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乖。”

    封一啊嗚咬住封未脖子：“我纔不乖！我一點都不乖！”

    他抱緊封未：“我就要哭，我就要你心疼我！”

    封未忍俊不禁。

    就要哭，就要讓我心疼。

    可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嗯，心疼你，”封未拍封一繃緊的背，“很心疼你，別哭了，好不好？”

    封一要哭。

    封一眼淚流成河。

    封未：“……”

    封未站著不動，等封一哭完。

    終於，封一哭夠了，然後瘋狂蹭封未肩膀，把眼淚全都蹭到封未衣服上。

    是因為封未他才哭的，眼淚當然要蹭封未身上。

    “你，”封一抓住封未手，兇巴巴道，“你向我發誓，你會活著，會永遠不離開我。”

    封未點頭：“我發誓，你會活著，會永遠不離開你。”

    封一靜默。

    忽然想到什麼，說：“你再發一遍誓，但最後要加上一句，就加‘如果做不到，封一原地暴斃’。”

    封未臉上的笑凝。

    良久後他搖頭：“抱歉。”

    封一瞬間紅了眼圈，卻見封未問：“你喜歡我？”

    封一呆住。

    封未摸封一腦袋：“世事無常，我雖然不會主觀上離開你，但很難保證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彎起唇：“所以，我不會用你來發誓。”

    封一：“……為什麼？因為你也喜歡我，所以不會用我來發誓？”

    封未擰眉，兩秒後道：“我的確喜歡你，但是哥哥對弟弟的喜歡。”

    封一聽到前半句，臉上綻開笑容，聽到後半句，臉上笑容凍結，宛如被風吹雨打的蔫巴小白菜。

    “……可我，”他開口，“對你，是想做你男朋友的喜歡。”

    封未沒有接封一的話，他道：“我餓了，做飯吧。”

    說完轉身走出廚房。

    封一想追上去。

    可怕逼得急了，封未直接消失不見。

    封一深吸一口氣，不能急，要冷靜，要慢慢來。

    他拿起菜刀繼續切肉。

    半小時後，封一做好飯菜，走出廚房叫封未吃飯。

    卻看到封未在沙發上睡著了。

    封一放輕腳步走近。

    封未仰面平躺，雙手放於身體兩側，睡姿很老實。

    封一蹲下。

    目光貪婪，釘緊封未臉。

    他的目光落到了封未的唇上。

    紅潤，泛着光澤。

    一看就很好親。

    咕咚，封一吞了口口水。

    他輕輕喚：“哥？”

    封未沒有迴應。

    封一心跳如雷，握緊拳頭，一點一點貼近。

    親吻封未嘴唇。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然後跳起身，快步衝進廚房，逃離案發現場。

    沙發上封未睜開眼睛，看著封一逃竄的背影。

    他舔了舔唇。

    養了十多年的弟弟對自己有這種心思，封未……坐起身，朝廚房揚聲道：“飯菜好了嗎？”

    “好、好了！”廚房裏封一故作鎮靜。

    他轉身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醒來的封未，總忍不住看封未的唇。

    很好親。

    想再親。

    “……你在看什麼？”封未被氣笑，膽子還挺大的。

    封一：“沒看什麼！”

    轉身逃回廚房。

    在看你！

    想抱你！

    想親你！

    還想……對你這樣那樣。