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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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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何為人面瘡

    “呀!”

    “這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啊!快看快看那人面臉沒有了!”

    周圍的人都驚叫起來,原本躲得遠遠的孩童也透著往前去想一探究竟,原本信誓旦旦的慈安堂東家更是驚訝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指著那掉在地上的人面瘡。

    倒是楚悠,她嘿嘿一笑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開心模樣。

    “看吧看吧!什麼奇難雜症不過是小事一樁!你自今日起回去後按照我的方子每日煎服吃上半個月,我保你順順暢暢,什麼瘡都沒有!”

    說完楚悠毫不吝嗇的當場拿了紙筆,大手一揮,寫下一張方子,交給那侏儒。

    那侏儒愣了半晌,看了看那東家又看了看楚悠,而後竟然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對楚悠磕頭。

    “多謝神仙娘娘!多謝神仙菩薩,要不是你小人這輩子只怕就到頭了!”

    那侏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可憐,他自從長了這怪瘡,又如此嚇人之後,身邊便沒有旁人敢接近他。

    要不是因為這慈安堂的東家找到他說是事成之後,要給他二兩銀子,他也斷然不敢來到這麼多人面前任人遊,看到他這副醜陋的嘴臉。

    楚悠笑了笑,她上前去將那侏儒扶起來。

    “不必如此謝我,我治你也不是白治的,在你痊癒之前,所有的醫藥費都由我靜安堂出,不過你好了之後可要到我靜安堂來晾曬草藥半個月,你可願意。”

    豈止是願意!

    莫說是這男侏儒感激涕零了,就連臺下的老百姓聽著心中都格外感動。

    他們連同那男侏儒一起,跪在地上,不斷地叫著楚悠的名號,還叫她神仙娘娘。

    這一幕著實是把樓上的張鬆月驚得不小,他三兩步走到欄杆前面,一張溫潤的臉上輕微的震驚著,帶著更多的是豔羨以及崇拜。

    “難怪她能治好公子的病呢!”豐元也張大嘴巴:“我老早就聽過這侏儒的事,可嚇人的很!我從未聽說有人將人面瘡治好的!除非是鴿子蛋大小的那種!”

    豐元說著,也跟著張鬆月一起趴在欄杆上,恨不得變身長頸鹿前去探望現場的情景。

    而那慈安堂的東家瞧見楚悠越來越的民心,臉上的橫肉氣得發抖。

    他們慈安堂花了那麼多銀子,可不是爲了給靜安堂做人氣的!

    “慢著!既然人人都說楚大夫是個菩薩心腸的人,大家都叫你菩薩想來,楚大夫定然不建議同我們說說這人面瘡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我呸!”還不等楚悠開口了,陸識圖的瓜子皮就飛到了那慈安堂東家的臉上。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那東家破口大罵。

    “我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是不要臉!這是人家丫頭苦心修來的醫術,你一不拜師二不給銀子的就想跑了去,你這算盤打的還真是噼裡啪啦的響!”

    好歹他也是正兒八經的給楚悠拜師的,不像這慈安堂,對他們進庵堂左右為難,處處刁難,如今竟然還大言不慚的用道德來威脅他們!

    簡直不要臉至極!

    “哦,看來靜安堂的大夫也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懸壺濟世嘛,既然都是爲了大家好,想來這世上有人面瘡的人也不少,總不能個個都來找楚大夫吧,我們也是爲了楚大夫好,為她分憂呢,陸大夫應該謝謝我們纔是。”

    嘔……

    別說是陸識圖了,聽到這話,楚悠都覺得自己按耐不住的想上去揍人。

    “楚姑娘!”

    還沒等楚悠開口,臺下的人群裡突然跪下一對母子。

    “楚姑娘,我知道你是個菩薩心腸的人,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免費替我妹妹診治,我妹妹嫁到了隔壁淝縣去,她自小胳膊上也長著一個人麵瘡,為此婆婆對她又打又罵,說她是怪胎……”

    那婦人說著,眼淚直嘩嘩的往下掉。

    “如今我願意拿出二十兩的銀子買姑娘的一個藥方,只求我那妹妹能夠擺脫她胳膊上的人面瘡,不要再被她婆婆打罵了!”

    聽到那婦人的話,楚悠也顧不得跟那東家的生氣,她皺著眉頭環視了一圈臺下的那些群眾,心裏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同你們說說這個人面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希望你們聽了,我說之後日後不要再叫身上長著人面瘡的人是怪胎,也莫要歧視他們,他們已經夠命苦了,你們就別苦上苦,成嗎?”

    眾人站在人群裡乖乖點頭,答應聲彼此起伏,就連宇文墨站在一邊都忍不住的點頭。

    他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楚悠,從前他覺得流落至此是對他的磨難,不曾想遇上楚悠,竟然還覺得有些樂趣。

    而此時此刻的楚悠已經轉頭拍了拍那東家:“去給我倒杯茶水,我要你們那上好的雨花茶,慈安堂這麼大方,應該不會不給吧?”

    那東家的臉抽搐了一番,他正要轉頭叫人去將茶水呈上來坷,楚悠卻把他拉住。

    “東家親自去,東家的一手茶藝遠近聞名,泡出來的茶想必與衆不同。”

    慈安堂的東家更是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會沏茶了?

    “叫你去你就去愣著幹什麼?滿身的茶味泡出來的茶,一定夠濃的!”

    楚悠嘀咕,這低下頭來,又掏出一塊糕餅咬了一口。

    這比來比去比了這麼長時間,她這是又渴又累,還餓著了。

    也不知道這慈安堂是怎麼想的,叫人來比賽竟然不給準備些好吃好喝的,就讓人在這大太陽底下暴曬,真是沒禮數!

    不遠處的陸識圖聽得他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來,他雖聽不懂楚悠說的茶是什麼意思,可這鬼丫頭定然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楚悠吃飽喝足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將人面瘡一事說出來。

    “這人面瘡其實是胎兒。”

    “啊?怎麼可能會是胎兒!”

    “這胡扯八道!剛纔那侏儒分明是個男人!如何有孕?”

    “是啊是啊!楚姑娘莫要拿我們說笑,咱們雖然不懂醫術,可也知男人是不能有孕的,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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