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封一冷戰了。

    好吧，是單方面冷戰。

    鹿鳴察覺到我對封一的單方面冷戰，樂不可支，開心得不得了。

    晚上回到宿舍後，故意當著封一的麵問我：“他哪裏惹你生氣了？”

    然後自問自答：“他那人看著就不順眼，只是跟我們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難受得不行，你生他氣很正常。”

    我：“……”

    封一：“……”

    好綠茶。

    鹿鳴腦袋靠著我的肩膀，幼稚園小朋友一般：“咱們以後不理他——”

    “你難道就不好奇，”封一開口，“封未為什麼生我的氣？”

    鹿鳴微怔，霍地扭臉看向封一。

    封一笑眯眯道：“你除了睡覺，幾乎每分每秒都黏著封未，見我惹他生氣了麼。”

    鹿鳴皺眉，直覺封一要作妖。

    “你沒有見我惹他生氣，”封一斯理慢條，“可封未卻生我的氣，你猜，我是什麼時候惹他生的氣？”

    鹿鳴沉下臉。

    他聽懂封一的意思。

    我也聽懂了。

    “封一，”我搶在鹿鳴開口前道，“你皮癢了。”

    舉起拳頭：“想捱揍了。”

    封一：“……我錯了。”

    我呼吸微滯。

    鹿鳴睜大眼睛。

    封一軟綿綿：“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

    “封一！”鹿鳴炸毛，“你踏馬……”

    我把鹿鳴扣進懷裏，冰冷眼刀射向封一。

    再作妖，弄死你。

    封一接收到我的訊號，點頭。

    “別理他。”我摸鹿鳴腦袋，“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別受他的挑撥。”

    鹿鳴蹭我脖子。

    被哄好。

    忽然想起什麼，臉轉向封一，囂張地笑：“明天我生日。”

    我腰間一緊，被鹿鳴摟住。

    “明天週五放學後，封未會給我過生日。”鹿鳴笑嘻嘻。

    封一沉默。

    這一局，鹿鳴勝。

    勝利的鹿鳴哼起歡快的小曲，一直到熄燈才停下。

    嗡！

    手機震動。

    我看一眼昏暗月光下對面床上的封一，摸出枕頭下的手機。

    先將手機靜音，再點開訊息。

    封一：“明天也是我生日。”

    我目光微凝，回封一：“是麼。”

    很敷衍。

    封一：“真的，明天是我生日，你要幫我慶祝麼。”

    我啪啪啪打字：“我為什麼要幫你慶祝？”

    封一：“我想你幫我慶祝，你如果幫我慶祝，我肯定會很開心。”

    我沉默。

    封一：“明天你幫鹿鳴過完生日後，再幫我慶祝，哪怕只是給我唱個生日快樂歌，我都會很特別開心。”

    我心裏冷哼，噼裡啪啦編輯文字：“你哥呢，不是說你哥對你特別好麼，他去哪兒了，怎麼不給你慶祝生日？”

    封一莫名其妙回：“我想他幫我慶祝，可他不太願意。”

    我皺眉。

    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封未。”上鋪鹿鳴冷不丁出聲。

    我的手一抖，手機從指間滑落，掉到枕頭上。

    我壓下心虛，若無其事開口：“怎麼了？”

    鹿鳴嘿嘿笑：“我想知道，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

    我勾唇：“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鹿鳴撒嬌：“我想提前知道。”

    封一插話：“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