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保全妻兒
國師慌張地抬起頭,朝鳳瑾翊看了過去。但是對方臉上卻帶著一抹深意的笑意,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國師沒有什麼想和本王說的麼?”聲音低沉陰冷的可怕。
“王爺,在下並不認識這枚玉佩。”
“不認識?”聲音裏帶著一絲冷笑,鳳瑾翊薄唇輕啟,“本王一向厭惡旁人的隱瞞,這玉佩做工是皇家之物,一般來說,也只有後宮人才會用這種材質的玉佩,但是最為有意思的是,這玉佩上刻的名字,正是國師大人的。”
國師的肩膀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他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身子貼在了牆壁之上。
“王爺,在下聽不懂您的話的意思。”
“聽不懂?那好,本王換個說法。”鳳瑾翊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走到了國師面前,居高臨下,眼底沒有一絲憐憫,“這玉佩是皇后給你的,是還是不是?”
國師一言不發。
他竭力想要否認,但無論如何否認,證據都擺在眼前。
旁人或許認不出來,但是鳳瑾翊是北齊的皇室宗親,是當今聖上的兒子。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枚玉佩出自皇宮,而國師的名字,其中有一個很小眾的字。
這個字,怕是整個都城都沒有人同他用相同的字的。
這枚玉佩,是後宮中的某個人給他的。
只要派人仔細調查一下這個玉佩出自哪個工匠之手,就知道是後宮中的誰給了國師這枚玉佩。
國師的臉色煞白的可怕,他努力強撐著,“皇后殿下對在下有知遇之恩。”
“有知遇之恩,就將貼身的玉佩送給國師大人,有意思。”鳳瑾翊冷冷地開口道,“你若是想要否認,本王也不再逼問。明日,這枚玉佩本王就會呈交給父皇,屆時你還能不能保住這國師的位置,可就不好說了。”
國師胸口劇烈的起伏,臉上的冷汗落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
鳳瑾翊將那枚玉佩交給皇帝,就是他被砍頭的日子。他如今富貴的生活,會被毀的一乾二淨。
而且,皇后是絕對不會幫他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
一個守衛走了進來,朝鳳瑾翊行了一個禮,低聲同他說了幾句話。
鳳瑾翊唇角微扯,黑眸掃過地上狼狽的國師,“將他帶上。”
“是,王爺。”
守衛將地上的國師拎了起來,推著他往前走。國師慌張,臉上的肉不斷地顫抖,“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鳳瑾翊,就算是你手中有我的證據,也只有北齊的法律能夠制裁我,你一個王爺,沒有資格!”
不知死活,死到臨頭了,還敢這樣和王爺說話。
守衛狠狠地推了一把國師,“趕緊走,別廢話。”然後拿出一團布條,塞到了他的嘴中。
這下子,國師就算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嗚咽著。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別院的門口。
這裏還是在東臨王府內,國師不安地朝四周看了看,有重兵把守。這是什麼地方?鳳瑾翊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處別院?
守衛將國師推著,走進了這別院內。而鳳瑾翊卻沒有進來,他就矗立在那裏,冷淡地望著他們。
國師不解,想要掙扎,耳邊響起守衛的威脅。
“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讓我廢了你。”說完,雙手狠狠地制約住國師的雙手,微微用力,疼痛傳來。
國師疼的太陽穴突突的不斷跳動著。
守衛將他壓到了窗戶門口,然後悄悄地將窗戶推開。
國師下意識地朝裡面一看,而後,他蒼老的眼睛裏頓時閃過詫異,本就很小的瞳仁激烈地收縮起來。
房間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妻兒。
他劇烈的掙扎起來,鳳瑾翊爲了逼他妥協,竟然將他的妻兒都抓來了!
守衛見他的反應,知道他已經曉得房間裡的人是誰,於是將他拎了起來,帶到了鳳瑾翊的面前。
鳳瑾翊居高臨下,看著憎恨地望著自己的國師,“現在國師大人應該知曉自己的處境是什麼樣了吧。”
國師此時對自己的境況一清二楚,如果想要活命,同時要保證自己的妻兒都能活下來,只有聽命於眼前的男人。
房間裡的氣氛比先前還要壓抑,鳳瑾翊淡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嘴唇輕扯,“答案如何?”
“你卑鄙。”國師憤怒地開了口,“利用我的家裏人來對付我,東臨王,你果真是一個卑鄙之人!”
聽到斥責之聲,他卻沒有一絲生氣。
“卑鄙?論卑鄙,本王遠遠不如國師吧?與一國的皇后爲了一己之私,陷害本王的王妃,這筆賬本王應當與你好好算算纔是。”
如果只是尋到了那枚玉佩的話,國師還可以一口咬定自己對此毫不知情。
但現在不光是玉佩,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在鳳瑾翊的手中。
他雖然憑藉國師的身份,府上納了不少通房,原配發妻於他而言也沒有多重要。
但是他的兒子不一樣。
那是他未來的繼承人,是整個家族的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出任何問題。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他還沒有到毒虎的地步。
國師咬牙切齒,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睛。輸得一敗塗地,背叛皇后,意味著之後他只能被迫站隊東臨王。
皇后和太子那邊便是再也沒有辦法站隊了。
將來北齊必然是太子繼承,到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境遇會變得如何。但,總比現在死了強,也總比自己的兒子死在鳳瑾翊手中強。
國師睜開眼睛,望著威脅自己的鳳瑾翊:“我可以歸順於你,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現在這種情況下,還和人談條件。鳳瑾翊心底冷笑了一聲,他不緊不慢地靠回到椅子上,單手輕輕地點了一下桌面。
“你應當知道現在你同本王沒有任何條件可以談。”
要他的命,也不過是一瞬間。
之後將國師暴死的事推到其他人的頭上,這在皇室之中也屬於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