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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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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僅蠢,他還慫

    “對,不能亂跑,睡前還得再上一次藥。正好明日有貴客要上門,你也收拾一二,同我一道見客。”胥玄腦子裏裝著太多東西,一時竟忘了。

    艾寶寶乖乖的點頭:“那我明兒個一定早早起床,不再賴床啦。”

    也不知是這床太軟還是怎麼,她自從下了桃山到禹王府,總是睡不夠。

    “倒也不必太早,客人來了,本王會讓人來叫你。”胥玄站起身:“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好,那禹王哥哥,我跟你說的事,你別忘了。”艾寶寶不放心的交代。

    自是厲鬼害人之事,胥玄在京兆府任職,京都內外城乃至附近村落,大大小小的命案都會報備上來,問他,可比艾寶寶自己去查容易多了。

    胥玄一來,艾寶寶怕自己忘了,立馬就問了,胥玄回憶一下卷宗,大多都是雞鳴狗盜之事,並未涉及命案。

    艾寶寶只好叫他留意著,若是有,記得告知她一聲。

    胥玄應了一聲“好。”

    便出了屋門。

    抱著劍,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假寐的常霖,聞聲,立馬睜開眼跟了上去。

    胥玄沒回頭,將完好的那串糖葫蘆遞到了常霖眼前。

    常霖一愣,不確定的問:“給我的?”

    “嗯。”

    “小孩子纔好這口呢,我都這麼大……”常霖話出口一半,被胥玄冰冷的眼神一震,立即麻溜的將東西給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咬進嘴裏。

    像是吃毒藥那般,帶著痛苦的表情將東西嚥下喉去,還揚起一張皺臉直誇:“不愧是王爺親自買的,就是甜。”纔怪。

    只可惜胥玄早就走遠了,常霖一番馬屁拍了個空……

    翌日。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是個出行的好天氣。

    一大早,禹王府就忙活開了。

    艾寶寶也破天荒的起個大早,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還拜託府上手巧的小丫鬟給她紮了個雙丫髻,整個人更添幾分俏皮可愛。

    禹王哥哥說了,今日有貴客上門,讓她一道作陪,她可不能丟了他的臉。

    這邊,禹王府掃榻相迎,那邊燕王府,胥胤還未出門。

    正廳堂上,胥胤坐在正中,手中正把玩著茶盞,漫不經心的開口:“舅舅,事不是早就定下了嗎?怎麼一大早還勞您又跑一趟?”

    胥胤有些煩了,不過就是去禹王府同他那個弟弟周旋,套幾句話罷了,也值得他左一次又一次的跑來交待,顯得他是個廢物一般,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胥胤口中的舅舅正是他倚仗的那位權侵朝野的大靠山周太師,不怒而威,渾身散發著殺伐之氣,見胥胤如此,深覺爛泥扶不上牆。

    “胤兒,此事非同小可,正經些,不知禹王是從何處結交這些玄門中人,結交了多少?他們之間有何交易?一切都是未知的,若他知曉左俞痴傻重病是我等在背後推波助瀾,以他護短的性子,你我還能討得了好嗎?”

    況且,那些玄門中人也不知是從何學來的術法,詭異得很,捏一道決就不知招來多少孤魂野鬼為他們所用,那位大師可是說過了,若將這些鬼怪訓練成陰兵,一鬼便可抵擋十個兵士,可想而知其威力。

    想當初,他自幼就識字習文,自是不信這個,直到大師給他開了陰眼,讓他親眼所見他手底下的小鬼有多厲害,他纔算是信了。

    也因為此,將對方奉為座上賓,一直以禮相待。

    將來若有什麼,譬如……奪位,能得他相助,那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可偏偏,這樣厲害的大師卻敵不過那突然冒出來的玄士。

    那晚,周太師與黑袍人密謀過後,黑袍人就要走,他損失慘重,必須回去修煉調養一二。

    周太師便送他出去。

    不知打哪冒出來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二話不說,直接將黑袍人給打傷吐血,還將他身上掛著的收鬼的布袋都搜刮走了。

    那裏頭可是有好幾個他剛收回來還來不及煉化的魂魄呢。

    同樣都是玄門中人,黑袍人重傷,卻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那人臨走前還放下話來:“今日姑奶奶不殺生,還望諸位好自為之,若是再用邪術害人,可就別怪姑奶奶不講情面。記住,禹王府是姑奶奶罩著的,你們最好離遠一點,若敢不長眼,有的是好果子給你們吃!”

    他急啊!

    好幾晚,他夜不能寐,急得上火,更是撩了一嘴的皰。

    思來想去,只有讓胥胤登門去探探虛實,可偏偏正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自己如此費心圖謀可都是爲了他……

    “舅舅,這些話你說了不下三遍,一個無母的混賬罷了,再護短,又能拿我等如何?靠父皇的疼愛嗎?且不說天家父子親情能維繫得了幾時,沒見這幾日父皇都冷著他了嗎?再者父皇年紀大了,又活得了幾時?”

    胥胤不以為意,今時今日,以他的手段背景,那把椅子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住口!!”周太師呵斥了一聲:“你的腦子都被那些狐狸精榨乾了不成?這種忤逆不孝的話怎能宣之於口?何況東宮太子早立,即便皇上遭遇……太子繼位,還有你什麼事?別忘了,東宮那位與禹王可是打小就合得來,兄弟情分可比你要深厚。”

    不知她的妹妹到底是怎麼管教兒子的,怎麼就教出這麼一個混賬來?

    禍從口出,他難道不知?

    周太師氣得胸脯都上下不停的起伏,可見是氣得很了。

    見狀,胥胤還是有些害怕的,不敢再輕佻,放下把玩的茶盞,坐直身子,總算是像樣了些。

    不過,嘴上仍沒個輕重,“太子?胥玖?呵!舅舅,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他那個太子之位不過是個空名頭嗎?一個異族女子生下來的孽種,能成什麼大氣候?”

    “胥、胤!”周太師恨不得親手拿白綾給他勒死算了。

    蠢哪!

    不僅蠢,他還慫,見周太師眼底冒火,立即道:“我錯了舅舅,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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