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背後不能說人
他怨恨得抓起話筒,衝他嘶吼道:“你來這裏做什麼?看老子笑話?陸臨淮,你這個混蛋,別得意得太早了,你等著,等我見到阮桑,一定要讓她跟你離婚。”
原以為阮桑嫁入豪門,他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沒想到這男人一毛不拔也就算了,竟然有一天會將他送到警局。
他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岳父!
他便是這麼對自己岳父的?
此刻,阮啟年恨不得敲碎玻璃衝出去,一把掐死眼前這個一身矜貴的男人。
陸臨淮握著電話,神情冷漠地看著他,吐字如冰,“你沒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阮啟年表情一呆,心口發慌追問:“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因為你的原因,賭場才被毀,你覺得,同住一個監獄的那些人,以後看到你會怎麼對你?”陸臨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冷漠如斯,婉如倨傲的上帝在審判完後睥睨著自己的罪人。
阮啟年本來根本沒想到這些,聽陸臨淮一說,這才知道害怕。想到那些人到時候會將所有事情都怪罪在他頭上,搞不好會直接弄死他。
他滿臉驚慌,激動得拍打著眼前的玻璃,向陸臨淮求饒道:“抱歉,是我錯了,我不該去找阮桑的,陸臨淮,我知道的,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對不對?”
“求求你看在我是阮桑父親的份上救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提讓她跟你離婚的事情了?我保證以後一定退出你們的生活總行了吧?再也不會去打擾你們,就算是有一天會死在外面也不去可以嗎?”
“求求你把我弄出去吧,或者,或者,你想辦法給我換個監獄住也行呀?我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吧……”
阮啟年是真的知道怕了,他嚇得痛哭流涕,可陸臨淮始終不為所動,就如警察當晚審訊他時一樣。
好半響,陸臨淮纔在他驚恐的表情中,冷聲說了一句:“遲了,因果迴圈,你就好生受著吧。”
說完,陸臨淮再不看他一眼,直接推著輪椅離開。
阮啟年整個人癱軟地摔在地上,懊悔不已,早知今日,他當時還真不如直接承認家暴了,至少還沒有生命危險。
“少爺,去哪?”看見陸臨淮坐好後,明崢才問。
“醫院。”陸臨淮冷聲答。
明崢欲言又止地道:“不先回家休息一下嗎?這兩天爲了這件事,你幾乎一直沒有閤眼,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本來闔目的陸臨淮微微睜開眼,表情充滿不悅,“開車!”
明崢立即不敢多話地將車子開到醫院,看少爺都不等他過去,就急切開門下車迫不及待想去見夫人的樣子,他心裏忍不住升起幾分擔憂。
如果少爺不在意夫人還好,可他現在分明很在意她。
雖然是爲了夫人才會把阮啟年送進監獄。
可那畢竟是夫人的親生父親,又是以這個罪名,到時候要是有個萬一,夫人豈不是會恨死他?
“少爺,監獄那邊,要不要拜託獄警盯緊點以防萬一?”他暗中提醒。
陸臨淮頭也不回道:“怕什麼,我相信人民獄警的能力。”
……
病房內,經過幾天修養,身體已經不似起初那麼難受的阮桑,後背靠著床榻,坐著望向喋喋不休的好友。
許久未見的周晨晨一邊給她削著蘋果,一邊翹著二郎腿道:“還說要請我吃飯,結果受傷住院也不肯告訴我,小葉子,你就是這麼把我當朋友的?要不是你手機壞了託人重新去換個新的時,我正好打電話過去從那男人口中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還想瞞我一輩子呀?”
【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阮桑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討好地笑著比劃手語。
事情說來就是這麼巧,她拜託王錚重新給他買個手機的時候,周晨晨正好打電話過來,意外得知了這件事。
“你唬鬼呢?”周晨晨沒好氣地將削得所剩無幾的蘋果一把塞入她手中,說道:“這麼多年,除了上次你實在走投無路了找過我,其他什麼時候找過我。”
阮桑尷尬得不說話,低頭看著手裏幾乎只剩下蘋果核的水果,笑容卻很燦爛。
周晨晨輕咳了一聲,自己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她家境不錯,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幾乎沒幹過一點家務,跟阮桑這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一比,顯得有點無地自容。
“對了,你老公呢?我來這麼久怎麼都沒看到他。忙什麼呢?你都住院了,也沒一個人來看你,真是一渣渣一家,姓陸的便是最渣的那一個人!”
房門霍然開啟,陸臨淮推著輪椅進屋正好聽到這番話。
跟他一起進來的明崢他們也全都聽見了,趙阿姨手裏端著剛洗的水果,整個人都呆住了,早知道夫人的朋友在吐槽二少爺,她剛纔就不開門了。
陸臨淮眼神一冷地朝著坐在病床旁邊的陌生女人看去。
周晨晨也感覺到陌生的注視,回頭望去,一眼便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英俊男人,五官清雋鐫刻,俊美卻不帶半分陰柔,冷白色的面板十分奪目,渾身透著一副冷漠疏離的氣息,卻又彷彿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所有人的注目。
別告訴她,這就是阮桑的老公!
當年阮桑結婚太倉促,她正好在國外遊玩,沒能及時趕回來,又陰差陽錯的從未與陸臨淮見過一面,才知道這男人的長相。
難怪會把阮桑迷得神魂顛倒。
確實不冤。
周晨晨眼神也不免晃了下,可很快又想起這男人的渣男行為,身為阮桑的朋友,她臉色頓時沉下,沒好氣地嗤笑了一聲道:“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呀!認識一下,我是阮桑的朋友,周晨晨,真是難為陸總您不辭辛苦放下重任來醫院看望小葉子了?知道您時間寶貴,我需不需要給您挪個地兒,讓你們倆好好聊一下,十分鐘夠不夠,我馬上出去。”
周晨晨諷刺地說著,屁股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任憑阮桑怎麼拉她的手暗示她不要再說了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