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鹿鳴愣住。

    聽封一嫌棄：“鹿鳴你太肉麻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鹿鳴：……

    鹿鳴：！！！

    鹿鳴回懟：“我肉不肉麻關你屁事，再說我又不是對你肉麻，你給我閉嘴！”

    我腦殼疼。

    又開始了。

    -

    翌日下午，放學鈴打響，鹿鳴蹭地從椅子上跳起，卻見前面的封一轉過身來。

    “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去。”封一道。

    鹿鳴拒絕：“不行——”

    “我膝蓋受了傷，”封一面色瞬間蒼白，虛弱地咳嗽一聲，宛如戲精附體，“萬一回家路上出了意外，我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朝鹿鳴微笑：“我們是同學，是同學，就該互幫互助。”

    是你撞翻我，我才受傷的。

    鹿鳴臉色漆黑，暗罵封一卑鄙無恥。

    不過很快，鹿鳴就想通了，他臉上綻開絢爛的笑：“想跟我們一起回去？行啊，那就一起。”

    老子跟封未狂秀恩愛，你就給我吃狗糧，吃到撐破肚皮。

    我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過招，面無表情道：“可以走了嗎。”

    鹿鳴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們走。”

    兩人行，變成三人行。

    先打車去取訂的蛋糕，我跟鹿鳴坐在後排，封一坐在前排副駕駛座。

    鹿鳴跟封一繼續過招。

    鹿鳴：“你一個人坐前面，會不會感覺孤獨？”

    封一：“感覺還行，怎麼，你想跟我換個位置？”

    鹿鳴：“不用，我挨着封未坐就很好。”

    封一：“你是沒有骨頭麼，成天歪到封未身上，用不用我給你買些鈣片？”

    鹿鳴：“我就是沒有骨頭——”

    “閉嘴。”我忍無可忍打斷兩人的對話，你們都不覺得，你們的對話很幼稚，不，幼稚得無限接近弱智嗎？

    再說下去，司機師傅怕是要直接轉動方向盤拐彎，送我們去精神病院了。

    鹿鳴蹭我脖子：“他又惹你生氣——”

    我捂住鹿鳴嘴：“不許說話。”

    鹿鳴眨巴眼睛，委屈。

    前面的封一幸災樂禍：“這次不是我惹他生氣，是你惹他——”

    “封一。”我微笑。

    封一一秒從心，果斷消聲。

    我身體後仰靠到椅背上，終於消停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蛋糕店門外停下，鹿鳴下車進店裏拿蛋糕。

    “還在生我的氣？”封一問我。

    我不搭話。

    “抱歉，”封一低頭認錯，“是我說錯了話。”

    我靜默良久，問：“你哥現在在哪兒了？”

    封一：“……我沒有回答你。”

    我：？？？

    封一無奈：“我不想騙你，可如果我說實話，你肯定會認為我在耍你。”

    我：？？？？？？

    不太懂。

    這時鹿鳴拿著蛋糕從店裏出來，鑽進車裏坐好。

    關上車門。

    師傅發動車子，口袋裏的手機嗡的一聲震動，我摸出手機點開訊息。

    封一：“我想要生日蛋糕。”

    我將手機裝回兜裡。

    聽鹿鳴問封一：“要不要去我家吃蛋糕？”

    封一回過頭，盯著鹿鳴看兩秒，笑問：“你願意讓我去？”

    鹿鳴哼一聲：“我是看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