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是萬物之源的意思。

    原來季板石是苯教徒，怪不得他言語中對唐拉雅秀那麼尊敬，唐拉雅秀就是苯教中非常有名的神靈。

    “我知道苯教，本家也是藏族當地很流行的一個教派。”黃影念道，“不過，為什麼讓我們到這裏來呢，還讓我們看到苯教的祭祀儀式。季叔，您總得給我們一個原因吧，您以前為國內革命流血流汗，我相信您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對。我是得告訴你們原因。”季板石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得糾正你們一個錯誤，藏族現在流行的，根本就不是正宗的苯教，那些雍仲苯教，他們都是苯教的叛徒，背叛了奔赤始祖。”說到這裏，季板石好像非常的恨，咬牙切齒。

    “真正的苯教，或許就剩下我們這幾十個老人了。”

    “你們是如何知道，水晶宮裏，有一個金屬器物，還有象雄大藏經的。”季板石銳利的目光突然看著吳信哲和黃影念。

    吳黃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詫異和不解。

    “這兩樣東西，只有我們苯教最機密的傳承歷史有記載，在現在的苯教中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你們是如何知道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黃影念和吳信哲都是從季板石的目光中看到了冰冷的犀利的殺意。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季板石那當年是真正殺過不知道多少鬼子的，從生死戰場下來的，他的目光可不是隨便玩玩。

    而且，這群所謂的真正的苯教徒，看起來非常的冷血兇狠，剛纔那個年輕男孩，手上的小拇指被剁了，甚至都沒有大聲的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傷口就包紮去了。

    現在的兩個人都不敢亂說話，萬一真的觸動了什麼禁忌，丟了性命，那可就悲劇了。

    “說啊。”看到面面相覷的不說話的兩人，季板石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威逼。

    “季叔，我們身上都有著漢人的血，您當年立下赫赫戰功，我想您一定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隨意的傷害別人。”吳信哲道。

    “不要跟我套近乎。”季板石一句話回絕了回去。

    “你們說你們倆是來西藏找隕石的，在念青唐古拉山，你們倆不會真的找到了什麼吧？水晶宮嗎？”

    季板石穩穩的問道。

    兩人都是不敢說話。

    “沒有，沒有。哪有什麼水晶宮，都是傳說。”吳信哲下意識的道，不想惹上麻煩。

    “嘿嘿。”季板石一笑，接著突然轉身，向着身後。一個年老的本教老婦女面前走去，在那裏說了什麼，

    只要老婦女從身上丟擲一個銀色的小瓶，季板石拿過瓶子，往手心一倒，兩個黃色的圓形的藥丸。滾了出來。

    季板石向兩人走來，“把嘴張開。”

    兩人哪裏肯。

    “我向你們保證這不是毒藥。”季板石笑笑。

    接著拿起一粒藥丸就是往吳信哲嘴裏塞，雖然吳信哲兩隻胳膊被兩個壯漢控制著，但是他就是怎麼也不肯張嘴。

    經過了這麼多，他已經被眼前這個神神叨叨的老人給嚇到了，這哪裏還是什麼博知學者，陰森的就跟個魔鬼一樣。

    季板石轉頭看了一眼黃影念，他似乎是不喜歡對女的來強硬的，所以到是對黃影念做什麼。

    “季叔，別這樣，你想要什麼，你說，咱們都可以商量，錢，我有一點微薄的積蓄，我給你五千元，只要你放我們走。”吳信哲焦急道。

    季板石根本就沒有理會吳信哲的話。

    “不願意張嘴吃是吧。”

    季板石轉頭看向裡面人群外側的唯一的一個小女孩，看起來有十二三歲左右，一直安安靜靜的看著季板石這邊，似乎就是在等季板石的吩咐。

    “梅朵，你出下力吧。”季板石道。

    那個小女孩點了點頭。接著用藏語大聲唸了一句什麼，那些一直在說話的藏族人瞬間全部安靜了下來，看向小女孩，他們雖然都是六七八十多歲的老人，但對這個小女孩，似乎很尊敬，

    梅朵兩個眼睛圓溜溜的，黑白分明，有一骨子非常的靈氣。

    梅朵轉過身，對著堂內最裏面的那座黑色的雕像，接著張大她的嘴巴，接著她的嘴巴里麵就發出了一股非常奇異的聲音。

    這股聲音非常難描述，像象叫，又像鳥鳴，總之，太過太過奇特了。

    給黃影念和吳信哲一種特別的感受。

    接著，那隻黑色的雕像周身，竟然散發出一圈乳白色的光暈。

    這一刻吳信哲整個靈魂都顫抖了，這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三觀。

    這，這，這，這是玄學？

    接著，吳信哲和黃影唸的腦子裏都進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好像在一片瀰漫的真空中飄著，但意識又同時好像又保持著清醒，他們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腳踩在這座地下苯教堂的地面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更擊垮了他們的三觀。

    他們明白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兩人的嘴巴全都是不由自主的張開，想靠意念去控制，但身體的行動，根本不由他們的意識。

    巫術！

    巫術！

    這是苯教的巫術！

    吳信哲眼睜睜的看著季板石把藥丸扔進他和黃影唸的嘴裏。

    藥丸帶著一股怪異的刺鼻腥味兒，還有一股酸苦，令人十分噁心。

    下一瞬間，吳信哲和黃影念身體恢復了掌控，頓時都咳嗽了起來。

    吳信哲還把手指伸進喉嚨，想把藥丸吐出來。

    季板石吩咐了一句，旁邊的兩個大漢頓時把吳信哲又是控制了起來。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吳信哲高聲的道。

    從在資料室被抓，太多奇奇怪怪的事，到現在巫術都出來了，藥丸也吃了，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吳細哲心態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給你吃的藥暫時不會要你的命。”季板石笑一笑。

    接著季板石反而不問他們什麼了，揹着手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

    今天的狀況超乎了吳信哲的想象。

    吳信哲以前沒有聽過一些事，在古老的苯教藏人中，確實有傳說有些奇異的人，可以透過叫喊聲，激發隕鐵神像的奇異能量場，影響人的意識。

    在二戰時期的納粹，便曾不遠萬里，派軍隊與學者來探察西藏的各種秘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