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需要你出堂作證
蘇應綰還以為,這二貨能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看來,是她多心了。
“那把劍,已經是她的了,你若想要,去問她呀,問我做什麼?”
聞言,夏洛川神色清明,像明白了什麼,大聲道:“知道了,師父!”
蘇應綰:“……”
你知道個啥?
因為突然出現的刺客,此次的秋獵,匆匆結束,一切交給大理寺調查。
……
刺客一事,皇上讓太子鳳宸翼配合大理寺調查。
鳳君燁回到京都城內,即刻趕往天牢。
太子和大理寺少卿正在提審刺客,鳳君燁避開他們,前往天牢深處。
徐蓉所在的牢房內,只有頭頂,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
一束光,從裡面照進來,也不能將這裏麵照亮。
她躺在草鋪的席子上,恍惚間,聽到金屬鎖鏈相互碰撞的清脆聲。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見裡面,走進一人。
高大的身材,威壓十足,不怒自威。
他靠近光照射下來的地方時,徐蓉才勉強看清他的臉。
“原來是夜王啊。”
鳳君燁揮手,身後跟進來的謹言,將食盒放在地上,立刻退出去。
“你問斬的日子也快到了,本王過來看看你。”
鳳君燁的聲音,和他的氣質一樣,清清冷冷的,帶著股疏離。
徐蓉望向地上的食盒,輕笑一聲,緩緩抬眼,望向高高在上,睥睨她的男人。
“我可不記得,之前與夜王,有過什麼交情。
都說夜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鳳君燁深邃墨眸,在黑暗中,閃過幽暗光芒。
他蹲下身,開啟食盒,端出裡面的飯菜。
“你之前不是說,知道南下要殺本王的是誰,也知道他的同黨嗎?
只要你說,本王保你不死。”
鳳君燁銳利的視線,一直注視暗黑下的徐蓉。
他已經適應這裏麵的黑暗,勉強能看清,徐蓉的表情。
果然,他話剛說完,徐蓉的神色,就有異變。
徐蓉的這個表現告訴鳳君燁。
她是想出去的,她不想死。
徐蓉的冰冷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飯菜上,眼中卻沒有聚焦。
發覺被人注視,她恍然抬眼,望向鳳君燁。
兩人四目相對,徐蓉的手,下意識的緩緩攥緊。
草堆的席子,發出細微聲響,立刻將徐蓉的思緒拉回,她的手,也控制著沒有繼續動。
“你真的能放我出去?”
“當然。”
雖然只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但這話從鳳君燁的嘴裏說出,便不是玩笑。
徐蓉微微眯起眼,再次和鳳君燁對視,心底還是升起一股懼意。
和鳳君燁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她的兒子和女兒,連進來都辦不到。
她唯一的希望,只有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好,我全都告訴你。”
徐蓉很餓,乾脆邊吃邊說。
鳳君燁靠在牆邊,目光凝視在徐蓉身上,注意徐蓉臉上的表情。
她說完後,碗裡的東西,也都吃得一乾二淨。
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吃過的最好的一頓。
“我知道的,我已經說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救我?”
謹言進來,將碗筷收到食盒內,提著退出去。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自然會兌現承諾。”
徐蓉眉間緊皺,她就知道,鳳君燁不會立刻答應帶她離開這。
“我說的這些,自然都是真的!這還需要我怎麼證明?”
“到時候,我需要你出堂作證。”
“……”徐蓉愕然。
但旋即想到,鳳君燁不可能就只有她一個人證。
“你還有其他證據?”
“這不是你該問的。”
鳳君燁走出監牢,獄卒立刻將監牢的鎖鎖上。
徐蓉雖然不願讓鳳君燁就這麼離開,想要知道更多東西,但她什麼也做不了。
身上的真氣和修為,都被人廢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在鳳君燁要走遠時,她趴在監牢的鐵欄上,望著他疏冷的高大背影。
纖細的十指,在鐵欄上緊緊握住,手指用力到發白,眼底全是陰惡。
只要讓她出去……她現在心裏,只想出去。
害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還有悟寧!
明明他是她的親人,他更應該幫她!
可他卻是冷眼旁觀,他也必須得死!
鳳君燁來到審訊室,鳳宸翼和大理寺少卿立刻起身。
鳳宸翼來到他身邊問道:“九皇叔,你怎麼過來了?”
“來見一位朋友,順道過來看看。”
他望向被綁在木樁上的刺客,刺客身上用刑的痕跡很少。
“沒用刑嗎?”
鳳宸翼道:“這人怕痛,一點嚴刑都受不住,都招了。”
聞言,鳳君燁神色凝重的重新打量了這個刺客。
刺客被他犀利的視線盯得心中小鹿亂撞,頭冒冷汗。
“我知道的,我已經說了,真的!”
鳳君燁抬手,伸向大理寺少卿。
後者立刻會意,將記錄的口供遞去。
鳳君燁的視線,在幾張紙上逡巡,走到旁邊坐下來。
他的視線還在口供上,手已經抬起,朝候在旁邊的獄卒招了招,用冰冷的口吻命令道。
“上刑。”
刺客立刻慌了,叫著大喊。
“夜王,我該招的,都已經招了,我就是一個死士,就只知道這麼多!”
“那現在,把你剛纔招的這些,重新說一遍。”
獄卒手腳麻利得很,這會兒功夫,四塊夾板,兩前兩後,已經套在刺客身上。
在獄卒要拉動夾板上的繩子時,鳳宸翼打斷獄卒。
“九皇叔,這人已經招了,為何還要用刑?”
鳳君燁抬眼,冷冷睨向鳳宸翼。
後者被他眼中的冷佞嚇住,手心瞬間冒出冷汗,心臟狂跳。
不過幾秒,鳳君燁的視線又轉回了口供上。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知道的已經說完了?”
鳳宸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鳳君燁一揮手,獄卒得令,兩人一組,一組一邊,同時拉動繩子。
綁在刺客身上的夾板驟然收縮,緊緊夾住他的身體,並且在不斷收緊。
“啊!”
刺客疼得大呼,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簌簌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