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踢出血了
趙靈兒在看見木棍時就有防備,她猛然站起的往外跑,算是躲過了後背這一下。
蕭恆沒打著女人,怎麼能解氣,長腿一抬絆倒了女人,另一隻腳朝著女人的腹部用力一踢。
趙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待她想大喊求救時,才發現自己被蕭恆這一腳踢的,痛的說不出來話了。
而她的小錦鯉,竟在意識裡,像是死了一般的翻著肚皮。
這什麼情況啊?
“小叔,你別打靈兒了,她心思單純,什麼都不知道。”
“是嫂子,是嫂子和娘說,茹夢蓮給你做的香包,要打你就打嫂子吧。”
李春花還是晚了一步,她是眼看著蕭恆給趙靈兒這一腳的。
麻利的跑到了,倒在地上的小人身邊,帶著極重的哭腔,把小姑娘攬在懷裏,擔憂的問著。
“靈兒,是嫂子不好,多管閒事,給你惹麻煩了,你沒事吧。”
“嫂子,你別哭,靈兒沒事。”
緩了好一會,趙靈兒的肚子,也不那般的痛了。
她心裏清楚,肚子不痛,定是因為小錦鯉,感應到她的危險,幫她捱了這一下。
蕭恆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女人,像是察覺自己打錯了人。
但固執如他,必須要問個明白:“是嫂子,你怎麼會知道香包的事。”
“我去河邊洗衣裳,正好遇見了茹夢蓮,她和李家嫂子說了,詆譭你的齷齪話,我聽著來氣,纔會和娘說的。”
如今已經撕破臉,她李春花做為張嫂子,也沒什麼不敢說的。
“小叔,我是你嫂子,自是護著你,向着你,爲了你好,嫂子就想不明白了,顧郎君那般俠肝義膽的漢子,你這般驚才絕豔的少年郎君,怎麼會讓一個壞女人,給騙的團團轉呢?”
“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恆怒氣恆生,自是不信李春花的話,但是在心裏卻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什麼意思,小叔啊,凡事別用眼睛看,要用心去感受,你髮妻待你什麼樣,外面的女人待你什麼樣,你定然能明白嫂子的意思。”
李春花長出了一口氣,還真是操心不見老,養個兒子,太難了。
趙靈兒:“……”
她心裏清楚茹夢蓮是個什麼貨色,卻架不住蕭恆喜歡。
重生以後她,並不想管,也沒有閒心,讓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看清楚自己到底,愛著多麼卑劣的女人。
她什麼都不想管,就想冷眼旁觀,韜光養晦,順利的度過這一年,和蕭恆和離後,離開這個人。
可是這人偏偏不讓她好過,終日給她找麻煩。
讓她愛而不得,如今就想恨他。
“靈兒,走去嫂子那。”
李春花解釋完,便扶著趙靈兒起身。
在摸到小娘子裙衫,有著黏黏的東西時,看了一眼她的手,大喊著:“血,是血。趙靈兒剛剛還沒那麼痛,但是此時的肚子又極痛起來。
這樣的痛,讓活了一世的她,瞬間清醒的曉得,她來了葵水。
可是她記得。
上一世她是嫁給蕭恆的第二年纔來的葵水。
畢竟此時的她才十四歲,騙了蕭家說大了一歲,其實還沒有及笄。
“嫂子,我痛,肚子極痛。”
蕭恆也被這突然變的氣氛嚇傻了眼。
他沒想到,這小人竟這般的不抗打。
在一細心,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怎麼能受得住他這一腳。
隨後也不墨跡,朝著門口跑去。
趙靈兒看了一眼,扶都懶著扶她,轉身就跑的男人。
一顆溫熱的心,徹底涼了。
蕭恆,原來我上輩子的所有不幸,不是你給的,都是自己作的。
那麼好在,我知道自己錯了,今生及時止損,想必以後也會好了。
“爹,娘,大哥,大嫂子她,暈倒了。”
趙靈兒忍著腹痛,收回了視線看著倒在地上的嫂子,大喊了一聲。
隨後就看見一行人,進入她的房中,自己也迷迷糊糊沒了意識。
李春花在大喊一聲“血”以後,就嚇的暈了過去。
小叔這一腳,都給踢出血了,定然是腹部臟器受了損傷,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小姑娘。蕭恆跑出了家,不是不管趙靈兒,而是去請了郎中。
待大哥給大嫂子抱回了房裏,他也給郎中請了過來。
蕭正山的火氣已經滿了,在看見蕭恆的一瞬間,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抬手就一巴掌“逆子,你給我跪下。”
蕭恆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撲通跪在他爹的面前,任由老爺子罵罵咧咧的打著他。
張郎中無奈的搖著頭,看完了蕭家大兒媳婦以後,並沒有因為打鬧的父子,耽誤時間給躺在炕上的小娘子號脈。
號完脈他給了林氏一個眼神,讓她掀開女子腹部的衣衫給他看看。
林氏也不含糊,麻利地解開小姑娘的衣衫,露出了腹部。
她在看見小姑娘腹部,青黑色的腳印時,忍不住的起身,給跪在地上的蕭恆一巴掌,還罵了句。
“打媳婦,還真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蕭正山畢竟是公爹,他那好意思看兒媳婦的腹部。
但老婆這麼說,問題定然嚴重,他的老臉一沉,竟比天色還要黑上幾分。
許是因為腹部在被陌生人觸碰,清涼的感覺讓趙靈兒猛然驚醒。
她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眸子一紅委屈的叫了一聲:“娘。”
“好孩子,娘在呢?”
林氏淚眼朦朧的看著身事悽苦,好不容易嫁了人,能過上好日子,卻並不受夫君疼愛的小姑娘。
“娘,你別哭,靈兒沒事。”
前世,今生她都活的極苦。
有爹和沒爹一樣,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知冷知熱的心痛過她。
卻在看見林氏為她流淚,一雙手還握著她的肚子,眼裏的心痛不是假的,心裏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好孩子,有娘在,會為你做主的。”小姑娘軟軟柔柔的叫著娘,算是叫在林氏的心坎裡。
她緊握了一下小姑娘粗糙的手,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眼中的淚傾斜而落。
蕭恆:“……”
低著頭的他,聽著小娘子委屈的聲音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自負知禮,是個正人君子。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打女人。
如今冤枉人家不說,還打錯了人家。
這傳出去。
他的俊臉,還要不要了。
張郎中給趙靈兒看完了傷,重重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恆長出了一口氣。
“哎。”
林氏心裏著急,緊張地緊握著手問著:“張老哥,媳婦,她,怎麼樣?”
“老大媳婦沒事,就是驚醒所致,一會就醒了。”張大夫猶豫了一下又道:“只是這老四媳婦啊。”
“張伯,她怎麼樣?”蕭恆低垂的頭猛然抬起,死死地盯著說話犯難的老郎中。
“四郎啊,不是大伯說你,媳婦是自己的,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讓你下這樣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