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手段殘忍
“躲開。”
宋昭寧嚇得雙腿僵直,壓根動不了,她保證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噁心,哪怕上輩子,穿書以前在原來的世界,都未曾親眼目睹過這樣令人膽寒的東西。
一個罈子,長出手和腿。
她剛開始還以為是有人藏身其中,出來突襲,定睛一看,才發現他們的胳膊腿就是長在罈子上的。
真的就像妖怪一樣!
她世界觀差點崩塌。
還好謝沉及時將匕首換成長劍,攻擊範圍更廣,一下刺透那壇人的手掌,就像穿串一樣,一劍過去。
把壇人的手掌和身後那人的胳膊全部釘穿在樹上。
劍身直接吞沒,留下劍柄暴露在空氣中。
壇人驚聲尖叫了起來,謝沉蹙著眉說道:“你們若是再吵下去,我不保證不會砸了這罈子。”
他們兩個驚恐搖頭,閉上了嘴。
宋昭寧轉身,捂住胃差點乾嘔起來。
她講真,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面,那壇人露出半個腦袋來,頭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眼睛更是比平常人大出一倍,還往外凸著。
謝沉察覺到她不適,回頭看了一眼,提醒道:“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轉過身去,不要再看了。”
“不……”宋昭寧嘴硬道:“還好,我白天看到肯定沒事,就晚上有點……嘔!”
她認命的轉過身去。
謝沉簡直啼笑皆非,上前拍了拍她後背幫忙順氣,解釋說:“這些東西都是人,他們練了一種武功,成了之後就會與罈子融為一體,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別害怕。”
“我沒害怕,嘔——”
宋昭寧一邊拍著胸口乾嘔,一邊道:“真的沒害怕。”
看她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謝沉也不多計較,道:“這些人不能留,否則會後患無窮。”
“隨你處置吧,我不看就是了。”
“好。”
壇人們四隻眼睛盯著謝沉,惶恐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能說!饒了我吧!”
“你們壇人,一共有多少人數?又來了多少人?”謝沉手握住劍柄,威脅道:“實話實說,我考慮饒你們一條性命。”
“一條?”
兩個壇人對視一眼,心中泛起了嘀咕,這就表示,他們其中只有一人能活下去。
“是。說吧。”
“一共有七十六人。”
“四十四人。”
兩人異口同聲,爆出來的結果卻不一樣。
謝沉目光冷冷掃過去,道:“這便是你們的實話?”
說著,拔尖,刺入左邊那人的腦袋。
金屬沒入骨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很快,他頭部流出鮮血來。
右邊的壇人都快嚇破膽了,道:“饒了我吧,我保證實話實說!”
“講。”
“一共有六十五人,我們今晚只派來了四個,是來尋四方圖的。”
“四方圖?”
宋昭寧驚訝轉身,忽然便意識到了什麼,難怪魏清風深夜拜訪,也只是跟宋德嶽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原來意在此處啊。
她已經能勉強接受壇人的樣子,而謝沉手起劍落,右邊的人腦袋被從中間劈開。
“咔嚓”兩聲,他們身上的罈子裂了。
謝沉退後,掏出布擦掉劍刃上的鮮血,道:“都在說謊,你們人數一共不過五十,今夜來了六人,況且壇人,是不允許知道全部人數的。”
他一回頭,看到宋昭寧正在注視著自己,眉心猛然跳了兩下,有些不敢看她。
從前殺人都會支開宋昭寧的,今天,以為她會一直轉身不看,這纔沒有顧慮。
宋昭寧深吸一口氣,也難怪謝沉在黑化之後會殺人不眨眼。
原來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買好了伏筆。
她表情還算淡定,畢竟上輩子看慣了謝沉心狠手辣的手腕,雖然許多事都是無奈為之,卻是他們不能避免的命運走向。
宋昭寧握了握拳,努力揚起笑容來,問道:“這些壇人好生奇怪,他們既然是魏清風培養出來的,那就是……”
“就是他的狗腿子,”謝沉長嘆一口氣,悶聲說道:“這些人都是明光太子從前收養的小孩,明光太子這人啊,看著溫良忠賢,實際上骨子裏暴虐殘忍。爲了練出無敵的下屬,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偏方,壇人就是他計謀中的一項。”
“這些人從小就是流落在街頭的乞兒,或者是被遺棄的小孩。明光太子把他們一一收養而來,逐漸悉心培育,小孩子對他非常信任,說什麼都願意去做。於是他把小孩子誘騙到罈子中,如果他們不能在餓死之前破開質地堅硬的罈子,就會被活活悶死在裡面。”
也不知手上染了多少鮮血,最後才創造出一隻壇人的隊伍來,果真是因果報應,明光太子最後死的不算慘。
宋昭寧光是聽著,就覺得是難以想象的冷血和可惡。
兩人上輩子身為反派做的那些事情,在明光太子的對比下都顯得純良了許多。
“他們是衝着四方圖而來,現在府上應該還有其餘的他人,謝沉!”
她猛然抬頭想到了什麼,“小藍還在屋中,她不會有事吧?”
“不會,這是府上最後兩個壇人了,剛剛我已經解決完其他的了。”
宋昭寧又看了一眼地上,驚訝的睜大雙眼,原來剛纔倒下去的兩個壇人已經化成一灘血水。
謝沉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解釋說:“這是任務失敗之後,壇人一死,體內的毒藥發作,就會立馬毀屍滅跡,絕不讓人察覺到蹤跡。”
宋昭寧今晚被這東西膈應的心裏不大舒服,此刻睡意全無,索性道:“我今晚要是再溜出去被抓到,肯定難逃一罰,但罰就罰吧,我非要出去走一走。”
謝沉知道她想散心,沒有多言,默默跟上。
熟悉的翻牆道路,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謝沉突然說道:“這不是第一次,只要你身上還帶有四方圖,那些壇人就隨時有可能出現。他們能記得四方圖的味道,所以會尋跡而來,下次恐怕就不會這麼容易躲過去了。”
謝沉言外之意是想讓她換個地方儲存,或者不要帶在身上,否則會給自己招來危險的。
宋昭寧卻注意錯了重點,道:“四方圖有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