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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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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面瘡是寄生胎

    楚悠被他們嘰嘰喳喳的話吵得有些煩了,她將那慈安堂東家手上的鑼拿過來敲了一下。

    “安靜!”

    哐鐺的一聲,就連得有些遠的張鬆月都覺得震耳欲聾,可想而知楚悠的力度有多大。

    “若是想聽我說明白此事,從現在開始是你們都不要說話!”

    楚悠這副模樣,讓眾人紛紛安靜下來,乖乖的回到位子上坐著。

    瞧見他們都安靜下來後,楚悠這纔不緊不慢地接著往下說。

    “想必大家都知道雙生胎,龍鳳胎,這人面瘡並不是那侏儒的孩子,而是他在他孃胎裏帶出來的兄弟。有些女子在有孕初時,本身是雙生胎的,可因為母體的能量和營養不足不能供養兩個胎兒,所以其中一個胎兒就會長不大,最後跟長大以及出生的那個孩子融成一體。”

    楚悠長長嘆一口氣,方纔她看見那侏儒肚子上的人面瘡時想了很久,她的第一直覺便是告訴她這應該是個畸形胎。

    只是未診脈,所以還不敢確定。

    待到診脈後,他這纔敢斷定他肚子上的人面瘡,就是他那不讓出世的兄弟。

    方纔想著這畢竟是個男子,再加上這畸形胎也不是一碗打胎藥就成的,所以她就用了另外的偏方。

    不曾想,竟然還真對了!

    “得了人面瘡也不要緊,只要按照我的這張方子外敷內服,這人面瘡定然能從寄生體上剝落。”

    說完,楚悠朝著齊文墨招招手。

    徐文墨立刻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朝她走過去。

    “神仙姐姐好棒!那個怪物不怪了耶!”

    真是個傻孩子!

    楚悠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又碰了碰他的臉。

    “阿墨乖幫姐姐把這張藥方拿給他們。”

    宇文墨點頭,拿著她手上的藥方,歡天喜地地走向人群,人群裡立刻發出一聲聲的驚呼聲。

    此時此刻比賽比到這裏也不用再繼續下去,因為楚悠發現那苦瓜臉大夫已經不見了。

    她轉頭看著慈安堂的東家:“怎麼樣,還比不比呀?今天我興致大發,可以跟你一塊比到天黑!”

    慈安堂的東家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他花了這麼多銀子,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家的這些郎中,他們一個兩個的裝作看不到一樣步步往後退,這還比什麼呀?

    楚悠自然也看到那些不敢上前的大夫,她笑了起來,露出可愛甜美的小酒窩。

    “你們要聽祖師爺的話,行岐黃之術,就要正君子之風,別老東想西想只圖發財!”

    說完她哼了一聲,揹着手十分神氣的下臺。

    陸識圖也慢悠悠的站起來,笑呵呵的看向那東家再補上幾刀。

    “哎呦呦這可怎麼辦呀,上一次我輸給你頂多是從慈安堂出來,這一次你們慈安堂可是輸得連屁股都光溜溜的嘍!”

    說完之後那路識途還不忘抓了一把慈安堂,給他們準備的瓜子,一邊磕著一邊往臺下走,只留下慈安堂一眾人咬牙切齒,滿臉羞憤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好了,公子,勝負已定,咱們回去吧。”

    豐元看了看天色,太陽都要下山了,不知不覺他竟然把他家公子帶出來這麼久,只怕回去又被責罵了。

    “不著急。”

    誰知張鬆月風度翩翩的開啟一把摺扇,輕輕的扇了扇轉身走下酒樓,豐元愣了一下,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放在桌上,跟上他的腳步。

    “公子等等我呀,你要去哪裏!天都要黑了!”

    張鬆月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他徑直的朝剛纔楚悠離開的地方去。

    轉過街角後,果然和楚悠碰上了。

    “楚姑娘。”

    他站在楚悠面前笑得溫潤,就連楚悠都被他這溫柔笑容搞得心尖顫了顫。

    “啊?你,你有事?”

    楚悠一時反應不過來,說話都磕巴了不少。

    造孽啊!雖說他覺得這張鬆月長得還沒有宇文墨好看,可這白淨書生,溫潤如玉的樣子,朝著她笑得軟成一攤,她還真招架不住。

    難怪自古以來都說這書生最會撩撥姑娘家的心!

    “方纔瞧見姑娘在擂臺上打得火熱,覺著十分有趣。又想著鬆月近日都得姑娘妙手才得以慢慢痊癒,便想著請姑娘吃個酒,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不方便!神仙姐姐我要回家吃雞腿!”

    宇文墨氣鼓鼓的聲音突然間從街角後邊傳來,楚悠回頭一看,差點沒被他嚇到。

    “你這是怎麼了?讓你抄個藥方,怎麼把自己搞得滿臉墨水,黑乎乎的像是從墨池裏鑽出來似的!”

    楚悠哭笑不得,這語文默的臉上三到五道的全都是墨汁,若不是聽到他這聲音,她恐怕都要認不出他來了。

    罷了!

    她嘆氣認命的拿出帕子踮起腳尖,仔細的去替宇文墨擦臉上的墨水。

    可她這帕子太小始終有限,只能越擦越黑,最後不得已,楚悠只好放棄。

    她有些為難的轉頭看著張鬆月,十分不好意思地拒絕道。

    “若是今日恐怕不成了,還請張公子早些回去夜裏涼,對你的病情也不好,若是來日有機會,我再同公子飲一杯。”

    她指了指身邊的宇文墨,又看著張鬆月。

    而那張鬆月則十分仔細的打量著她身後的宇文墨,不知為何總覺得此人似乎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不對!

    他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瘋子呢?

    定是他近日來臥病在床話本看多了才產生錯覺的緣故。

    “不知這位是……”

    “這是我弟弟,腦子有些不太靈光,讓張公子見笑了。”

    說完之後,楚悠朝他微微點頭便拉著阿墨離開。

    而張鬆月看著他們二人的手拉著手向前走的背影,不知怎的心裏邊竟有些酸溜溜的。

    他將摺扇輕輕的敲了敲胸口,心裏納悶得很。

    難不成是因為在病中的緣故?所以纔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酸?

    而那兩個人,還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似乎是楚悠在訓斥人的聲音。

    “你看你這張臉!要是下次再這樣我就不讓爸爸媽媽給你吃雞腿了!還不許你出來玩!聽到沒有!髒兮兮的!還有你看看你的衣服!回去讓媽媽幫你洗,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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