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聞頌在天矇矇亮時吭哧洗毯子
吳黛是來找戚未眠玩耍的,如今天氣炎熱,不好一直都在院子裡呆著,進了屋會比較涼快。
不過過分涼快也不好,聞頌允許屋內放冰塊解暑,但將毯子蓋在了她的膝蓋上。
吳黛是阿眠的好友,聞頌沒有吝嗇的拿了一條新的毯子遞給蘇信。
蘇信輕聲道謝,隨後給吳黛披在腿上。
吳黛摸了摸毯子的料子,眯起眼睛笑:
“這是王爺親自挑的吧。”
聞頌不太喜歡接除了戚未眠以外的話,這麼多年,戚未眠已經習慣性的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接話茬,以免場面被聞頌的沉默弄的很尷尬:
“不止是他親自挑的,還是他親自洗的呢。”
天微微亮,聞頌坐在小凳子上,彎腰吭哧吭哧的洗著五六條這樣的毯子,買多一些是方便用幾天又可以換一條,以免細菌滋生對她不好。
他都沒有交給別人來做,自己在那認認真真的動手。
聞頌洗的可認真了,反反覆覆要洗好幾遍。
她倚在門邊看著聞頌,天矇矇亮,他晾曬以後朝她走過來,沒有拿冰冷的手來碰她,只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戚未眠當時心都融化了,只有一個念頭。
聞頌是我的。
聞頌得一直都是我的!
瘋狂的佔有慾在心頭亂竄,忽然的能明白一點聞漁瀾的心情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如果聞頌有一天不喜歡她了怎麼辦,如果聞頌喜歡上別人了怎麼辦,如果聞頌要離開她怎麼辦?
聞頌太好了,她遇不上第二個聞頌了。
吳黛頓時覺得這毯子像是燙手的山芋:
“聞頌親自洗的?!”
她瞪大了雙眼,單純的問:
“我要不要還回去。”
戚未眠忍俊不禁:“不至於,披著吧。”
吳黛偷偷的看了眼聞頌,看見他確實沒什麼表情以後才惶惶不安的披著。
聞頌為人洗手做羹湯是一件讓人很難想到的事。
他寵著未眠,吳黛是想到了的,只是沒想到,聞頌竟然還會給戚未眠洗毯子。
聞頌倒不是第一次給她洗東西,一開始的床單換洗都是聞頌洗掉的,他自己弄的,得負責收拾掉。
不過洗床單和聞頌主動的偷偷的給她洗披在腿上的毯子又不太一樣,對於後者,戚未眠瘋狂心動。
聞頌乖乖的坐在一旁模仿戚未眠的筆跡繼續的處理一些奏摺。
不用偷看都能知道,吳黛和蘇信同時沉默了。
吳黛問:
“這種事真的是我們可以看到的嗎?”
就知道未眠肯定是喜歡聞頌的,並且不是一般的喜歡,不然不可能連這種事都交給聞頌來做。
這是完完全全信任聞頌,拿聞頌當自己人才會讓他來批閱奏摺的。
這可是奏摺,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帝王讓自己的寵妃來批閱奏摺,哪怕再喜歡都沒有這個先例。
尤其是,聞頌還是這樣的身份,十分的值得懷疑且提防的身份。
若是叫外人給知道了,保證要鬧個天翻地覆。
幫忙批閱奏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加上,聞頌模仿她的筆跡以假亂真,除了他們自己,估計沒人能分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戚未眠含著笑意看著吳黛,反問她:
“怎麼,我們黛黛不值得信任嗎?”
戚未眠長得太好看了,吳黛被她這笑給迷的神魂顛倒,她捂著臉說:
“值得。”
吳黛扭頭,語氣惡狠狠的叮囑蘇信;
“蘇信哥哥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可以洩露半分。”
蘇信吃醋,他點點頭:
“原來你們互相信任,我不可信。”
吳黛:“!!!”
吳黛震驚:“夫君,你怎麼突然變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只會溫溫柔柔的說好的,你是不是跟聞頌學了!”
她的蘇信哥哥竟然不溫柔了。
這聲糯糯的“夫君”讓蘇信眸中染上了笑意,聞頌的眸中染上了嫉妒。
他們都成婚了,蘇信是有名分的。
他還沒有名分,還不是阿眠的夫君。
聞頌批閱奏摺時帶了點怒氣,語氣都變得凌厲很多,將手上這封奏摺從頭到尾都批判了一通,甚至沒事找事找出了錯別字讓這大臣多讀書。
蘇信摟著妻主,恢復了她印象裡溫溫柔柔的樣子:
“知道的,我沒有與旁人嚼舌根的習慣。再說了?”
蘇信問出靈魂一擊:
“即便說出去了,又有誰能信呢?”
那些人連聞頌喜歡黛黛這種謠言都能編造的有理有據的,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沒人去懷疑和證實。
他話落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說出去誰信呢?
按照戚未眠的脾氣她怎麼會把這種事情因為懶就交給別人來做呢?
那不像戚未眠。
可事實上,他們不瞭解她,她就是交給聞頌來做了。
聞頌徹底批閱奏摺批閱不下去了,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戚未眠看。
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和主人告狀。
明明長了一張嘴,也會說人話,但他就是不說話。
戚未眠敷衍的安慰他:
“這麼多年都等了,再等幾個月怎麼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渣”的理直氣壯。
聞頌無言以對。
吳黛樂的不行:
“果然,再厲害的人,都會在喜歡的人面前吃癟。”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看到未眠在聞頌的面前吃癟。
聞頌乾脆不管那些奏摺了,蘇信都摟著娘子,他又不是沒有娘子?
聞頌和她擠在一張貴妃塌上:
“多久都等得起。”
戚未眠“哦”了一聲,逗他:
“那就再多等幾年吧。”
聞頌:“……不好。”
聞頌貼著她說話:
“再等我就人老珠黃了,沒有現在這樣討你歡喜了,青春的飯吃不了幾年了。”
他說的很認真,認真的暢享過以後。
戚未眠啞然失笑:“可是如果我因為你老了嫌棄你的話,即便你上位了,我如果要拋棄你,還是會拋棄你的呀,上位不上位似乎對此沒有影響。”
她也是認真的在分析這個問題:
“還是說,你只是想擁有幾年,並不在乎永遠?”
說這個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聞頌一想,好像還真是。
他扭頭看向蘇信:
“蘇大夫,你有永駐青春的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