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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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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傅病重

    “使點勁。”

    “好嘞,大爺!”

    艾寶寶應著,還不忘用力捏了會兒,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那禹王哥哥,你消氣了沒?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了?”

    “你若是想走,本王不會攔你。”胥玄翻開一頁書,淡聲道。

    原本是鐵了心要將她趕走的,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氣。

    胥玄只得安慰自己,他是不想冤枉人,等暗衛那邊的訊息傳回來,再行處置吧。

    不過,他也不是全然相信艾寶寶的說辭,還得想個法子試探一下。

    “不不不!”艾寶寶腦瓜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走,寶寶還沒嫁給禹王哥哥呢,怎麼能走?”

    “你……”胥玄被她噎的不知說什麼纔好。

    這小丫頭到現在竟還賊心不死?

    ……

    翌日,天光大亮,艾寶寶方纔起身,等她洗漱好,換上管家送來的衣裙,胥玄都已經下朝回來了。

    讓人將她叫到了前廳,二人一道用了早點,胥玄才囑咐她:“今兒你若是上街,聽到太傅病重的訊息,可不能驚慌失措,知道嗎?他這是……”

    蹭——

    艾寶寶還沒把胥玄的話聽完,便站了起來,心急如焚。

    “左爹爹病了?他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呢?”

    說著,不等胥玄答她,就道:“禹王哥哥,我得去看看爹爹,你讓人駕車送送我好不好?三匹馬的車跑的比我兩條腿兒要快。”

    她好不容易有了爹,這還沒怎麼相處呢,怎麼就病重了哪?

    而且不是已經把他的生魂找回來了嗎?

    艾寶寶算過,左俞福澤深厚,不是個短命的。

    莫不是宏仁哥哥他們移栽寒梅的時候出了岔子?還是忘將那邪物忘記一同送出去了?

    先前她就忘說了,後頭去見左俞的時候才交待了一遍,哎呀,他們定是沒記住!

    艾寶寶越腦補,心裏頭越急。

    胥玄只好將她拉住,按回到椅子上,“急什麼?本王話還沒說完,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看來得讓成伯好好教教你規矩了。”

    沒想到小丫頭對太傅這個剛認的便宜爹還真是關切……

    管家成伯聞言,立馬機靈的上前去:“王爺放心,老奴會用心教艾姑娘的。”

    成伯瞧著自家王爺對艾寶寶不一般,想著做個貼身女使也未嘗不可。

    既是要貼身伺候,不懂規矩可不行。

    “禹王哥哥,規矩什麼的,咱們改日再學好不好?你還是快些跟我說爹爹怎麼了?”

    “太傅好得很,身子也恢復的很好。”胥玄見她是真的著急,也就沒再逗弄,將左宏仁的話悉數告知她。

    今日一早,有訊息傳出,說是左太傅病重,快不行了。

    皇上聽聞訊息後,當著朝臣的麵叫李公公親自去太醫院請太醫過府看診。

    亦是如此,今日朝堂才下得這般早。

    如此大張旗鼓,唯恐旁人不知。

    其實,這也是左俞的意思,欲引蛇出洞,此事還知會了皇上一聲,左家可不想被扣個欺君的帽子。

    “呼~”艾寶寶鬆了一口氣,“禹王哥哥,你也不一次性說完,嚇死我了。”

    艾寶寶的確是嚇著了,以為自己又要沒爹了呢,這會兒還手軟腳軟的,癱在椅子上仿若沒了骨頭似的。

    胥玄敲了敲她的腦袋,嫌棄道:“蠢,若是真的,左宏仁昨夜就該登門了。”

    這小丫頭,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倒還怪起他來了。

    艾寶寶捂住自己的腦袋,連連求饒:“禹王哥哥,別敲了別敲了,再敲我真的要變笨蛋了。”

    “也是,本就不靈光。”

    “哪有!我也很聰明的,只是你一直都以為我笨嘛。”艾寶寶撅著小嘴兒,不肯承認自己笨。

    太傅府。

    一茬又一茬的朝臣聞迅趕來,看到左俞纏綿病榻,那臉消瘦得都窩進去了,說是隻剩皮包骨都不為過,一時譁然。

    這……

    從他病了的訊息傳出來,不過半月,這人怎的就成這副模樣?

    瞧瞧,那渾濁的眼眸無神,嘴唇更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想想當初左俞在朝堂上一人懟遍朝臣無敵手的模樣是何等風光啊?

    這會子,連宮裏派來的太醫也是一臉束手無策的在一旁搖頭,讓眾人更加確信。

    左太傅,命不久矣。

    只得安慰左宏仁:“宏仁吶,人都有生老病死,你爹這……這回天乏術的,你可得撐住啊!”

    左宏仁繃著臉,一一謝過,沒有掉淚,只是眼眶到底是紅了。

    眾人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都懂,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麼。

    殊不知左宏仁繃著臉是怕自己露餡兒,紅眼眶也是被蒜水給辣的。

    也不知是離左宏仁太近被薰到了的緣故,還是為左俞惋惜,總之多數人離開的時候是哭著走的。

    太傅府的一舉一動,皆有人在暗中觀察,見此種情況,越發相信訊息是真的了,立即就回去覆命。

    左俞和左宏仁一直做戲,直到探望的人都走光之後,左宏仁才上前去將自家老父親扶起來,“爹,快走動走動,躺一天,累了吧!”

    左俞卻撫開他的手:“你身上的味兒太薰了,離我遠些。”

    難怪那些人都是哭著走的。

    左宏仁嗅了嗅,“……”

    確實如此,讓人扶著些左俞,他回房換衣裳去了。

    隨後,對府中的防衛還不是很放心,又去轉了一圈,讓弟兄夥些都打起精神來。

    沒準今天夜裏還有一場惡戰。

    日頭西移,轉眼便只剩一抹斜陽還掛在天邊,將落未落。

    太傅府裡一片寂靜。

    左宏仁心緒有些不寧,守在房裏仍舊如此,他只得在方寸之地來回轉悠。

    左俞半靠在床沿,手握一卷書,也被左宏仁晃悠得看不進去了。

    他不免說教幾句:“宏仁,為父說過多少次了,你是一軍主帥,上戰場,那是要坐鎮軍中的,如此沉不住氣,可不行。”

    “爹,行軍打仗,兒子自有章法,亦能運籌帷幄,可事關您的安慰,兒子實在是靜不下心。”

    “生死有命,怕什麼?”

    生死之事,左俞倒是渾不在意。

    左宏仁身為人子,又孝順,想了想試探著問:“爹,要不我派人去將妹妹請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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