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故意示好
蕭恆緊著斧頭,他身怕自己摟不住火氣,給那喜歡說謊的女人一下子。
“咕咕咕咕。”
遠處的樹林裡,傳來兩聲布穀鳥的聲音,讓坐在墩子上的茹夢蓮不自覺的緊張。
這是她和死鬼的暗號,一般白天這人不會來,這是有什麼大事來找她商量了。
她起了身,走到水缸處給蕭恆撐了一碗的水,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四郎,這都晌午了,嫂子本應該留你,但是你家婆母狠辣,見你不回家吃飯,定然來找的。”
“我曉得,不給嫂子添麻煩,我來就是惦念嫂子,想給你送些糧食。”
蕭恆麵露幾分不捨,故意和茹夢蓮示好。
在劈完木頭站起身時,他手中斧子朝著木樁上甩去,姿勢瀟灑又帶著無限魅力。
“謝謝四郎惦記嫂子,嫂子,哎。”
茹夢蓮眸子一紅,差點落淚。
要不是有事,她定的要留下蕭恆吃午飯。
其實她還想,讓這威猛的漢子給她也吃了。
“客氣啥。”蕭恆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嫂子,那我回了。”
“四郎慢走。”
茹夢蓮不捨的看著高大健碩的背影,留戀的想說。
“四郎,要不,晚上你過來。”
蕭恆離開後,林子裡的布穀鳥,才朝著茹夢蓮的小院走來。
女人在進入屋子時,他從後面抱住了她。
“一口一個四郎,叫的這般親切。”
“滾,看見你就煩。”
茹夢蓮;“要不是爲了你,我怎麼會去張師爺在外的私宅,陪了老東西兩天?”
“好蓮兒,乖,別生氣了。”
左彪一個用力,打橫地抱起了女人,朝著內室走去。
“放開我。”茹夢蓮心裏有氣,對待男人也沒了往日的耐心,溫柔。
“好了,我的娘子,大當家得催的緊,張師爺那處,你打探的怎麼樣?”
左彪一個附身給女人放在炕上,朝著她緩緩地靠近著。
“你讓辦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但我讓你辦的事,你給老孃辦的怎麼樣?”看著解著腰帶的男人,茹夢蓮一點興致都沒有。
蕭恆那般俊美的男子,纔是她願意相陪,伺候的物件。
本是很有興致的左彪,被女人的一句話掃了興致。
一個轉身,他單手枕著頭地躺在女人身側。
“別提了,小四他們幾個,不僅被打斷了腿,如今還入了大牢。”
“你這話何意?”茹夢蓮一個猛起,看著那躺下身的男人。
左彪面色一沉,微微起了一點身,靠在炕櫃上。
“誰曉得蕭家那幾個臭娘們,認識香家成衣鋪的老闆,那老闆定是以為,他們是在打他店裏金銀首飾的主意,這不被哪裏的活計給當了歹人,送進了官府。”
“什麼?”茹夢蓮緊握著拳頭,震驚的看著說話地漢子:“還有這樣的事。”
“可不是嗎,氣死我了,這蕭家的幾個臭娘們,那日我定然挨個給她們就地正法。”
左彪一個抬手,扯住了女人的手臂,把她攬在懷裏。
靠近男人的懷裏時,茹夢蓮就聞到了一股子漢泥味,嫌棄的坐起:“不可。”
“為何不可,不是你說的,讓那些臭娘們沒了清白,就再也沒人敢攪你舌根了。”
左彪並沒有從女人的眼裏看出嫌棄的成分。
當然是因為他們是少年夫妻,有著一起長大,相濡以沫的情義。
俗話說的好,有再一再二,沒在再三再四。
茹夢蓮可不是小女人,想的也不是小女人的心思。
她解釋道。
“呆傻,他們的名節是小,我們的大事,可不能提前暴露。”
“算你沒忘記,自己是誰的婆娘。”
左彪嘴角勾了勾,突然又覺得眼前的女人是他認識的茹夢蓮,沒有被俊美男人勾住魂的扯在了懷裏。
在不情願,茹夢蓮還是要依附這男人。
但今日她委實沒有興致,推開男人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這是官家設立在張家堡金庫的地圖,我看那架勢手裏可是有火藥的,你辦事時小心些。”
“放心,你男人沒那麼傻。”
接過了地圖左彪仔細的看了一眼後放在了懷裏,一個用力把女人扯在身旁,附在耳邊:“那一箱子金子,有下落嗎?”
“在過幾日是顧郎的忌日,我準備試探一下蕭恆,看看他曉不曉得此事。”
微微閉上眼睛,宛如跳入大海一般,她茹夢蓮像是沒有知覺的行屍,任由自己在海上飄蕩。
“怎麼,不想嫁給人家,捨得對這人下手了。”
一想到蕭恆,左彪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狠狠地掐了她一把,閉上眼睛不把他當一回事的女人。
“想讓他娶我容易。”
茹夢蓮吃痛的“啊”了一聲,微閉的眸子猛然睜開。
“就是他家裏的那些臭婆娘難纏了些,不如我在外面生活的逍遙自在。”
“你啊,就是個不安穩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倒黴。”
一個起身,男人拿起了腰帶,麻利地往腰上繫着。
茹夢蓮脫力的躺在炕上,嘴皮子到是比她整個人精神。
“你倒黴了嗎?我看你抱著銀子,睡的比誰都香。”
“呵呵,我除外。”
左彪也曉得自己的身份,出現在高山村不和適宜,極其容易暴露。
但不來見茹夢蓮,他心裏到底是不踏實的。
“行了,趕緊滾,大白天的要是讓人看見,我們的所有部署和準備就完了。”
一個翻身扯了被子,茹夢蓮有些困的想睡一覺。
“我看你,就是怕蕭恆看見而已。”左彪用鼻孔出氣,帶著醋味的慫著女人。
茹夢蓮也不反駁:“知道就好。”
“走了。”左彪邪似一笑,收回了視線,朝著門口走去。
蕭恆,你早晚死在老子手裏。
“咔嚓”一聲,房門被開門,讓茹夢蓮清醒。
她一個起身看著戴上斗笠的男子大喊著。
“事成之後,我的那份。”
“放心,我的那份都給你,讓你嫁妝十足的改嫁。”
左彪緊握了一下手,轉眸看向坐起身看他的女人。
茹夢蓮白了一眼雲彪:“算你會說話。”旋即又躺在炕上繼續睡覺。
要說那日月黑風高,蕭恆只記住男人的身形。
那麼今日,他便給斗笠下的臉看的清楚。
一張猙獰的刀疤橫在臉上,像是一條長長的蜈蚣,委實難看著。
她茹夢蓮也就只能配,這般下九流的貨色而已。
一個轉身蕭恆從房梁之上跳了下來,龍行虎步的朝著他家的方向回着。
卻能想到,他剛剛進入院子,就被老爹叫住。
“老四,和我進來。”
上地的蕭正山,在回家吃飯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看見了,小兒子扛著一袋大米,進入了茹夢蓮的院子。
這不,氣的他連中午飯都沒吃,就坐在這裏抽著旱菸,等著小畜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