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八零年代的拖油瓶(5)
李愛芳是想著好聚好散。
但趙母和趙衛民不是這麼想的。
他們生怕李愛芳去部隊舉報趙衛國。
趙衛國正在晉升的關鍵期,他的對手資質也很深,如果這個時候曝出趙衛國德行有虧,那就壞事了。
他們絲毫不覺得趙衛國外面有物件是對不起李愛芳的事情
“離婚可以,但你不能去衛國部隊煩他,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趙母冷颼颼的說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就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我哥。”趙衛民嘲諷。
“你不要以為離婚可以分走我哥的財產,家裏的東西,你也一樣都不能帶走。”
趙家這幾年在李愛芳的操持下,傢俱換了個遍,當然都是用的李愛芳掙得辛苦錢。
李愛芳心裏涼了一片。
就這樣的家,她居然呆了九年。
九年啊!
李愛芳想說些什麼,可是心情太過悲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要就不要,我們不稀罕。”初沅眼角含淚,聲音顫抖且堅定,“我媽那麼好,她會掙到錢,會造一個更好的家。”
李愛芳本來悲憤的心情,忽然就散了,“對,我們娘倆過,也能過的好。”
趙母和趙衛民十分不屑,不相信李愛芳一個農婦能怎麼過的好。
趙母去村長家給趙衛國打了電話,讓他有空回來離婚。
“你不知道那個賤蹄子有多狂,居然說她帶著小拖油瓶也能過的很好。她要是真的能過得好,還需要嫁人找個男人替她撐腰嗎?呸,真是做夢。”趙母罵罵咧咧。
電話那頭,趙衛國沉默片刻,忽然嚴肅,“媽,離婚可以,但李愛芳必須是過錯方。”
趙母愣了,“什麼意思?”
趙衛國見四周沒有人,這才說道:“小夏知道我結過婚,還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我不能委屈了她,如果我和李愛芳離婚了,以我現在的身份,最起碼要兩三年才能和小夏在一起,但只要李愛芳是過錯方,我們立即公開都沒有人說什麼。”
本來他計劃,等成功升上了團長,分配了家屬房後,就回小鳳村接趙家人。
當然,李愛芳和周初沅除外。
他會以李愛芳不守婦道,不孝順婆母,虐待弟妹等等理由和李愛芳離婚。
再找人撮合他和小夏,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夏在一起了。
趙母明白了,“好,我先穩住她,找到她的過錯,衛國你放心,就算她沒有過錯,媽也會找到的,不會耽誤你和小夏。”
趙衛國“嗯”了一聲,又說道:“儘量拖一拖,不然她走了,家裏的事情沒人幹,你身體不好,衛民要上工,曉蘭還要讀書,都沒時間的。”
“對對對,家裏還有好多活要做呢。”
趙母掛了電話,回去就告訴李愛芳,趙衛國最近部隊裡事情太多,回不來,離婚的事情要等一等。
“你也別說我們趙家苛刻你,在你和衛國沒有離婚前,你還是趙家的媳婦,可以住在這裏。”趙母施捨的說道。
李愛芳沒有地方能去,也不想留在趙家,“不用了,我和小初就是睡在山裏,也不留在趙家,趙衛國什麼時候回來離婚,我再回來。”
趙母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別給臉不要臉,你們去山裏是死路一條。”
李愛芳沒有回答。
她不能留下,不能像夢裏那麼被動。
她也害怕留下了,日後就不想離婚了。
趙母本意是想李愛芳留下一段時間,好讓她找到錯處,要是找不到錯處,就讓王賴子和李愛芳睡一覺,偽造證據。
李愛芳現在要走,簡直打破了她的計劃。
趙母不同意李愛芳走,但她僅沒有拉下臉好聲挽留,反而臭著一張臉罵李愛芳。
趙母越罵,初沅就越哆嗦。
堅定了李愛芳要離開的信念。
李愛芳本來想進屋拿她和初沅的東西,但是趙母不給她帶走,李愛芳也沒有硬要,反正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牽著初沅的手,一步一步向山裏走去。
趙衛民和趙母都罵她是自尋死路。
李愛芳在路上安撫初沅,“媽經常上山,知道哪裏安全,小初不要害怕。”
初沅靠著李愛芳,“我不害怕,我有媽在。”
本來覺得自己什麼都沒了的李愛芳眼睛一紅。
對,她還有女兒。
“小初對不起,媽說帶你去趕集也沒趕成。”李愛芳很愧疚。
初沅搖頭,“集哪天都可以趕的,沒關係的。”
“媽,我們現在要去哪,今天晚上要在山裏住嗎?”
李愛芳摸了摸初沅的頭,“怎麼會呢,這邊有一條小路,走這邊下山也可以……”
去哪裏,李愛芳也沒有想好。
她一時有些茫然。
初沅忽然指著前面,驚喜道:“媽,你看那是什麼!”
李愛芳抬頭,不遠處的前方,躺著一塊金子。
她愣了愣,山裏怎麼可能會有金子,就算有人上山也都是和她一樣的普通人,哪裏會有這麼大的金子。
“媽,這塊金子是不是山神看我們太可憐所以給我們的呢?”初沅疑惑又興奮,“我聽人說,越大越深的山,都會有山神。”
系統:呵呵
李愛芳稀裏糊塗的想,難不成真的是上天的恩賜?
“鎮裡是不是有一家典當行,媽我們把金子典當了換錢吧,這樣我們就有錢生活了。”
初沅開心極了,“說不定典當的錢還夠租個房子住呢。”
李愛芳的思維被初沅帶著走了,“是,對,那我們現在去城裏,先去換錢。”
兩個人下了山,走了一截後,遇到一個坐著馬拉車去城裏的人。
對方看他們兩個女的走路十分吃力,就好心的捎上了他們。
李愛芳很感激,可是她現在口袋空空,拿不出一分錢。
男人看出李愛芳的窘迫,忙說道:“老鄉,不收你錢,你女兒臉色這麼差,你是帶她去鎮上看病的吧。”
初沅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原主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所以即便她沒什麼事情,顯示出來的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李愛芳羞於跟外人說真實原因,所以預設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