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死路一條
國師面色微變,“王爺,我只求你能放我妻兒一條生路。除此之外,不做他想。只要您能保證我妻兒的性命,您想讓我做什麼,我都會按照王爺的吩咐去辦。”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
如果死了,以後就真的絕後了。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他總不能做整個家族的罪人。
“好,本王可以答應你這一點。”鳳瑾翊道。
國師跪在地上,沉沉地磕了三個頭:“王爺需要我做什麼?”
“本王不光可以保證你的妻兒的性命,一樣可以保證你的性命。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本王。本王之後交代你的事情,你必須一五一十的全部做到。但凡有一點背叛本王之意,你的妻兒的下場,無需再多說了吧。”
冷厲的聲音,讓國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在下明白。”他聲音顫抖,一隻手努力握成拳,“是爲了東臨王妃,對麼?我可以幫助王爺,讓王妃脫困。”
鳳瑾翊漆黑的眼底,暈染著一層冷意。
見國師已經誠服於自己,他不再多說什麼,“你起來回話。”
“是,王爺。”
房間裡,有冷厲的男聲。外面的守衛聽不清裡面究竟說了什麼,他們也不會對裡面發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很快,房間裡的國師皺起了眉頭。
如此膽大的計劃,萬一有一點紕漏的話,慕南枝恐怕就會喪失性命。
“本王要你做得,便是這件事。”
國師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竭力鎮定下來,“王爺,在下這就照辦。”
“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切忌,莫要聲張。本王的人會在暗中一直盯梢著你,如果你想背叛的話……你的妻兒會先你一步離開人世。”
……
鳳瑾翊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慕南枝已經休息了。
她等他等了許久,一直等到午夜時分,見人也沒有回來,於是便先上了床。
床上的女人,眉頭緊緊地皺著,十分不安。
紅色的唇輕微顫抖了幾下,似乎在說什麼夢話。他嘆了口氣,寬衣解帶,將她擁入懷中。
似乎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南枝下意識地朝溫暖的暖源方向靠了過去,小臉深深地埋入了那裏。
她就像一個小動物,沒有自覺地蹭著能讓自己舒服的地方。鳳瑾翊卻比她要難受的多,懷中是自己珍愛的女人,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抱著她休息。
於一個正常男人而言,幾乎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等過了這幾日,一切平息之後,他便可以沒有那麼多顧慮,將她擁入懷中,將這些日子忍下來的一一在她身上討回來。
……
深夜的皇宮內。
東宮。
“太子殿下,這是方纔坤寧宮那邊傳來的訊息。”一個小太監雙手將一封密信遞給了鳳星熠。
鳳星熠拆開密信,漆黑的眸快速掠過信中的內容。
他的唇角,勾勒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有意思,這幾天可以等好戲看了。”
本以為鳳瑾翊臨城賑災成功,父皇會鑑賞他,搞的自己最近一段日子,煩惱不已。
臨城災荒加瘟疫,令朝中的不少大臣都束手無策。皇帝將賑災一事交給鳳瑾翊的時候,他還竊喜,如此一件棘手的事,交給鳳瑾翊去做,只要他做不好,將來父皇自然會責怪他。
誰能想到,鳳瑾翊竟然將臨城的疫情料理的井井有條。
不光解決了災荒問題,還成功化解了瘟疫。
不用說,等他回到京城,必然會得到父皇的嘉賞。鳳星熠自然不願看到這個局面出現,但是沒料到的是,老天爺竟然給他送上了一分大禮。
國師竟然算出來慕南枝是災星,是妖女。
北齊的一切禍端,全部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起。
這簡直是上天助他啊!
北齊的國君,一向相信北齊的國師。哪怕出征都要讓國師占卜出良辰吉日!如今國師斷定慕南枝是禍國妖女,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條。
那女人,之前甚至背叛了他,選擇幫助慕府。既然如此,她對於鳳星熠而言早就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如此一來,他倒是巴不得這個女人早日被執行火刑。
曾經心悅於自己的女人,現在心中所想早已是其他的男人,為其他男人所用。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必要留著?
母后這出計策,他自然會全力配合。
三日之後,便是慕南枝被釘上妖女的名號,這輩子都別想翻身,等著被活活燒死的日子。
而慕翎羽……鳳星熠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失望。如果她在臨城將事情辦妥了的話,現在哪裏還需要母后再次出手?
她何時才能真的為自己做成一件事。
……
慕翎羽回到京城之後,日夜焦灼不安。聽聞慕南枝如今的遭遇,心中有了一絲竊喜。
本來,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想皇后和太子告罪,沒想到慕南枝卻成爲了災星。
仔細想想,背後的推手或許就是皇后或者太子,但這又如何?
她所求的不過是那個女人死的剎那。只要她死了,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成為太子妃,而未來的慕家,更是任由她拿捏。
整個北齊的都城,都籠罩在陰謀之下。
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三天的時間裏,慕南枝每日都在計劃著三日後自己要如何面對。雖然有鳳瑾翊的幫忙,但也不能保證先前二人制定過的計劃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她如果出事了,慕府一定會被牽連。
先前的努力則會付諸東流。
第三天,深夜,她睡不著,黑色的髮絲凌亂地垂在床上。窗外的月光,落在屋內,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鳳瑾翊走了進來。
從剛纔開始,雷聲就不斷。
這個季節怎麼會突然開始打雷?如同心中的不安那樣,她越是害怕和擔心,外面的雷聲就會越來越大。
慕南枝並不害怕打雷。
但是她害怕皇后會利用這打雷做什麼手腳。
鳳瑾翊走進房間,瞧見屋子裏的光線有些黑暗,除了裡面的房間點燃了一盞燭燈之外,再沒有一點光亮,輕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