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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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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醋了

    心痛地抬手握了握張好看的小人,心裏泛起層層疼惜的漣漪。

    蕭家老三腦子活,見氣氛不對,打著圓場。

    “四弟妹,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如今你嫁給四弟,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都是好日子來來我們喝酒,謝謝四弟妹,不辭辛苦釣到的魚。”

    “三哥說的事。”趙靈兒端起了果子酒抿了一口,放下後拿起了飯碗,吃著碗裡的飯菜,長長的睫毛下寫滿了陰鬱。

    她雖是秀才的女兒識文斷字,其實過的,還不如普通的農家女舒服,畢竟人家的小姑娘有娘疼,老子爹不要命的護著。

    她卻。

    蕭恆:冷持的他,並沒有因為趙靈兒說的話,而生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但心裏,卻在想。

    如果他娘捨不得一罐子錢,把這丫頭買回來,那麼此時她的去處會是哪裏。

    在想到此處時,握著飯碗的手,不自覺的用著力,竟一不小心暗碎了碗。

    有些尷尬的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的看著李春花:“大嫂子,這碗也太不結實了。”

    “夫君小心,別扎到手。”

    趙靈兒也會做人,手腳麻利的拿走了打碎的碗,去了廚房又拿來一副新的碗筷,盛好了飯遞給了蕭恆。

    “有勞了。”

    蕭恆淺淺一笑,接過趙靈兒遞給的碗筷。

    不苟言笑的人,對你笑,趙靈兒覺得,全身都為之一顫,竟不是喜悅,而是後怕。這人,不會是嫌她,叫他夫君,話多了吧。

    “小叔說對,明日嫂子在買一批新的碗筷。”

    李春花終於看出點,小叔和曾經的不一樣。

    他竟對小娘子笑了。

    雖是打破了一個碗,但值。

    從而囑咐著大家:“快吃飯,一會菜都涼了。”

    開開心心吃了一頓飯,差不多在夜色漸暗時,一行人才回了各自的房中。

    趙靈兒首當其衝的負責收拾碗筷的事,當然她只是不想回到房間和蕭恆獨處。

    在墨跡也有收拾完的時候,待天色已經徹底暗了,她纔回了屋子。

    推開房門,今日的男人沒有看書,許是喝了幾杯酒,睏意來襲的睡著了。

    聽著微微的鼾聲,趙靈兒鬆了一口氣,朝著炕邊走去。

    蕭恆就不明白了,不過幾副碗筷,小姑娘為何會用,那麼長的時間來刷。

    難不成就是因為是小姑娘,纔會做的慢嗎?

    躺在炕上等著小人的功夫,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要不是她開門,他也不會醒。

    翻了一下身,等著邁著輕緩步伐,朝著他走來的人。

    走到了炕邊,趙靈兒脫了鞋子上了炕。

    麻利的拿出簾子擋在他們二人之間,纔敢退下外衫。

    見燭火還在燃燒,她附身去吹蠟,卻突然和睜開眼睛的男子對視上。

    “是我吵醒四郎了。”

    簾子後面的小姑娘,在退下外衫後,身段婀娜的顯露無疑。

    特別是在附身吹蠟時,細膩修長的脖頸,被一瞬間的明亮,照的肌膚如玉,雪白如凝脂。

    蕭恆他大抵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這般柔美的畫面,到讓他看的痴了。

    不過,好在,他在痴迷的一瞬間,屋子也暗了,小姑娘定然沒有看見他的失態,而調整著呼吸頻率:“嗯。”了一聲。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趙靈兒愣神的坐在那處,並不敢躺下。

    她已經把腳步聲放的很慢了。

    奈何權臣大人身上有功夫,防範意識比一般人強所致。

    “無事,安枕吧。”

    雖是熄滅了燭火,蕭恆還是能想象的到,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纔會說一句柔和的話。

    未來權臣這般的客氣。

    讓她安枕,趙靈兒委實受寵若驚。

    連大氣都不敢喘,她輕柔的:“嗯。”了一聲,纔敢躺下。

    迷迷糊糊間她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極美的夢。

    趙靈兒睡的安然,簾子後的蕭恆卻沒有一點覺意。

    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小姑娘俏麗的身影,白晳乾淨的小臉,以及哪裏不對的一瞬。為此他又正起了身子,撩開了一點簾子,看了一眼小姑娘嬌憨睡覺的模樣。

    見她的頭上突然多出了一個梅花圖騰的木簪時劍眉一蹙。

    難不成,這木簪,也是張家三郎送的。

    那麼他到想好好問問,張家三郎是個什麼意思?

    又送揹簍,又送木簪,當我蕭恆,是死人嗎?

    思索的功夫,蕭恆也睡著了。

    在醒來時,小姑娘早就起來了。

    聽兄長說是和幾位嫂子上山採蘑菇,挖野菜去了。

    為此蕭恆就納悶了。

    怎麼?

    平常不好採的蘑菇,野菜,到了她趙靈兒這裏,就這般的好採了,還動不動就結伴同行的上山。

    趙靈兒在和李春花回到家時,家裏的漢子都下了地。

    她走了那麼遠的山路也累,回了屋子歇著。

    李春花就是一個心裏藏不住事的主,琢磨了一個晚上,還是想把香包的事,告訴她家的婆母。

    趙靈兒是個好姑娘,比那個蓮強上百套。

    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去了婆母的房裏,坐在炕邊琢磨著要如何開口。

    “娘啊,我在河邊洗衣時,聽說了……”

    “聽說啥了。”

    林氏就知道,老大媳婦來她屋子裏,還吞吞吐吐的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聽說。”有些話,好說,不好聽,縱使李春花是過來人,也不知道如何啟齒。

    “吞吞吐吐的,定然沒有好話,放心,你娘我,什麼風浪沒見過,受得住。”

    林氏心裏著急,拍著大兒媳婦的手,迴應著猶豫不決的人。

    長出了一口氣,李春花下定了決心。

    “小叔和茹夢蓮,私底下有往來,他還收了人家給秀的香包,聽女人的意思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他們的喜酒了。”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小娘子她知道不。”林氏緊握了一下拳頭,氣不打一處來。她這個孩子,懷的可真不是時候。

    要是不需要安胎,此時的她,定然是要去找小寡.婦,和她好好理論理論何為婦德。

    “小娘子,那麼聰慧,在說小叔也不碰她,她自是曉得,對方不想娶她的心意,但這香包的事,我沒和她說,她應該不知道。”

    李春花辦事辦的明白,分析事情分析的也透徹。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趙靈兒還真曉得,蕭恆收了茹夢蓮香包的事。

    “不知道就好。”在曉得小兒子媳婦,不知道兒子收壞女人的香包,林氏鬆了一口氣,眸子一轉在道。

    “晚飯後,給小畜生給我叫過來,我到要好好問問,到底能不能斷了。”

    “娘,小叔他能聽你的嗎?”李春花也頗為擔心的看著婆母。

    林氏緊握了一下手:“不聽,我就打死他,以免我們讓鄰里鄉親搓脊樑骨。”

    “娘,兒媳曉得了。”李春花點了點頭,一臉愁容的起身,朝著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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