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生不如死纔可怕
直到將頭撞破,血順著額頭流下來,尚溧還沒有停止他近乎魔怔的行為。
就在額頭已經面目全非時,秦酒酒才阻止,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毫不客氣地扔到一邊,像是丟垃圾一樣。
或者可以說,連垃圾都不如。
“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不用那麼着急,之前事的答案告訴我。”
秦酒酒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無視血腥氣地吃了起來。
連尚溧都被她這操作搞懵了,但還是齜牙惡劣的笑。
“你想知道啊,我死都不告訴你!”
尚溧一副要跟秦酒酒死磕的樣子,不怕死的躺在地上,直接開擺。
甚至還幫忙出謀劃策。
“你可以把這裏燒了,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都燒死,反正這個公園設施老舊,那些攝像頭也只是擺設。”
尚溧也算是有經驗的變態,這些他早就摸清楚了。
然而秦酒酒沒有他這麼變態,同時她也不殺人,要是尚溧成了厲鬼,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知道為什麼我老家裏那些屍體我不找個地方處理嘛,有一個原因是不好找地方埋屍。
還有一個是母親都不知道的原因,我很想看看,那井裏都是白骨的樣子。
要不是你,估計我有生之年可以辦到那。”
他變態的發言中語氣甚至還有些委屈。
秦酒酒扯扯嘴,有些髒話在嘴裏轉了一圈,最後被她全都嚥了回去。
她直接拉起尚溧的一隻腿,往樹林旁邊的人工湖走去。
尚溧看到那個湖的時候,眼中有一絲慌張,但還是立馬壓抑下來,笑著說。
“你想淹死我?要是過幾天我的屍體浮上來怎麼辦?”
秦酒酒背對著他,沒出聲,尚溧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突然一股無聲的恐懼襲來。
“不過這也不是我該擔心的,反正我可以去找母親,我還要謝謝你。”
仍舊沒人迴應他,秦酒酒連頭都不回。
到了湖邊,她將尚溧的頭薅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塞到水裏,三分鐘後將他拉起來,還沒等尚溧開口,他剛呼吸一口氣,再次被按了回去,這次比剛纔的時間還要長。
四分鐘,五分鐘……
秦酒酒比秒錶還要準,每一次都能將尚溧從死亡的邊緣拽回來,這種來回橫跳的折磨徹底把他擊垮。
直到不知道第幾次,秦酒酒纔將他扔到一邊,居高臨下道。
“現在,可以回答,是誰要買我的屍體,對方不是用錢,到底用的什麼,我師父的訊息,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師父失蹤的?”
秦酒酒一連問了四個問題,她實在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要是尚溧再不回答她絕不會再費工夫。
“我,我說……”
尚溧吐出一口水,虛弱地緩慢說道。
他徹底屈服,死並不可怕,生不如死纔可怕。
所幸秦酒酒還有點耐心,要不然這語速她都受不了。
“要買你屍體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對方是直接用某種手段傳信的。
他們說會給我們五個靈魂,在母親眼裏,那個好像大補。
至於你師父,我不知道,只是派人調查你,知道你可能在找師父罷了。”
尚溧如實回答,秦酒酒看他不像是在說謊。
她做事也沒有遮掩,調查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秦酒酒算是信了尚溧的話,畢竟也沒有更好地解釋,至於靈魂……
她之前好像聽老劉順嘴提了句,嘴角城裏鬧鬼的那種小案子好像少了很多,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絡。
這些話雖然給了些線索,但秦酒酒現在還是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公園內出現此起彼伏的警笛聲,紅藍色的光閃過。
尚溧聽到這些聲音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他看向正在思考的秦酒酒,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你說牢飯好不好吃?”
“你應該沒幾天可吃了。”
秦酒酒實誠的回答,尚溧這些罪行加在一起,無期都是看不起他。
“哈哈哈,說得也是,沒得挑了。”
尚溧這次的笑聲爽朗了些,不過還是一樣的變態,畢竟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笑出來。
接下來,尚溧和那一林子的人都被帶走,秦酒酒這毫髮無傷的樣子也十分可疑,被帶去調查。
D城那邊,正好在A城追查,沒想到他突然被區域警逮捕,到地方,尚溧那狼狽的樣子,他們差點沒認出來。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尚溧說他是自己摔的,身上的水是摔了好幾跤掉湖裏了,不過這些話,警察是不信的,畢竟哪有人摔的斷了幾根肋骨,頭還破相的。
秦酒酒則是在一邊,好像真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尚溧就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誰說都沒用,最後警察也只好妥協。
他被押著去看守所時,正好路過秦酒酒,她突然低聲開口。
“你為什麼幫我掩飾?”
即使不掩飾,也沒什麼事罷了。
“因為我是個好人。”
“……”
說完這句話,尚溧就被帶走。
秦酒酒對於這個回答,突然有些惡寒,真是侮辱‘好人’這兩個字。
後來問話結束後,是陸慎之來將她接回去的。
秦酒酒坐到車上後,疲憊地往後一癱。
“累壞了吧。”
“嗯。”
熟悉的氣息,和溫柔的聲音,讓秦酒酒之前緊繃的神經得到空前的放鬆。
每到這時,就會極累,特別是今天打了那麼多人,現在天已經翻白肚,秦酒酒不累都離奇。
其實樹林一邊,陸慎之一直在暗中保護,看到尚溧亮刀,還有那一百號人衝出來時,陸慎之差點沒繃住,不過想到秦酒酒的叮囑,還是極力忍了下來。
索性自己的心上人強得離譜。
秦酒酒已經沒啥力氣再說什麼了,躺在陸慎之的腿上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後,陸慎之那層溫柔才被森然的冷意替代。
“那些人都不要放過。”
“是。”
正在開車的高特助沒有異議。
黑色的轎車疾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在夜色中只能看到尾燈劃出的痕跡。
秦酒酒醒過來時,已經是翌日早上。
下樓一問,才知道昨晚是陸慎之將她送回來的,整理好後開始給祖師爺上香。
嘴裏唸叨著,“發財,發財。”
每天被這麼洗腦的祖師爺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