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門外是鹿鳴，門內是封一，我明明什麼都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卻聯想到妻子出軌，丈夫來捉姦的劇情。

    我：“…………”

    我推封一上樓：“去我房間翻窗戶離開。”

    封一磨蹭。

    我冷下臉：“快點！”

    封一見我動怒，這才三步並作兩步竄上二樓。

    我看著封一進到我房間，纔打開家門。

    朝鹿鳴露出燦爛的笑：“你來啦——”

    鹿鳴抱住我。

    腦袋扎進我頸窩。

    鼻子翕動，不停地嗅聞。

    我不心虛。

    我一點都不心虛。

    “你幹嘛呢，”我推開鹿鳴，“癢。”

    鹿鳴幽幽地看著我。

    我真的不心虛。

    “廚房鍋裡水快燒開了，”我牽起鹿鳴手去廚房，“我們下烏冬面。”

    鹿鳴從後面抱住我。

    粘粘糊糊。

    “哥。”他喚。

    我撕開烏冬面外包裝：“怎麼了？”

    鹿鳴蹭我脖子。

    我把烏冬面扔進沸騰的水裏。

    轉過身。

    “我想學下廚。”我手搭上鹿鳴肩膀。

    鹿鳴微怔。

    我捏捏鹿鳴臉：“我想學一下如何做長壽麪，等到明年你過生日的時候，做給你吃。”

    鹿鳴亮起眼睛。

    嘴角高高翹起，肉眼可見的開心。

    可忽然想到什麼，上揚的嘴角往下壓——

    “怎麼了？”我問，“誰惹你生氣了？”

    鹿鳴盯著我看，忽然湊近，啊嗚咬一口我的臉。

    我：？

    我：！

    “你咬我幹嘛？！”我抬手擦臉上的口水，很嫌棄。

    鹿鳴冷哼：“你惹我生氣了。”

    我：？？？

    我困惑：“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鹿鳴不說話，別開臉，氣呼呼道：“反正你就惹我生氣了。”

    我沉默。

    我再沉默。

    行吧，就當我惹你生氣了。

    我轉回身，鍋裡烏冬面沸騰，我撕開料包往裏面放。

    “你不準喜歡別人。”鹿鳴湊到我耳邊道。

    我微笑：“我喜歡學習。”

    鹿鳴哽住。

    “……我，”他兇巴巴道，“我不喜歡封一。”

    我呼吸微頓，漫不經心問：“為什麼不喜歡？”

    鹿鳴不假思索：“因為他喜歡你，想從我手裏搶走你。”

    我靜默一瞬，糾正鹿鳴不太正常的觀念：“我是人，不是物件，封一不可能從你手裏搶走我，因為我本就不在你手裏。”

    鹿鳴蔫巴。

    兩秒後不服氣地嘟囔：“我沒把你當物件，我就是誇張一下，是誇張的說法。”

    我拍鹿鳴手：“麵好了，去拿碗。”

    鹿鳴拿來兩個碗。

    一人一碗烏冬面。

    “雖然是烏冬面，”我遞給鹿鳴筷子，“但就當作是長壽麪吧，希望你能健康長壽。”

    鹿鳴嘴角上揚，開心。

    “快吃吧。”我也跟著開心。

    “等一下。”鹿鳴叫住我。

    我拿筷子夾麵的動作頓住，抬眼看鹿鳴。

    見鹿鳴夾起一團烏冬面，然後送到我嘴邊。

    “你吃。”

    我：“……”

    我張嘴咬住鹿鳴投喂的烏冬面。

    “好吃。”誇讚。

    “你給我夾。”鹿鳴眼睛亮閃閃。

    我：“…………”

    想揍你。

    可算了，今天你生日，我夾一團麵送到鹿鳴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