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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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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怨恨擴大了

    陸硯驍沉默片刻,說:“我在這裏告訴你們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

    江禾熙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麻,她連忙點頭說:“好的好的,我們都不會說的!”

    陸硯驍看了看江言熙,說:“是的。”

    江言熙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竄升到天靈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兇手,真是喪心病狂,他做這件事情,到底圖什麼啊?”

    薛仁跟著陸硯驍一起偵辦這個案子,自然也知道兇手,他揉了揉小松鼠的大尾巴說:“恰恰相反,這個兇手看上去還真不像是兇手,清秀斯文,靦腆懂事。附近的街坊鄰居對他的印象都很好,咱們把人抓回衙門時,不少人還沿途幫他喊冤,說絕對不可能是他乾的,希望青天大老爺明鑑,不要冤枉了好人呢!”

    陸硯驍也苦笑起來,這幫熱情而糊塗的鄰居街坊們,前兩天可是給他們找了不少的事情做。

    江禾熙瞪大眼睛,和小松鼠宋曉曉一樣滿眼疑惑,好奇得不得了:“到底是誰犯下這個案子?陸硯驍你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

    陸硯驍說:“一般來說,我們判案有幾個淺顯的原理遵循,雖我說不出箇中道理來,但在不少案子上應驗了。這個原理,你想知道嗎?”

    江禾熙點頭如搗蒜,陸硯驍說:“那就勞煩你再燒一壺水,沏茶給我們喝,這茶壺都沒水了,說了半晚上的話,口乾舌燥的。”

    江禾熙噘嘴說:“你自己不會燒水泡茶麼?難道我泡出來的茶水,比你們泡的差香一些麼?”

    她雖然語氣帶著幾分嗔怪,明亮的眸子在陸硯驍的俊臉上一繞,又對哥哥說:“哼,我是泡給哥哥喝的,你們倆就是沾光罷了。”

    說完,還是起身出去,隔了沒多久,又提著茶壺回來,沏了好大一壺香茶出來。

    江言熙看著妹妹纖纖嫋嫋的身影,突然想起老村長曾經提過的事,妹妹年紀也不小了,容貌姣好,應該趁著年華正好,儘快給她定一門親事下來。

    老村長曾說過,江言熙等到金榜題名再行議親不遲,男子雖也講究一個先成家再立業,但年紀推遲一些,到底也沒大礙。

    再者,若江言熙科考大捷,考中狀元,他的身價不同,自然能聘一個高門貴女。

    但江禾熙和哥哥的情況不同,雖說哥哥是狀元,妹妹議親的範圍會大一些,但女子的好年紀就那麼幾年,若是耽擱了,將來再好,也只能當填房,實在是不划算。

    江言熙不想過早成親,他自己倒不是巴望說高門貴女,但老村長言辭懇切,他不得不為妹妹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二。

    放眼整個清水縣城裏頭,最合適的人選,其實還真是陸硯驍了。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平素為人沉默寡言,但在妹妹面前立刻化身話癆,兩人看上去頗有共同語言,只要一碰面,就嘮嘮叨叨得讓人心煩。

    但齊大非偶,江言熙很清楚,陸硯驍在外公差,和他回到京城裏頭的模樣,肯定會是完全兩樣的。

    因為京城裏,陸家是高門大戶,在朝廷中權勢根深蒂固,又和八大豪門間同氣連枝,他的婚事怎麼可能由得了他自己做主?

    以小妹如今的身世,嫁給他為妾尚算高攀。而他又怎麼忍心讓活潑可愛的小妹為人妾婦,受人搓揉?

    他出神想了一會兒,喝了一口香茶,將此事暫時放下,轉過年去,小妹就到了適嫁之齡,但到底還有好幾個月時間,他的拖延症一犯,打算走一步是一步,繼續拖延下去。

    陸硯驍隔著嫋嫋的茶煙,緩緩說:“這個原理的第一條,若是丈夫蹊蹺死了,必然先懷疑他的妻子。若是妻子離奇去了,多半要先懷疑她的丈夫。”

    江禾熙嘴唇張成小小的圓形:“太過分了,居然最先懷疑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陸硯驍突然有點後悔教授她這個小技巧了,他咳嗽一聲,說:“只是這麼做,查案會方便一些……”

    江禾熙耷拉著小臉蛋,扁了扁嘴唇說:“好嚇人啊,要是這麼說的話,就不該成親纔對,這成親之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給殺了呢!”

    她雙手環肩,緊張地哆嗦一下,說:“可你們偏偏還說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薛仁有點想笑,他覺得陸硯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把他自己給埋了。

    他很肯定,自己的好友肯定是喜歡上江禾熙了,不知道多想和江禾熙儘快成親呢。

    陸硯驍咳嗽一聲,說:“只、只要女子本身就很厲害的話,也不必擔心這個了。你看白娘子什麼時候擔心過許仙會謀害她來著?”

    江禾熙又長長“哦”了一聲,隨即嫣然一笑:“也對。”

    對啊,她可是妖,她又不是人,有啥可怕的。

    “那,還有別的原理嗎?”

    陸硯驍趕緊轉移話題:“第二個原理是,懷疑第一個發現案發現場並且報官的人。”

    江禾熙這回真的吃驚了,連江言熙都很意外。

    “這樣做有道理嗎,那豈不是報官的人,反倒落下埋怨?”

    陸硯驍說:“雖然隱藏著的道理我不清楚,但按照我辦案的經驗來說,第一個需要排查的就是死者的夫妻乃至情人關係,第二個需要著重調查的,便是第一個報案的人。”

    江禾熙問:“那麼,這個麪條店老闆死亡的案子裡,最先去報案的人到底是誰呢?”

    陸硯驍說:“是死者隔壁的鄰居,聽說他們兩家關係相當的不錯。這個姓邢的書生不滿雙十,極幼年時,母親便過世了。他父親是走街串巷賣貨的,常年不在家裏頭。聽說邢姓書生小時候經常在家餓的哭叫,是死者經常下了麪條給他送過去,可以說,邢書生是靠著周富興一碗麪條、一碗麪條地養大的。”

    江言熙也聽說了一二,他感慨:“這樣好的關係,聽說邢生將周富興當自己的二爹孝順,誰知他卻會喪心病狂到把周富興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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