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任昂的絕後計
“這寫的什麼鬼玩意兒,這是文章嗎?!”朱元璋看著手中的試卷,面無表情的罵了一句。
朱元璋雖然出身很低,但他還是有這個能力的,至少他能分辨出文章的質量。
他連讀了好幾本,但無一例外,這些試卷的內容都很讓人難以忍受。
放下手中的試卷,朱元璋深深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北方學生的知識會這麼差!”
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禮部尚書,突然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任昂謝過他,離開了御書房。
任昂走後,朱元璋起身,在御書房裡來回走動。
“看來禮部並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我父親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朱標站在御書房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平心而論,咱也不希望禮部這回出什麼錯,但偏偏這回的事情裏裏外外都透露著古怪,而且事情已經超出了原本的性質,本身那些北方學生都不大滿意。”
“如果只是幾個學生或者十幾個學生在那鬧的話,朕一定出手段把他們都鎮壓下去,但是偏偏這回有幾百個北方人都在這裏鬧,朕不能把他們全都丟下去。”
見朱元璋這麼說,朱標只好帶著寧靜走出了御書房。
...
第二次會議的時間已經確定,在五月初。
朝廷說得一清二楚,將之前朱明遠對朱元璋的說辭全部搬了出去,一個字都沒變。
這讓滯留在京城的北方學生們喜笑顏開,不停地議論著聖人與朝廷。
雖然這回的風波沒有平息,但是第二回的考試已經開始了。
這次參加考試的學生都是北方人。
所以第二次,從頭到尾到列表只用了很少的時間。
終於,球場上那張失落的面子被收拾了起來。
試煉結束後,風波徹底平息。
但是,世人必須有一個解釋,這件事必須有一個結果。
不出所料,任昂和他的手下徐廣德被錦衣衛逮捕入獄。
當然,逮捕他們二人並不是朱元璋的“主意”,但蔣瓛的“證據”是完整的。
錦衣衛昭獄的牢房裏,禮部大臣任昂坐在一個單人房間裡。
禮部的高官,禮部的大臣,高官,現在都不如常人。
面前是一張矮桌,上面放著一些酒菜,還有一整隻烤雞。
蔣瓛坐在他對面,手裏拿著一個酒壺,一個人給兩人灌滿了酒。
蔣瓛和之前每次抓捕犯人都差不多,給他們都倒上了九,然後自己也不管對方喝不喝。先一飲而盡。
和上一任指揮使毛驤不一樣,老蔣總是認為自己是一個文化人,想擺出一副尊重文化人的樣子,以表示和他們心心相惜。
放下酒杯,他看向坐在對面的任昂,“任公子是禮部大臣,也是清朝的領袖,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終有一天會結束?”
任昂神色平靜,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因為他現在在監獄裏。
“我當然想過,今天的朝鮮哪位官員能夠自保?我不敢謀求大富大貴,能勇敢地退卻是僥倖,常人也不足為奇。”現在落到這種地步!”
說著,他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嘖嘖嘖!”
眨了眨嘴,品嚐著嘴裏最後的餘味,任昂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得不說,這酒是好酒,純正甘甜,可惜喝的地方不是好地方!"
聽到任昂的話,蔣瓛來了興趣。
“有意思,我不敢說我見過世上所有的囚徒,但在這監獄裏,能有你這種心態的人真的不多!
“任大人,我很好奇,你就不想問問陛下對你的懲罰是什麼嗎?或者說你的妻兒老小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蔣瓛饒有興趣地看著任昂。
任昂無所謂的說:“你知道嗎?世界上最賺錢的事情,往往也是最冒險的事情。
讀書當官,是世界上最賺錢的事情。俗話說,人得道,雞犬上天,歷代若當丞相,此人三族皆富貴。
但同樣的,三族享有榮華富貴,若有災禍,則要三族共同承擔。
可惜,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變成了飛灰,朱明遠這個官紳都付了糧,所有的東西都被淘汰了。
士紳喜歡買田地,喜歡接受平民的捐贈。但朱明遠的方式,徹底打消了士紳的喜好。
您支付的手段越多,您支付的稅款就越多。這就像在燃燒的爐子上潑冷水。
陛下打算如何處罰我?其實這已經不重要了,陛下現在需要給的是天下學生一個交代,尤其是北方學生,這回鬧得太大了。
陛下必須要退出一個背鍋的,而我作為主考官,理所應當的被推了出來。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討厭你們這些書生已經走投無路了,你還固執,真的,我還沒有在你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表現。”蔣瓛有一點。噁心的方式。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討厭你們這些書生雖然已經走到了盡頭,但還是固執的。
真的,我還沒有在你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表現。”蔣瓛有些嫌棄的說道。
看到任昂臉上的笑容,蔣瓛更嫌棄了。
“算了,我懶得跟你浪費口水了,陛下已經對你的處罰有了定論。
你不會死,你的家人也不會。你的家人或許會得救,但別想了,陛下會饒過你的。
雖然陛下不會殺你或你的家人,但還是會有懲罰的。
流放,抄家,充軍邊疆。
做好準備,你的下屬也是如此。蔣瓛說完,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準備出去。
聽到自己不會死,家人也不會死,任昂鬆了口氣。
他臉上的表情比以前溫和了許多,這就是現在最好的結局。
朱元璋不殺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不然的話,和之前的官員一樣,也有幾個活下來了。
“蔣大人,請留下!”任昂正要往外走,看到蔣瓛的背影,連忙叫了一聲。
蔣瓛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任昂,“怎麼?有事嗎?”
“蔣大人不再和我坐在一起吃完這桌酒菜了?我一個人吃不完這桌濃郁的酒菜!”任昂笑了笑。
蔣瓛一臉不屑:“如果你還是禮部尚書,那我也得坐下,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陪你吃完這桌酒菜?”
蔣瓛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你不想要信用嗎?”
任昂的話,讓蔣瓛收回了他邁出的那條腿。
又看向任昂,問道:“什麼意思?有話就說吧,放手!別裝神秘,我最討厭這個!”
任昂笑道:“裝神秘算什麼?我哪裏裝神秘?腿長在你身上,想出去,可以!”
蔣瓛瞬間火了,你不過是禮部的罪臣,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還在我面前裝大尾狼。
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昂,冷哼一聲,準備往外走。
任昂也不著急,又道:“你不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功勞嗎?你不想知道陳姓的弱點是什麼嗎?你不想知道嗎?”知道怎麼對付陳姓?”
然而,這番話,卻讓蔣瓛再次坐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