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送禮
兩人進了宮殿,或許是寧宇瀾也沒想到寧傾瀾還會有回來的一天,所以這裏麵幾乎沒有動過,彷彿就知道了對方肯定不會回來了。
其實宮殿裡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東西奢侈了一些,譬如那垂落的珠簾,上面的每一顆珍珠都是小指頭大小的滾圓的,色澤白皙,閃著微微的光,非常的漂亮。
這要是放在一般人家,可用不起這些東西。
還有各種精美的瓷器,也就是做個簡單的裝飾而已,但只是這麼看著,都知道要花多少銀錢。
所以……什麼國庫空虛,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享受說出的假話罷了。
玲瓏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床邊坐下,她看著寧傾瀾說:“累了,王爺咱們休息一會兒?”
寧傾瀾聞言笑了笑,說好。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玲瓏靠在寧傾瀾的懷裏,道:“王爺,你說這些人一天到底是在想什麼,明明百姓纔是最重要的,卻爲了權勢要放棄那些一直相信自己支援自己的人。”
若是沒有了百姓,這個皇上當這還有什麼意思?
玲瓏始終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但在寧傾瀾看來,卻並非如此。
“百姓對於皇家人來說,其實就是個陌生人。”
“只在乎權勢的人根本不會去在乎百姓,而在乎百姓的人,有哪裏會只在乎權勢?”
人都是一樣的,並非是每個人坐在那個位置上都能夠做到在其位謀其職。
更多官員只是想要那個俸祿,以及這個位置給自己帶來的那些便利罷了。
多餘的,他們是一點都不想管。
玲瓏輕輕嘖了一聲,搖頭道:“那還真的是,有點噁心人了。”
當初她在法治社會呆的時間長了,越州那邊也是基本上她說了算,如今到了京城,才發現原來事情並非是1如此簡單。
“晚上的洗塵宴怎麼辦?”玲瓏問道:“皇上必然會問你這段時間越州發生的事情,以及,她這麼不想讓你回來,會不會在洗塵宴上做點什麼?”
玲瓏說著就笑了,“下點毒,或者故意讓人刺殺什麼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寧傾瀾聞言挑眉,笑了:“想什麼呢?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的?”
玲瓏聳了聳肩,道:“說不準啊,萬一真的是呢?”
“不過或許真的有可能,所以你要做好準備。”寧傾瀾下巴蹭了蹭玲瓏的頭頂,笑道:“萬一有人真的給我下毒或者是要刺殺我,玲瓏你可要保護我?”
玲瓏笑了,“王爺竟然如此柔弱的嗎?還需要我的保護?按理說不應該是你保護我?”
“但玲瓏比較厲害啊。”寧傾瀾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驕傲,“玲瓏如此厲害,我感覺非常有安全感啊。”
“這個倒是不用了,不過王爺,有件事還得你幫幫忙。”
“嗯?”
玲瓏湊在寧傾瀾的耳邊說了幾句,寧傾瀾忽而就笑了,眉眼彎彎,眸子裡倒影著玲瓏的臉龐。
“當真要這麼做?”
玲瓏點頭,“就這樣,王爺您敢不敢?”
“有何不敢?”
寧傾瀾緊了緊摟著玲瓏的手,笑著說:“本王膽子向來很大的。”
“那就好了。”玲瓏自信滿滿的說道:“到時候王爺可要好好配合我!”
寧傾瀾應了一聲,兩人就在床上躺著,也不是睡覺,就是想要靠著休息一會兒。
外面,宮女和太監們都湊在一起開始說兩位主子的事情。
“桂嬤嬤,您說這次王爺帶回來的王妃,真的假的?”
方纔第一個去迎接寧傾瀾的小太監小箱子說道:“以前咱們爺的性子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女子的,這次突然帶著一個回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倒不是小湘子不希望自家王爺找到王妃,只是這個王妃看上去也過於平平無奇了。
王爺這麼厲害一個人,也要跟他般配的人才配得上啊!
桂嬤嬤半眯著眼坐在椅子上,手裏抱著一個湯婆子,聽到小湘子的話懶洋洋的笑著說:“小子,一看你就不懂。男人喜歡的雖說是女人的那張臉,但有時候光有臉是不夠的。”
小湘子愣住,“那要什麼?難道您還知道那位王妃是誰不成?”
“前面兒不是早就傳來訊息了?這位王妃就是當初君御將軍的女兒……罷了,跟你說君御將軍你估計也不曉得。”
“總之,這位王妃那是手握重兵,十萬大軍啊,我晉國的大半士兵都在她父親的手裏。”
“有這樣一層關係在,誰不想得到她?”
桂嬤嬤喲一種預感,就是這次寧傾瀾回來那不是簡單的回來的,那必然是有準備的。
這個準備,很有可能就是天翻地覆,且必須會用到君小姐的身份。
如此一來,王妃這個位置不就非她莫屬了嗎?
小湘子頓時明白了,他道:“所以嬤嬤的意思是,王爺把這位帶回來只是爲了這位手裏的兵權?”
“噓!”桂嬤嬤看了眼正殿的方向,發現門還是關上的,兩位主子並沒有出來,她才繼續說:“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說不定咱們王爺對這位王妃還是有感情的呢?”
小湘子又迷糊了,“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王爺喜歡那位還是不喜歡啊?”
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桂嬤嬤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去忙啊!這是主子的事情,跟你有啥關係?去做你自己的去!”
說著就把小湘子給趕走了,剩下的幾位年長的嬤嬤依舊坐在一旁,說這話,聊著天,時不時的看看正殿的門有沒有開啟,好不樂哉!
但比起這邊的安詳,御書房卻是熱鬧非凡!
“寧傾瀾,寧傾瀾!”寧宇瀾回到御書房後就把桌上的奏摺全都掃在了地上,雙手握拳緊緊的砸在案桌上,若非那桌子結實,都要被劈成兩半了!
“皇上,您息怒啊!”黃公公連忙走到寧傾瀾身邊安慰道:“您的身體要緊,何必跟王爺一般見識?”
“一般見識?朕這是在跟他寧傾瀾一般見識嗎?你個蠢貨!”
說著他一腳踹開了黃公公,道:“廢物東西!去,把白儒辰給朕帶過來!”
自從上次他把白儒辰軟禁在皇宮後就沒讓人出去過,他對這個老匹夫的德行是再清楚不過了,若是真的出事了,這個老匹夫絕對想到的都是天下,而非他這個君主!
若是遇到明君,這樣的大臣可以說是非常讓皇上放心的,但他寧宇瀾不是啊!
他心心念唸的皇位到手後最擔心的就是有人會搶走這個位置,所以他做出了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爲了鞏固自己的皇位。
但現在寧傾瀾回來了!就一切都打破了!
原本寧傾瀾就有一些支持者,這些人都是平日裏跟寧傾瀾關係不錯的。
雖說在朝堂上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官,但毫無意外都是在自己的崗位上有所建樹的人。
這也是為何他一直沒有把那些人給趕走,因為趕走了還真的找不到這麼好的人頂替上去!
其次就是,寧宇瀾不敢動手。
支援他的人很多都是白儒辰一黨,他母妃那邊沒有任何可以幫到他的地方,而這邊的人……也不是他完全可以掌控住的。
如此一來,他更要擔心的就是他們會不會相信自己,能不能幫助自己。
爲了這個,他也不敢把那些自己看不慣的人都給弄走了。
這些日子,寧宇瀾一直都非常高興,因為真正能夠跟他爭奪皇位的人已經是了,所有人都不會回來了,這樣他的機會纔來了。
但現在……寧傾瀾回來了!他回來了!
若是跟之前一樣病懨懨的就算了,但這人好了!他身體好了,也就意味著,病弱不再是阻擋他做皇帝的絆腳石!他也沒有藉口去說服那些人繼續跟從自己不要搭理寧傾瀾!
因為他很清楚,寧傾瀾的本事,比他厲害多了!
很快,白儒辰就被下人帶過來了,他纔剛剛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就被帶過來,那些侍衛甚至都沒有問他,直接就把人給嫁了過來。
看到坐在位置上卻眉頭緊鎖的寧宇瀾時,白儒辰笑了。
今日的祈禱他也去了,親眼看到以前孱弱多病走兩步都要咳嗽的寧傾瀾現在能夠直接抱著一個女子下步輦。
這足以說明寧傾瀾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也正一味這樣,他也清楚眼前的男人要急得跳腳了。
“微臣參見皇上!”收起心裏的哪點心思,白儒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不知皇上您突然召見微臣所謂何事?”
寧宇瀾本來就十分敏感,一聽到白儒辰這話就瞬間不高興了,“怎麼,朕找你都不行了?白丞相,你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白儒辰知道對方心裏不痛快,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只是他低著頭,並未有人發現。
“皇上息怒,微臣怎敢對皇上不敬?只是微臣不明白為何皇上會發如此大的火,難道是有誰不長眼的招惹了您?”
寧宇瀾看著白儒辰,道:“若是當真有人招惹了朕,白丞相,你當如何幫朕?”
白儒辰聞言連忙道:“自然是皇上如何吩咐,微臣就如何做,絕對不會讓皇上有一丁點的失望!”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寧宇瀾臉色變了變,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且起來,朕又是跟你說。’
白儒辰提著衣襬起身,道:“皇上您說。”
寧宇瀾看了眼周圍的人,擺擺手道:“都下去!一個個的在這裏礙眼!”
他現在是看誰都覺得不痛快,白儒辰也不湊上去捱罵,只是淡淡的看著,笑著等寧宇瀾自己開口。
寧宇瀾看到他這幅模樣時就生氣,以前他還覺得這是因為白儒辰十分的淡定,但現在他就知道了,這人分明就是在看熱鬧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眸子閃爍了一瞬,寧宇瀾說道:“白丞相,朕心裏想什麼,相信你也知道了。”
白儒辰連忙道:“皇上,微臣可不敢擅自揣測您的心意,還請皇上明示!”
“不敢?朕可不覺得你有何不敢。”
寧宇瀾冷哼一聲,說道:“朕找你來就是要問你,如今寧傾瀾回來了,你覺得跟他比起來,朕2到底適不適合做這個皇上?”
白儒辰很驚訝,難道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
不過他當然不能這麼說,除非他想馬上人頭分家。
“回皇上,您如今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還在擔心什麼呢?”白儒辰避重就輕的說道:“您能坐上龍椅,就說明了您是真龍選中的人,是天子!”
“您還需要擔心別人嗎?”
白儒辰語氣淡然卻又不乏恭維的說道:“您一句話就能主宰別人的生死,這樣的權利是濰城等人羨慕不來也無法做到的。”
“您是我們瞻仰的存在,又何必爲了一些莫須有的問題去煩擾自己?”
“你覺得寧傾瀾的存在是莫須有的問題?”寧宇瀾道:“可朕就是覺得,這心裏十分不踏實,不如這樣好了白愛卿。”
他笑著,看著白儒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去幫朕解決掉寧傾瀾這個後患,朕才能徹底的安心,你覺得如何?”
白儒辰十分想說一句不如何,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他不能說。
“皇上,您這是要……趕盡殺絕?”白儒辰有些奇怪,道:“越王早已經不成氣候,哪怕現在病好了,但我們朝中官員都是您的官員,沒有人敢對他獻殷勤。”
“如此您還要擔心一個手無寸鐵,沒有什麼前途的王爺嗎?”
不等寧宇瀾說話,白儒辰就直接道:“微臣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皇上您是天下的王,您若是真的擔心,大可以把人永遠的留在京城。”
“如今百姓才歌頌您是明君,手足情深,而後您要是將越王給處理掉,只怕百姓知道後會不滿……”
寧宇瀾聞言道:“朕何必管他們滿不滿意?”
“你方纔也說了,這天下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既然如此,朕為何不能這麼做?那些百姓都應當是聽朕的話纔是!”
白儒辰知道寧宇瀾是容不下寧傾瀾,這人本來就小肚雞腸,他垂眸道:“若是皇上執意如此,微臣倒是有一計謀。”
寧宇瀾淡淡的嗯了一聲,“你說。”
“既然皇上您擔心寧傾瀾,何不將人送回越州?那越州如今大旱剛過,本就不成氣候。您還可以以此為藉口,讓越王好生待在越州那也不能去。”
寧宇瀾聽到這個計謀時人沉默了,他看著白儒辰,一臉你特麼的是不是個傻子的表情看著對方。
“所以白丞相以為,當初朕為何會將寧傾瀾給叫回來?”
要是越州那邊還能讓寧傾瀾待下去,他何必把人給叫回來!
還有那個君玲瓏,好端端的寧傾瀾身邊為何會出現一個君玲瓏?
“君御將軍十八年都沒有訊息,他的這個女兒又是真的還是假的?”
白儒辰聞言知道寧宇瀾又開始打君玲瓏的注意了,便說:“皇上,且不管這位君姑娘到底是真是假,如今她人在京城,君御將軍的兵馬也快到京城了,他們認的都是君玲瓏這個主子。”
“若是您現在對君玲瓏出手,只怕後面會出事啊!”
“君御將軍留在邊疆的十萬大軍是我們晉國的主力軍,若是他們的主子出了事,皇上,只怕十萬士兵都會寒心的啊!”
寒心其實都不算什麼,主要是擔心對方造反。
畢竟看不慣寧宇瀾的人很多啊!
寧宇瀾沉默了,他當初從未想過還有這件事。
見寧宇瀾不說話,白儒辰又說道:“皇上若是真的擔心,不如給君姑娘賜婚,或者把君姑娘納入後宮。”
到時候這人就會成功的惹怒了寧傾瀾,那時候纔是看好戲的時候了。
白儒辰也能看清楚,在這兩位皇子當中,到底誰纔是最終的王,她也能儘快的做出選擇。
不得不說,這個計謀讓寧宇瀾十分喜歡。
他笑了笑說:“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朕去下旨,就說朕看上了這位君姑娘,讓她進宮伺候朕!”
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白儒辰心裏十分反感。
“皇上,微臣建議,您還是先跟君姑娘打好關係,這位姑娘可沒有這麼簡單。”
若是個簡單的人兒,也不會在這裏了!
寧宇瀾眯了眯眼,道:“怎麼,難道朕喜歡一個女子,還要親自去求親?”
說著他也不管白儒辰了,道:“黃公公!”
黃公公連忙進來,“皇上!”
“去,傳朕口諭,就說朕可憐君御將軍的孤女君玲瓏如今一個人,特此招她進宮為妃,讓她趕緊收拾東西,今晚上就去朕的寢宮侍寢!”
黃公公一聽也沒想到寧宇瀾會直接這麼做,他愣了一瞬,才道:“奴才明白!”
說著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不過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萬一這一去把越王給得罪了那可慘了!
想了想,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寧傾瀾的寢宮。
還讓下面的人準備了不少好東西,最好能說服越王纔是。
玲瓏和寧傾瀾知道這個訊息時,兩人都沉默了。
她看著寧傾瀾,當著黃公公的麵就說:“王爺,難道皇上也看上我了嗎?”
寧傾瀾眸子裡滿是嘲諷,寧宇瀾看上的根本就不是玲瓏,而是玲瓏身後的權勢。
不過這一步他們早就想到了,於是他笑著說:“是啊,所以玲瓏怎麼想?”
玲瓏搖搖頭,笑著靠在了寧傾瀾的身上,道:“玲瓏除了王爺身邊哪兒也不去!”
黃公公聞言一愣,連忙道:“哎喲我的君姑娘,您可不能這樣啊!皇上找您那是您的福分!您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全!”
玲瓏瞪眼,“為何?我如今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都說一女不能侍二夫,皇上難道不介意嗎?”
不等黃公公說,玲瓏癟癟嘴道:“皇上不介意我都介意呢!”
黃公公:……
這可怎麼辦?
寧傾瀾見狀道:“黃公公,不如這樣,您回去跟皇兄說一聲,我與玲瓏在越州的時候就已經成親了,且……玲瓏身份有些特殊,越州的百姓都知道,若是皇兄不介意……”
“哎,本王也不是擔心皇兄介意,是隻擔心朝中百官知道了玲瓏的身份,會對此不滿啊!”
寧傾瀾欲言又止的模樣成功勾起了黃公公的好奇心,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問了對方也不會回答的。
思索了片刻,他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去跟皇上稟報!”
說完黃公公就麻溜的跑了,只是送來的那些東西還留在宮殿裡。
玲瓏走過去想要看看都送來了些什麼,就被寧傾瀾一把給拉住了。
他看著玲瓏說道:“怎麼,皇兄送來的東西你就如此感興趣?”
那醋意濃濃的模樣讓玲玲忍不住一笑,她抬手勾了下寧傾瀾的鼻子,才說:“王爺,吃醋也不是這吃的,我們做什麼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不是?”
“這銀子對我們來說沒用,但變賣之後對那些老百姓可是有用的。”
就那些精美的瓷器,重新弄個底,金子融掉重鑄,就能抹去上面獨屬於皇家的痕跡。
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她不要,卻是能送到越州去給那些老百姓。
災情雖然控制住了,但百姓的窮是事實。
總不能讓百姓們一直這麼窮下去不是?
聽到玲瓏的話,寧傾瀾眯了眯眼,道:“那你也不能碰。”
說著大手一揮,改在托盤上的紅綢就被解開。
除了一堆金元寶以外,還有一箱子的珠寶首飾,每一個都精美得很,讓人瞧著就十分的心動。
玲瓏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道:“送去給那些災民吧,這些東西也足夠救活一座城的人了。”
寧傾瀾見玲瓏當真是半點興趣也沒有,心裏十分高興。
滿意的點點頭,他讓桂嬤嬤進來把這些東西都給帶出去,而後對玲瓏說:“這些東西你想要我以後送給你,這人的,髒!”
但凡是沾上寧宇瀾名字的東西,寧傾瀾都覺得髒,無一例外。
玲瓏笑著帶頭,“是是,我知道了,王爺就是個醋包,您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