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來！”蘇黎世冷冷道。

    “偏不！”

    “撿起來！”蘇黎世重複，聲音陡然升高了一大截，盯著蘇黎牡的眼光更是犀利，像一把利劍，隨時都能把她捅個對穿。

    蘇黎牡驟然聽到一聲吼，被吼得一激靈，火氣也被點了起來，迎著蘇黎世的目光，她上前半步，說道：“我偏不！”

    “蘇黎世，你以為你是相府的嫡女、是戰王妃就可以橫行霸道了麼？”蘇黎牡“咯咯”笑著，眼裏卻全是嘲諷和恨意：

    “不，你什麼都不是。沒嫁人的時候，你就算是嫡女也只配被我踩在腳底下搓揉，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這樣的人竟然還不自量力喜歡三皇子，你以為三皇子不討厭你麼？”

    提到三皇子，蘇黎牡越發來勁了。

    “三皇子早就已經厭煩你了，他甚至巴不得你早點死了纔好，所以你纔有這個福氣嫁給戰王殿下。戰王倒是出乎意料，竟然沒能在新婚之夜殺了你，可惜了他也是一個病秧子，罩不了你一輩子。”

    蘇黎世沉著臉，拉得老長，她沒說話，低垂著眼眸，好像在強忍著殺人的怒火一樣。

    蘇黎牡看她這樣卻十分高興，心中暗笑不已。目光從蘇黎世身上偏移，直指昏睡不醒的康蘭，繼續說道：

    “至於孫夫人，你以為你娘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呀！不過也難怪，她早就該死了……”

    蘇黎世利劍一樣的目光射向蘇黎牡，讓她不自覺停頓了一下，但蘇黎牡並沒有當回事，洋洋得意地繼續說著：“一個半老揚娘，沒姿色沒才情，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偏偏野心太重，佔着相府嫡夫人的位置不放，還妄想著你能得到戰王的寵愛，然後回來給她撐腰……”

    “啪——”

    昏暗的房間裡面，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伴隨著這身脆響一起傳出的，還有女子吃痛的驚呼聲。

    冰兒被蘇黎牡留在院子外面，她知道按照以往的慣例，二小姐這麼生氣地闖進去，一定會好好教訓蘇黎世一頓，然後蘇黎世就會哭哭啼啼地求饒。

    聽著這聲音就知道二小姐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說不定還能讓蘇黎世破相，要是蘇黎世破相了，說不定戰王就不會要她了呢？那時候蘇黎世又會回到這裏來，過著表面光鮮亮麗，暗地裏卻連奴才也不如的日之。

    從前蘇黎世在府上的時候，府上所有人都可以欺負她。做下人的誰有不受主人氣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把這種氣撒在蘇黎世身上，而蘇黎世也從來不敢對別人說半句……

    可惜冰兒並不知道里麵的情況。

    蘇黎世狠狠一巴掌拍在蘇黎牡的臉上，她是鉚足了力氣打得，夾著暗勁，這一巴掌下去，蘇黎牡臉上瞬間就多了五個手指頭印，可見她打得重。

    這一巴掌來得太快，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疼痛，一張嘴，她才發覺嘴裏全是腥甜的味道，牙都被打鬆了，左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蘇黎世，你竟敢打我……”

    蘇黎牡簡直不敢相信，臉頰上的痛讓她火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