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虛偽的女人,自辯
許大茂家的雞雖然是他偷的,他燒雞的時候又被傻柱看見,可雞肉已經進了他和妹妹們的肚子,水泥墩後頭也被他和兩個妹妹打掃的一乾二淨,沒招沒嘮,又沒有證據,捧梗兒根本不相信許大茂能查到他身上。
也不覺得院裏的人,會相信傻柱的話。
“啥玩意兒?”
許大茂一聽捧梗兒的話,立刻就炸了。
他雄赳赳的撲過來。
伸手就掀了傻柱家的鍋蓋。
看了一眼鍋裡的雞湯,破口大罵。
“傻柱,我去你奶奶個熊,剛剛在廠裡,我還以為你學好了。”
“感動的想在廠長面前替你多美言兩句。”
“你tmd,轉頭就敢偷我家的雞。”
傻柱並不著急搭理許大茂。
而是目光冰冷,扭頭看捧梗兒。
捧梗兒腦海瞬間浮現那把擋在他腳前,差點劈到他身上的菜刀。
他嚇得眼神一哆嗦,朝秦淮如身後躲了一下。
秦淮如一臉為難的表情。
委屈又可憐的望著傻柱。
很明顯,作為捧梗兒那個混小子的母親,秦淮如非常清楚自家兒子的品行。
也明白,許大茂家的雞,就是她這個嘴饞的兒子,給偷了。
可她什麼都不能說。
偷雞的是她兒子,要是她兒子被抓住,那她就是賊的母親,老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養出了個做賊的兒子,她這個當媽的同樣也要被街坊四鄰戳脊梁骨。
更重要的是,雞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已經被捧梗兒這個混小子吃了。
如果這個時候站出來承認,她不但要落一身埋怨,要被人罵沒叫好兒子,還要賠許大茂家的雞。
現在的市價,一隻雞可不便宜,沒個七八塊錢,根本買不回來。
她一個月工資才二十五塊,要供著一家子老少吃穿,已經很緊巴了,她可拿不出七八塊錢來賠給許大茂。
她紅著眼梢低下頭。
傻柱心中嘲諷一笑。
扭頭看氣得像炮仗一樣的許大茂。
“大茂,你說你有沒有腦子?”
“竟然連捧梗兒說的話都信。”
他從許大茂手裏奪了鍋蓋,蓋回去。
“我是軋鋼廠食堂的大廚,什麼肉沒吃過,會稀罕你家的一隻雞?”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你還到食堂來找我,讓我給你開小灶。”
“我守著後廚那麼大的地方,什麼樣的小灶開不得,非要偷你家的雞,在這院子裡燉,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腦子嗎?”
許大茂瞪著傻柱,他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傻柱,你少給我狡辯。”
“誰知道你是不是人面前一套,背後一套。”
“我家丟了只雞,你家就燉了只雞,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家的雞不是你偷的,難道,還是天上的神仙娘娘下凡,逮走的嗎?”
傻柱無語。
許大茂這個腦子有泡的。
他不會以為,全世界只有他家養**?
難道他的雞就不能是在外頭買的嗎?
他何雨柱有這麼窮嗎?
他大聲反駁:“偷了你家雞的那個賊,你自己去找,反正不是我。”
“我告訴你,我妹妹現在在學習,你要是敢打擾了她,害得她考不上大學,我可跟你沒完。”
許大茂氣的直哆嗦。
不由分說,拽住傻柱的胳膊,就要往院子外頭去。
“你這個死皮賴臉的東西,偷了我家的雞,你還不承認。”
“走,你現在就跟我去見廠長。”
“我一定要讓廠長看看你的真面目,你今天在院子裡偷我家東西,來日就會在廠食堂,偷食堂的東西。”
“我今天非得帶著你去找廠長,讓廠長開除了你。”
傻柱呵的一聲笑。
手猛的一甩,把胳膊抽出來。
聲音冰冷。
“許大茂,我看你真是腦子不好使了。”
“說我偷你家的雞,你有什麼證據?”
“是你親眼看到了,還是這院裏的什麼人親眼看到了。”
“你就因為捧梗兒一句話,就可勁兒的來跟我鬧,看來你是把往日的教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傻柱從來就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碰上許大茂這個腦子短路的。
許大茂不知道在他手底下栽過多少回,他今天下午纔對許大茂客氣了一下,許大茂就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幾個小時前,買這隻雞花出去的錢和票,那雞肉店裏還有檔案,能查到。”
“你確定要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跟我鬧騰嗎?”
傻柱自然不願意鬧到軋鋼廠廠長那裏。
肥差肥差,那自然是有便宜佔的差事。
他雖然沒有偷過食堂後廚的東西,可時不時的開個小灶,還有這幾年每天拎回來的飯盒,用的可都是後廚的食材,哪怕真的有那麼一兩次掏錢買,也比別人花的錢少,用的票少。
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不刻意算,沒有人在意。
可要真的鬧大了,那他恐怕也得惹一身騷。
只不過,許大茂這個電影放映員的職位,那也是個風風光光的肥缺。
他就不相信,許大茂能比他乾淨。
“也好,既然要說清楚,那我們就到廠長那裏去,仔細分說分說。”
“你這個電影放映員乾的好事,除了每個禮拜天給廠裡的工人放映之外,你是不是還偷偷摸摸的賣票,讓外頭的人也到廠電影院去看電影?”
“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沒有人知道嗎?”
許大茂一個激靈。
腦子一片空白,心臟突突突直跳。
他驚訝地看著傻柱,嘴唇哆嗦了好半天。
活見鬼了。
他做的這些事,傻柱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他管著的電影院,可和軋鋼廠的工廠主廠房隔了好幾條街道,只要沒有領導視察,平日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確實利用職務之便,在工廠不需要放映的時間,賣票出去,給自己賺點外快。
可他行事一向隱秘。
那些從他這裏買票的人,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進出電影院走的都是後門。
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出過事。
傻柱又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難不成,他進去看過電影?
這怎麼可能呢?
許大茂一個頭兩個大,愣在了當場。
傻柱看火候差不多了,拽著許大茂的胳膊,就要拉著人出院門。
這一下,換許大茂不幹了。
“別別別,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