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撲倒。

    可要有節制。

    但封一不知道剋制，格外放肆。

    每次封未想把瘋狗一樣的封一踹下床，封一都會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可憐兮兮地說想他。

    然後，封未就會不可救藥地心軟。

    一心軟，就錯失踹封一下床的好時機。

    被迫跟著封一運動。

    累。

    很累。

    不過，也蠻爽的。

    封未閉上眼睛，任微涼的夜風吹到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很久很久以前，幾乎快被他忘了的曾經。

    他是誰。

    他是封未。

    是封一的哥，同時也是封一的男朋友。

    可在很久很久之前，他是聯盟的強大守護者。

    他受到讚譽。

    可同時，也被忌憚。

    因為他成長的速度太快。

    聯盟一方面為他的成長高興，一方面又感覺自己受到威脅。

    於聯盟而言，他是一把鋒利的刀。

    無往不勝。

    可當這把刀太過鋒利，鋒利到會傷害主人時，主人會怎麼做？

    主人會毀掉這把刀。

    腳步聲傳來，封未睜開眼睛。

    封一走近：“哥。”

    他擠到躺椅上，黏糊糊抱住封未。

    親一口封未面頰：“我醒來看不到你，你怎麼跑這兒了？”

    封未笑說：“有點熱，想吹吹風。”

    封一冷哼：“說謊。”

    封未：？

    封未：“我怎麼說謊了？”

    封一咬一口封未嘴巴：“你明明是心情不好。”

    封未沉默。

    良久才道：“好吧，心情是有點不好。”

    封一柔聲問：“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封未勾唇，問封一：“能不能告訴我，你離開我以後，是如何努力變強的？”

    封一不語。

    離開封未後，是如何努力變強的？

    是眼淚和著血吞，無數次徘徊在死亡線上變強的。

    “……你欺負我。”封一蹭封未臉。

    封未語氣涼涼道：“我感覺自己腰快斷了一樣，到底是誰欺負誰？”

    封一眼神遊移。

    不心虛。

    一點都不心虛。

    然後默默伸出手，覆到封未後腰。

    輕輕按揉。

    還討好地問：“好一點了嗎？”

    封未靠近封一懷裏，眯著眼睛享受：“左邊一點，對，就這個位置，力道重一點。”

    封一兢兢業業按著。

    可按著按著，手控制不住往下摸。

    “幹嘛？”封未扒拉掉封一不老實的手，“再放肆，小心往後一個月，晚上都不能跟我睡。”

    封一乖乖“哦”一聲。

    沒過兩秒，就開始作妖。

    “你不會的。”他親親封未面頰，底氣十足，“你已經習慣抱著我睡了，要是不抱我，你會睡不著。”

    封未哽住。

    封一得意洋洋：“說不定，你還會半夜爬我的床——”

    封未給封一肩膀一巴掌。

    冷颼颼道：“是我太寵你，讓你摸不著東南西北，想上天了？”

    封一抱緊封未不撒手。

    很乖。

    也很恃寵而驕。

    封未打一個呵欠，拍封一手：“困了，我們回去睡覺。”

    坐起身，忽然腰上一緊，下一秒身體一輕，被封一公主抱。

    “我抱你回去。”封一男友力爆棚。

    封未：“……”會的花樣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