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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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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戚未眠遭到毒針襲擊腹部

    戚未眠表情悠然,聞菱兒還是太稚嫩了,威脅不到戚未眠讓她嚴陣以待。

    畢竟聞菱兒連徐柯都沒能打過,徐柯輕輕鬆鬆的就擊敗了她。

    聞菱兒逐漸吃力。

    最終因不敵而敗。

    事情發生的突然,本該是赤手空拳的來,聞菱兒手上飛出幾根銀針,直朝著戚未眠的腹部去。

    戚未眠早已料到,她不慌不忙的躲閃開,銀針緊緊的紮在了樑柱上。

    聞菱兒往地上一躺,閉上了雙眼,是等死的姿態。

    刺殺失敗。

    她淡然處之,早已做好了失敗的準備:“請陛下隨意處置——”

    凌霜取了銀針,試過以後,她稟告道:

    “稟陛下,是毒針。”

    戚未眠站在原地,她手背在身後,神色自然沒有意外:

    “原本計劃不是現在動手的吧。”

    她動手倒也不意外,今夜太反常了。

    但這絕對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什麼時候動手都一樣。”見她沒有立刻要處置自己,而是有再談話的意思,聞菱兒撐著改為坐姿,盤腿坐在地上。

    她託著臉,不奢望能再活著:

    “從被指派到開始,便沒有再活著給南棠的希望,只是她們許諾我,若我刺殺成功,此後與南棠聞家再無關係,放我自由。”

    可刺殺成功還能活著走出臨昭太難。

    至少,死前,滿足一下與戚未眠打一架的心願吧。

    她真誠誇獎:

    “陛下,您真的很厲害,已經能夠想象到您沒懷孕時該有多兇猛了。”

    反應迅速,不慌不忙,節奏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戚未眠搖搖頭:

    “是你太菜。”

    聞菱兒:“……我誇您,您怎麼還攻擊我……”

    戚未眠嫌低頭累著脖子,乾脆也盤腿坐了下來。

    大大咧咧,她可以端著架子,也能一點架子都沒有。

    “為什麼提前動手?”

    聞菱兒本來對這個問題,想要避而不答。

    可抬頭看了眼戚未眠那雙凌冽的,能窺探一切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回答了:

    “不想活了。”

    反正不想活了,她玩夠了。

    死在臨昭比在南棠好。

    就這麼簡單?

    戚未眠微微挑了下眉:

    “當真?”

    聞菱兒點頭:

    “知道您大概不信,可您若去過南棠聞家,您興許就信了。”

    她刺殺戚未眠,註定失敗。

    而且……

    聞菱兒無所謂道:

    “我這只是計劃一,她們把更大的刺殺成功的計劃交給了別人,即便提早也無妨。”

    死都要死了,那就簡單交代一點吧。

    戚未眠嗯了一聲,問她:

    “還記得一開始的賭約嘛?”

    聞菱兒怔怔的點頭:

    “記得……”

    隨便戚未眠處置。

    “朕不賜死。”戚未眠丟出一副鐵鏈,哐噹一聲掉在了聞菱兒的面前。

    “囚禁?”聞菱兒自覺的將鐵鏈靠在手上,不給人增添麻煩。

    “差不多。”戚未眠說:

    “不過你的牢籠,是整個臨昭。”

    “什麼意思?”聞菱兒沒太聽明白。

    “我想策反你。”戚未眠說的很直白,不帶遮掩的吐出了自己的目的:

    “想你日後心甘情願留在臨昭。”

    心甘情願吐出來的東西,遠比酷刑之下逼出來的有用的多。

    聞菱兒的確沒想到,依照戚未眠在外的名聲,誰敢對她下手,她一定折磨死對方。

    戚未眠看出她眼底的驚訝:

    “詫異我和傳聞裡的不一樣?”

    聞菱兒誠實的點頭。

    戚未眠一副開玩笑的玩味語氣:

    “這就叫扮豬吃虎呀。”

    “真假?”

    “假的。”戚未眠否認:

    “我是愛玩,但不是沒有思考能力沒有腦子的禍國暴君。”

    她還挺講仁義的好吧。

    “……”

    好調皮。

    “我很難被策反的。”既然戚未眠都自稱我了,聞菱兒嘻嘻哈哈的喊:

    “眠姐姐,我好歹是南棠聞家出來的人呢,纔不像聞頌那樣,心裏半點都沒有南棠了。”

    “聞頌哪樣?”戚未眠饒有興致的追問。

    想知道聞頌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的,反正在她面前就是一撒嬌鬼,吃醋無賴的大狗狗。

    聞菱兒輕鬆不少,也樂得悠閒的聊了起來,或者說,是戚未眠有調動人聊起來的神力:

    “臨昭的聞頌我不瞭解,但南棠的聞頌,我倒是瞭解一些。”

    她娓娓道來聞頌十四歲以前的事。

    聞頌被生下以後便一直不受待見,把他給鎖在屋子裏,哪裏都不讓去。

    鎖在那精緻的後院裡,每日都有人看顧,剛生下來那會兒倒是沒讓他自生自滅,但除了基本的餵養和洗漱以外,沒人陪著他玩。

    小孩子不講道理,不開心了就哭,聞頌也曾哭鬧的厲害,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便被人丟棄在那,無人陪伴,可想而知,活下來了,後續也會養成安靜或是陰鬱的性子。

    後來聞頌能說話,能走了,因無人教養,他會說的也不多,就跟啞巴一樣。

    幾歲的小糯米糰子,整日被關在宅院裏,白的發光和透明,五官精緻,自小便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他不愛搭理人,旁的兄弟姊妹到這年紀也開始接觸學堂了,她們不讓聞頌拋頭露面,不讓聞頌學,偏就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大概在想,你們不讓我碰的,想必都是好東西。

    我碰了你們不開心,那我就很開心。

    所以後來當他們意識到聞頌聰明又生的好時,聞頌自己長到了十歲。

    她們開始逼著他去學堂,給他找最好的琴棋書畫的師父,聞頌一一給氣走。

    調皮的代價便是捱揍。

    聞頌纔不乖乖捱揍呢。

    要跑得過就跑,跑不過,也要給對方撕下一層皮來。

    這樣的性子,作為男子是不可取的。

    她們無數次的感慨,要聞頌是個姑娘就好了。

    她們想讓聞頌的婚事早點定下來,本要與聞頌定親那人,是個滿腦子花花腸子的人,見聞頌生的好,哪怕他年紀小也想下手。

    聞頌險些把人給打死。

    也因為那件事,聞漁瀾多看了一眼自己這兒子,發現他與自己還挺像。

    母子之間,沒有生出母愛,聞漁瀾對聞頌,倒是有了同病相憐的同情。

    以致於,聞漁瀾走前,捎帶上了聞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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