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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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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求饒,教訓

    “傻柱,我也沒說我家的雞一定是你偷的,這不是東西丟了,我太著急了嗎?”

    “是我不該相信那小屁孩兒的話。”

    “我知道,兄弟你工資不低,又守著個食堂,真的想吃肉,不至於去偷,是我冤枉你了。”

    許大茂墜著屁股,半步也不肯往前走。

    他是絕對不可能和傻柱去見廠長的。

    哪怕他在廠長面前再得臉,他偷偷往外頭賣票的事情,一旦被捅出去,都要落得箇中飽私囊的罪名。

    那可是要丟工作,嚴重了還要坐牢的。

    電影誰都能放,沒了他,廠長隨便再找個人頂上就行。

    可像傻柱這樣的主廚,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做的,菜必須要燒的好吃,人還要老實本分。

    他說傻柱偷東西本來就沒有證據。

    傻柱要是想脫罪,那太簡單了。

    只需要說一句,他帶回家的東西都是廠食堂剩下的,最多就是被罰幾塊錢的款。

    怎麼比,怎麼是他輸。

    看許大茂是徹底慫了,傻柱才鬆開了他胳膊。

    冷言冷語。

    “許大茂,咱們可把話說清楚了,你承認你家的雞不是我偷的?”

    許大茂點頭如搗蒜:“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傻柱兄弟,你可絕對不是缺肉吃的人。”

    “再說了,你的為人,整個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就不是那偷雞摸狗的性子。”

    許大茂滿臉討好。

    就差衝着傻柱鞠躬作揖了。

    “你可記住了,今天是你不敢和我一起去見廠長的,是你怕我,可不是我怕了你。”

    “以後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張狂,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許大茂膽戰心驚。

    他感覺眼前的傻柱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平時傻柱雖然也總戲弄他,可那都是小打小鬧,傻柱從來不會直接切中要害。

    直接掐出他的命門。

    他現在巴不得離傻柱越遠越好。

    最好能徹底從傻柱面前消失。

    “是是是,今天都是我的錯,是我輕信了捧梗兒那個混小子。”

    “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許大茂急的快哭了。

    正不知道要怎麼向傻柱賠罪,門口就傳來一大爺易中海狀若洪鐘的聲音。

    “幹啥呢,眼看著天黑了,一院子人吵吵嚷嚷的。”

    易中海一進門,炮火就瞄準了許大茂。

    “大茂,你成天在外頭招貓逗狗的也就算了,回到家裏還沒個消停,這是又怎麼了?”

    許大茂蹭的一下到易中海面前。

    賠著笑臉。

    “一大爺,沒事沒事。”

    “我和傻柱兄弟鬧著玩呢。”

    易中海目光不善地掃了許大茂一眼。

    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他也不是真的要管許大茂這個惹事精。

    他到前院來,是找傻柱有要緊事。

    “沒事兒你在院裏瞎嚷嚷什麼,是想讓街坊四鄰都來看咱這院子裡的笑話?”

    許大茂把頭搖的像波浪鼓。

    易中海氣不打一處來:“回你屋裏老老實實呆著。”

    院子裡重新安靜下來,各家站在房簷下看熱鬧的人,都消消停停的回了屋。

    三大爺閻埠貴咂巴了下嘴。

    望著傻柱的目光十分複雜。

    秦淮如終於抬頭,心虛的看了傻柱一眼,躲在她身後的捧梗兒撒丫子就要往屋裏跑。

    卻被傻柱叫住。

    “捧梗兒。”

    他話音未落,已經漸暗的天色中,響起刀鋒破空的嗖嗖聲。

    一把菜刀從天而降。

    在捧梗兒臉上劃了一個又細又長的口子,釘在了他腳前頭的地面上,震得嗡嗡作響。

    “啊……”

    “啊——”

    相疊交加的兩道尖叫聲,響徹安靜的院子。

    也止住了三大爺閻埠貴準備回屋的腳步。

    “傻柱,你幹啥呢?”

    剛纔看傻柱大出風頭,他已經憋了很久了。

    閻埠貴在老城的一所高中任教,也算是個小小的領導,平日裏管束人習慣了,一向說一不二,他自認是這院子裡最有文化也最講道理的人,調理人,他最在行。

    在這個技術比學歷更加吃香的年代。

    他被一大爺易中海那個大院裏唯一的八級鉗工壓著也就算了。

    可傻柱算什麼?

    他就是個又傻又愣的憨子。

    什麼時候,這院子裡的人,歸他**了。

    現在,總算被他抓住機會了。

    “事情說完了,大家也都散了。”

    “你怎麼還和小孩子計較起來了?”

    閻埠貴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

    捧梗兒臉上的血口子正潺潺,流著鮮血,顫抖又恐懼的跌坐在地上。

    秦淮如面無人色,眼眶含淚,驚懼又可憐的看著傻柱,不敢相信。

    傻柱卻只靜靜站在原地。

    冷眼看著捧梗兒。

    捧梗兒渾身的血液被凍結,嘴巴痴呆的張著,一動不敢動。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傻柱的刀再次擋在了他腳前一寸之地,這次還劃破了他的臉,他的骨頭被凍結,血液被凍結,腦子裏有種莫名的念頭。

    只要傻柱想,那把刀割開的就不會只是他的臉。

    也有可能是他的血管。

    是他的頭顱。

    “柱子,怎麼回事?”

    易中海和傻柱站在一起,遲疑。

    “捧梗兒雖然渾,但他就是個小屁孩兒,啥都不懂,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傻柱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易中海。

    易中海氣的哼了一聲。

    “淮如,大家都知道你家裏日子過得難,平時能幫的從來也都不吝嗇,可你家這小子確實是欠了些家教,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捧梗兒在院子裡鬧騰,大傢伙看他年紀小,不跟他計較。”

    “可他要是鬧到外頭去被人抓住了,少不了一頓好打,要是遇到厲害的人,直接把他送到少管所去,我看你到時候找誰去哭。”

    一大爺易中海發脾氣。

    剛威風了幾句的三大爺閻埠貴,當場被打了臉。

    不自在的砸吧了幾下嘴巴。

    不敢再管閒事,撂下秦淮如一家子,回屋。

    傻柱則跟著易中海,也進了屋。

    “一大爺。”

    何雨水笑眯眯地迎上來。

    乖巧的給易中海倒水。

    “回你房間去學習,我和一大爺在外頭說話。”

    “好。”

    何雨水脆生生應著,收拾了課本回房間。

    易中海在屋裏看了一圈。

    傻柱這兄妹兩個都是勤快人,把屋裏收拾得乾乾淨淨,進門就能聞到一股肥皂香,無論看著,還是聞著都讓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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