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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虛常被殺了

    “這要是被大晉國計程車兵知道,還不得笑死他們。”

    別說他們,現在的蘇應綰,雖然心中在痛,但也很是想笑。

    這個鳳君燁,也太可愛了吧!

    可惜了,以後……怕是都不能看到了。

    鳳君燁站在她的虎口處,用袖子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抽噎道。

    “那……說好了,要等我。”

    他奶聲奶氣的說著,圓溜的桃花眸中,閃躍著閃亮的水光,令人見了,為之動容。

    “好好好,我等你。”

    蘇應綰嘴上雖然應著,心中卻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已經和魔神,立下血契。

    若是不遵守約定,可是要遭到血契反噬,天誅地滅的。

    縱使她有幾百條命,也是不夠償啊。

    ……

    清玉子獨自一人,從虛空中回到玄天宗。

    進入玄英殿,就看到所有人,都在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地圖,商討此刻的情況。

    “現在情況如何了?”

    清玉子走來,望著半空中的地圖。

    上面標註著哪個門派被襲擊了幾次,以及現在正在遭到侵襲的門派。

    所有人朝他望來,都有些意外。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問清玉子,剛纔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

    只當他是有緊急的事,需要立刻去處理。

    掌門道:“小門派幾乎都被滅門,中等級的門派內,損失最為慘重的,是玉靈派。

    其中傷亡最少的,是天鶴宮,此刻還有三個門派,正在被妖魔侵襲。”

    他說到這時,地圖上三個點大的燃火點,突然消失,門派的命燈還在亮著。

    這說明,是妖魔退兵了。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都有些意外。

    四長老也犯著疑惑嘀咕。

    “妖魔剛在不久前入侵這三個門派,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起退兵?”

    這其中,實在是太過蹊蹺。

    清玉子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瞭然。

    “是太師叔祖,和魔神做的交易,換了修真界的和平。”

    幾人聽了,駭然之色,溢於言表。

    “太師叔祖?她什麼時候去找的魔神?”

    清玉子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眼中劃過一抹悵然。

    “她是被魔神請過去的,魔神要用她,召喚出天界戰神逐霆。”

    幾人聽到這話,心中的疑惑,無限放大。

    魔神要見天界的戰神?

    是要決戰嗎?

    可為什麼偏偏是用他們的太師叔祖獻祭啊?

    掌門凝眉問道:“太師叔祖,莫非就是天界戰神的轉世?”

    “是。”

    聽到這個答案,幾人心中也明瞭了幾分。

    掌門又接著追問:“把魔神為什麼非要見逐霆?”

    “……”

    清玉子清冷的視線,落在掌門身上,微微皺眉。

    “這我哪知道?”

    幾人:“……”

    “魔神已經和太師叔祖立下血契,魔界永遠不得侵犯修真界。

    你們把這訊息傳出去,只是妖界和邪修,卻是不得不防。”

    他這話,幾人也是明白。

    掌門:“是,我們這就去辦。”

    清玉子點點頭,走出玄英殿,朝著四季峰去。

    現在的四季峰上,只有秋景榮一個人。

    他一個人在院子裡生起火,架起烤架。

    悠哉悠哉的上肉,上菜,刷油,嘴裏還唱著不知名的小曲,情緒高昂。

    看得出來,沒有蘇應綰在的日子,他過得無比自在。

    “如果愛太荒涼

    我陪你夢一場

    贖回你所有淚光

    這一路有多遠

    這三世有多長

    執手到地老天荒

    風悽悽霧茫茫

    雨滾滾雪漫漫

    一步步都陪你同往……”

    歌聲戛然而止,秋景榮正好抬起頭,朝清玉子望來。

    “呀,終於是有個人回來了,陳堯那傻小子,讓他吃燒烤,他非要去撿經驗。

    他現在也就那樣,這一點經驗還能讓他把蘇應綰救回來不成了?”

    秋景榮放下手中的刷子,起身拉著清玉子一塊過去坐下。

    “別說我不照顧你啊,剛烤好的雞爪子,蘇應綰最喜歡的。”

    說著,夾了一隻雞爪,到了清玉子碗中。

    清玉子聽到秋景榮後面的話,斂眸垂下了頭。

    “秋前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魔神會用太師叔祖獻祭,召喚出逐霆?”

    秋景榮夾著塊豆腐,沾著辣椒麪,一口塞到嘴裏。

    聞言也只是道:“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這是天命,不可更改的。

    而且這事是從我口中說出,我就有義務阻止有人想要更改結局。

    蘇應綰一天天的,讓我算這個算那個,我是什麼都能算,但算了也不能改啊。”

    他邊說著,邊翻烤盤上的東西,嘆了一聲。

    “以蘇應綰的脾氣,知道了結局,拼死肯定要去改,我敢告訴她嗎?”

    清玉子不免露出苦笑。

    秋景榮本來就打不過蘇應綰,更是阻止不了她,又怎麼會給她說。

    “別想太多,吃。”

    秋景榮說著,又夾了一塊五花肉給清玉子,遞給他一片生菜葉子。

    清玉子接過,熟練的包著五花肉,可神情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吃到一半,陳堯氣喘吁吁的趕來,身上一身的汗。

    秋景榮聞到他身上的汗味,揮手道:“去洗洗,別杵在這,不需要你給我們添味。”

    陳堯大口大口的喘氣,彎著身,雙手撐在膝蓋上,豆大的汗滴,從他額頭滾落。

    氣還沒喘勻,就急著擠出幾個字眼兒。

    “出……出事……了……”

    聽到這話,清玉子的筷子立刻放到了旁邊,神情瞬間凝重。

    “怎麼回事?”莫非魔族出爾反爾?

    這個想法剛從他的腦海裏冒出,立刻被他否決。

    蘇應綰還沒有祭獻,兩人之間又還有血契,魔神不可能突然出爾反爾。

    即便是蘇應綰死了,魔神依舊不能違反血契,否則會被反噬。

    陳堯指著一個方向,艱難的喘著氣。

    “虛常,就是大晉國的國師,被殺了。”

    秋景榮的神情,沒有半點波瀾,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清玉子淺金色的琉璃瞳中,微微顫了顫。

    “是妖族乾的?還是邪修乾的?”

    發起血契的是魔族,而另外的兩股勢力,卻是不在血契約束的範圍之內。

    “是……一個女人,好像是大晉國的什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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