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血水的同時，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左臉，另一手指著蘇黎世，卻在對上蘇黎世的一瞬間顫抖不已。

    “為何不敢？”蘇黎世反問。

    她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騰騰殺氣瞬間從她身上炸開，凜冽的眼神幾乎讓蘇黎牡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

    蘇黎牡一時連後退都忘了，看著她一步步走進，每一步都好像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讓她驚恐不已。

    這哪裏是蘇黎世，分明就是修羅死神啊！

    蘇黎牡心裏莫名有一種恐懼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海中會出現“修羅死神”這樣一個概念。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她從小長在丞相府，爹爹寵愛母親，什麼事情都聽母親的話，她從小就是在爹爹和孃親的呵護下長大，從來不知道瀕臨死亡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

    蘇黎牡終於慌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一樣，她終於拔開了腿，卻不自主顫抖，只能一步一步王后退。

    “蘇黎世，你別忘了這是相府，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呵。”在蘇黎牡極度緊張的時候，蘇黎世卻忽然笑了，“蘇黎牡，你不會還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欺負的蘇黎世吧？”

    蘇黎牡眼睜睜看著緊已經近在咫尺的人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張兇殘的臉上驟然多了幾顆雪白的牙齒，那麼突兀，那麼……詭異。

    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再看著蘇黎世的眼神裡，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陰魂鬼魅。

    恐懼從心底潸然升起，像煙花一樣在她的心裏炸開。蘇黎牡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女孩，一下子哭了起來：

    “蘇黎世，你竟敢打我，我一定會告訴爹爹的……”

    又是一聲脆響，蘇黎牡的右臉也隨之漲起了五個手指頭印。

    打你怎麼了？打你沒商量！

    蘇黎世一巴掌竟然把她的牙齒打掉了！

    蘇黎牡再也忍不住痛，眼淚一下子就大顆掉落出來了。因為牙齒被打落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混不清：

    “蘇黎世，我不會放過你的！”

    彼時她的兩邊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因為左臉先被打的緣故，顯得有些高低不平，兩邊腫的不一樣高，卻各有一個巴掌印，讓她看起來更加滑稽，活像一個被打腫臉的豬頭。

    “哦？”蘇黎世麵露微笑，卻讓蘇黎牡覺得十分危險。

    “你想怎麼不放過我？去跟父親告狀，然後讓我去跪祠堂？還是告訴三皇子，讓三皇子來給你撐腰？”

    她蘇黎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像在她的眼裏，蘇黎牡就跟一隻螻蟻一樣微弱。

    冰冷的聲音讓蘇黎牡連哭也不敢放聲地哭出來，只能捂著嘴，滿眼驚恐。

    “蘇黎牡，我警告你，”蘇黎世輕輕蹲下來，卻嚇得蘇黎牡連連往後退。蘇黎世的語氣淡淡的，卻帶著說不出的危險：

    “我母親是丞相夫人，不是你一個卑微的庶女能夠欺辱的，更不是菊氏這樣賣身進府就能隨意踐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