的做法,無論如何也要懲治一下虞嬰不是?”
虞織眨了一下眼睛,出聲提醒:“單憑綠娥這一句話並不足以給虞嬰定罪。母親,趕緊把這個訊息散佈出去,最好讓滿府皆知,到時候三人成虎,父親再想護,都護不住。”
胡氏微笑:“還是我織兒聰明!”
到時候再添油加醋地在父親面前,說一說虞嬰品行不佳,無才無德之事,誘導父親掂一掂利益權重,到時候父親就會發現,留著她虞織,定然比留著虞嬰有用得多。
縱使父親對虞嬰尚覺得虧欠,但這份虧欠,能持續多久呢?在絕對利益面前,那點愧疚定然不值一提。
到時候再與父親提一提婚約之事,賣個乖,說不定,父親就動搖了。
只要一動搖,那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她的這個父親,這麼多年來,她可是十分了解。
虞織如是想道。
攬月閣。
虞嬰睡個午覺醒來,便聽茯苓來報,說虞海已經在外恭候多時了。
虞海是原身尚在相府時,為數不多對原主還不錯的人,這幾日虞嬰回府,他也忙前忙後幫了不少忙,所以對於虞海,虞嬰暫時是信任的。
虞嬰將人讓了進來。
“小姐,老奴聽說早上綠娥開罪了您?”
“綠娥?是哪位?”
“就是掌膳的大丫鬟,說是早上來攬月閣佈菜,開罪了您。”
虞嬰打了個哈欠,懶懶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了:
“哦,你說早上那個丫鬟啊,倒也談不上開罪。不過是個不會說話的,我便當是早上聽了幾聲犬吠,不至於放在心上。”
虞海見確有此事,小心翼翼道:
“府上都傳,綠娥得罪了您,您給下了毒,晌間毒發,現下綠娥已經命懸一線了……”
“荒唐!平白無故地我給她下什麼毒?有證據嗎就在這胡亂攀認。”
虞嬰斥道,話音落下,忽然瞥見旁邊的虞霧白眨了兩下眼睛,微微抿唇。
這個反應!
虞嬰微眯了下眸子,想起二虎一慣白切黑的性格,又回想起早上他突然換座……
很可能,真是這小子乾的!
“老奴也覺得不可能!小姐自幼秉性純良,行事磊落,從未做過陰私害人之事,老奴這就去後廚那邊問清楚!”
虞海覺得虞嬰剛回府就要被誣陷栽贓,義憤填膺,說著就要告辭。
卻被虞嬰出聲攔住了。
“且慢。你到外面等我一下,我隨你一道去。”
接觸到虞海懷疑的目光後,解釋道:
“這些年我學了一些藥理,親自去看一看,若是有冤枉,也好當麵揪出來!”
虞海應聲去外面等著了。
虞嬰對著虞霧白攤開手,皺眉道:
“解藥。”
虞霧白小臉微微皺了一下:
“無需解藥,12個時辰之後,會自行消解。”
“行,在房間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虞嬰說完轉身便要走。
虞霧白攪了攪自己的小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捏住了虞嬰的衣角:
“嬰嬰,這是在怪我嗎?”
虞嬰轉身,看著他有點委屈的小臉,心裏軟了一下,蹲下身捏了捏虞霧白的臉蛋:
“我們二虎這麼厲害,孃親怎麼捨得怪你呢。”
“只是有一點,孃親上午剛跟你說過的,在這相府裡,未經我的允許,不要擅自動手。不然不知道什麼坑等我們往裏跳呢,你雖能自己防身,但畢竟還小,很多沒見過的東西。孃親怕你誤傷了自己呀。”
“好啦,孃親要去給你善後一下,往後想要做什麼,一定要先跟孃親商量一下,記住了嗎?”
虞霧白綻開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記下啦。”
看見他這反應,虞嬰便知道他是一點都沒聽見去。嘆了一口氣便出門跟虞海匯合了。
真不知道這兩個惹事精小崽子,性格是隨了誰。
她自小胸懷寬廣,待人和善,怎麼養出來的孩子,卻一個比一個白切黑呢?
一定是她們生父的錯!
都怪那個挨千刀的面具男!
“哼,可別有一天落到我手裏。”虞嬰咬牙切齒的想。
與此同時。
攝政王府。
舒閬苑重重打了個噴嚏。
他丟開扇子,斜倚在書房的沉香木貴妃榻上,屈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一慣侍奉他茶水的小茶跪著往前挪了兩步,來到榻前的案几上,開始給舒閬苑泡茶。
半杯千篩萬濾的茶水下肚,書房門被敲響了。
舒閬苑一揮手,門開了。
大魚跪下稟報:
“啟稟攝政王,前日大金屋的女子,搬進了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