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藍玉要回來的
“告訴我,你肚子裡有什麼陰謀,告訴我!”看著任昂,蔣瓛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如果現在最討厭他的蔣瓛,除了朱明遠之外,恐怕整個朝廷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任昂認真道:“這是什麼陰謀,只要能對付朱明遠,就是一個好計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去揚州府時,朱明遠把你所有的學分都拿走了。看來陛下從揚州府回來後,並沒有說要賞賜你。"
“那又如何?朱明遠在朝中是顯貴,在陛下面前也是大名鼎鼎的,我這錦衣衛的小統領,怎麼比得上他?”蔣瓛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滿是不滿。
如果蔣瓛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蔣瓛心裏很是怨恨朱明遠,因為朱元璋不能怨恨他,他也沒有勇氣。
任昂在蔣瓛面前不斷指使,說朱明遠的壞話,挑撥兩人的關係,雖然兩人的關係不是很好。
“其實,想要對付朱明遠,就必須一招克敵,以後你最大的敵人,就只有朱明遠了,整個朝廷都沒有第二個了。
最後的功勞可以被姓朱的人從你身上奪走,但這次,你覺得你能保住嗎?”
說到這裏,任昂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悠悠一口氣喝完酒,擦了擦嘴角,把桌上的菜給自己吃了。
蔣瓛看著任昂,一時想不明白任昂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到底在說什麼?有話要說,快說,你們家眷老小在拐角處都煩!”蔣瓛一臉嫌棄。
“我就直說吧,你若真要對付祝銘遠,只有兩種辦法。
一種方法,就是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直接將祝明淵踏入泥潭。
除非你有辦法打敗敵人,否則很難做到這一點。否則,一旦祝冥淵反應過來,迎接你的,只會是無盡的深淵。
另一種是暗殺。這種方法雖然不是很光鮮,但對於你錦衣衛的統領歷史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任昂喝了一口酒,說道。
“哈哈!”
然而話音剛落,蔣瓛的冷笑就響起。
“說你們書生是百無一用,啥都撐不起來的東西,你還不服氣,這兩種破法,還不好意思擺在我面前?
你還說什麼刺殺朱明遠?你去刺殺他?暗殺之後怎麼辦,陛下又不是傻子,你猜這是誰幹的?
網羅一些不好的想法,我還以為你可以有更好的辦法,不要臉!蔣瓛搖了搖頭,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這一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蔣瓛消失的背影,任昂還在吃飯。
他不認為自己的話能打動蔣瓛,也不認為蔣瓛能相信他的話。
所做的只是在蔣瓛的心裏種下一根刺。只要種下這根刺,蔣瓛遲早會走上直接對付瞬移的道路。
說多了會有人信,更何況蔣瓛已經對朱明遠不滿了。
只是現在地位上的差距,讓蔣瓛不敢有膽子對付朱明遠。
現在是洪武王朝。你這個錦衣衛小統帥,居然敢對付朱元璋。你是眼前的大明星,你不是找死嗎?
若是放在後麵,一個錦衣衛統帥如果真要對付一個人,就算不能直接拉倒他,也能毀了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但對朱元璋來說,這種方法收效甚微。以朱元璋的能力,他怎麼可能相信別人片面的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蔣瓛一直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走出錦衣衛昭獄,看看夜空中的星星。
蔣瓛深吸了口微溼的空氣,低聲嘆了口氣,“刺殺朱明遠?這人還真敢說,我哪有這個勇氣?”
搖了搖頭,蔣瓛往回走。
數日後,禮部尚書任昂與屬下徐廣德被錦衣衛派人押送至北平。
他們被朱元璋流放到了寒冷的遼東。
今天的遼東不是糧倉。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不應該靠近的陌生人。城市很好。出城後,野獸不斷,死亡是常有的事。
任昂被押走後,凱旋的隊伍越來越近了。
距離京城還有四五天的時候,京城已經開始為凱旋隊做準備了。
京城街道清掃得乾乾淨淨,從城門到城外十里,都是黃土鋪成的,可見朱元璋的注目。
但這一切都與祝銘遠無關。朱明遠坐在自家後院,坐在徐輝祖對面的一張桌子旁,吃著飯。
桌上的菜很簡單,醋土豆絲,豬肉燉粉絲……
“明遠,你的手藝真的不用多說,你今天的廚藝真好,我差點把舌頭給吞了!”徐輝祖將嘴裏的食物嚥了下去,手裏拿著筷子。點頭,一臉幸福。
朱明遠抿了一口茶,笑道:“這算什麼手藝?小時候就是爲了養家餬口,所以不得不做!”
“謙虛,你謙虛!”徐輝祖又往嘴裏塞了幾塊肥肉,含糊的說道。
其實朱明遠的手藝不是很好,主要是調料的緣故。在沒有味精的明朝,獲得那種美味的代價是非常高的。
和那些後世的調味品相比,那鮮美的味道又如何。
可以說,只要控制好後世的調味品,只要你的廚藝不是特別差,就能做出非常美味的明朝佳餚。
“不說這個了,大軍馬上就回來了,你有什麼想法嗎?”徐輝祖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漬,然後端起一杯茶,指了指油膩的嘴角。.
“我能想到什麼?不知道!”朱明淵不明白徐輝祖為什麼會這樣問。
放下手中的茶杯,徐輝祖壓低了聲音,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聽說你上次徵稅的時候,跟永昌侯府有過糾紛。永昌侯你應該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就不用多說了。他骨子裏的囂張,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
這一次,他跟隨潁川侯出征蒙古,功不可沒。恐怕陛下會有不少賞賜。
而且這次聽說潁川侯這次回來的時候,陛下有賞他為藩王的念頭。
沐英是陛下的養子。聽說這次陛下命他守衛雲南。這種待遇在朝中是唯一的,規定幾乎趕上了陛下的兒子。
而且沐英和藍玉關係不錯,所以……”
徐輝祖說到這裏,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什麼都沒說,但他已經把能說的都告訴了祝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